哼!就讓他去跳腳吧,最好把腳跳斷!
心頭掠過一絲報復的快感,她狠狠吃了一大口冰淇淋。
日子一久,他便不會再去注意她,到時她就能再次找回屬于自己的生活;至于她父親……
就讓他先緊張一陣子再說,誰教他那麼相信程曜東,連青幫都交給了他,害她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般躲躲藏藏地過日子;就等她完全逃月兌那個男人的掌控後,再想辦法跟他聯絡!
雖然五星級飯店不像自己家里那麼方便,不過也還算舒服,況且隨叫隨到的客房服務讓她務須拋頭露面,任誰也不會發現她藏身在此。
想著,她不禁得意了起來,跟著又狠狠挖了一大口冰淇淋往嘴里送。
只不過冰淇淋還未送到嘴里,房門突然傳來卡啦卡啦的轉動聲響。
唉,大概有人走錯房間了吧!
無所謂,沒有正確的鑰匙根本打不開門上的電子鎖,她放心得很。
放心不過兩秒中的時間,房門竟咿呀一聲被人推開,她愕然回首,就瞧見兩名黑衣人一前一後地沖過來。
啊……她驚駭地瞪著闖人者,張開嘴卻叫不出聲。
待她反應過來,一瑰布團已塞入她的嘴巴,手上的冰淇淋也被人一把奪走,跟著黑幕當頭罩下,她立時被人收進布袋。
「嗚嗚嗚……」
在她劇烈的掙扎中,兩個男人一前一後,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抬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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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這下子她當真被人綁架了!
怎麼會這樣?是誰躲在暗處悄悄盯上她的?
她明白自己的身分,身為程曜東的妻子和沈明義的女兒,絕對是歹徒眼中的大肥羊。
嗚嗚……怎麼辦?
這會兒弄假成真,沈昕亞不由得又急又怕。
此刻,她被載到不明地方,像個貨物般被丟在地上。
「哎喲!」摔痛的同時,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逐漸向她靠近。
是誰?是主使綁架她的匪徒嗎?
刷的一聲,布袋頓時被人拉開,刺眼的亮光一時教她無法適應。
「你們到底是誰?膽敢這樣對付我?信不信我丈夫把你們打成蜂窩……」當嘴里的布團被人拿走時,她立刻尖叫地下馬威,縱使眼前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見。
「嘿嘿,妳還記得自己有個丈夫?」
這是……極度熟悉的冷笑。
驚慌之中,她拼命揉著眼,找回焦距的瞳孔很快反映出程曜東的身影,他正居高臨下、威風凜凜地瞪著她。
沈昕亞不知所措地張大嘴。
「妳以為用這種手段就可以擺月兌我嗎?親愛的老婆!」他咬牙切齒地道。
她、她被他抓回來了?
面對殘酷的事實,她不禁欲哭無淚。
她不是隱藏得很好嗎?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發現呢?這下子所有的計劃全數泡湯,以後他只會將她看得更緊,她再也沒有機會逃走了!
嗚……更可怕的是現在。
這個男人兩眼發紅、一臉猙獰,活像史前怪默,她的腦袋再也無法思考,只剩下害怕兩個字。
瞪著她寫滿恐懼的小臉,他忍不住再次冷笑。
這個女人是該害怕的,誰讓她做出這麼該死的事情!
她不但害他擔心了三天三夜無法成眠,現在所有黑白兩道的兄弟全都知道他程曜東娶了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妻子,新婚第二天就上演離家逃亡記,這教他東太子的顏面往哪兒擱?
就因為她的月兌序演出,他程曜東絕對會榮登本年度笑料排行榜的冠軍寶座。
「妳……真的非常的該死!」有力的指筋爆出劈啪響聲,英俊的面孔已扭曲變形,此刻的他像極了來自地獄的惡魔。
目睹他前所未有的憤怒,沈昕亞嚇得趕緊爬離他身前,一個勁兒地往大門的方向逃逸。
「妳以為妳能去哪里?」一個箭步,程曜東伸手便扯住她縴細的手腕。「給我進來!」他準備拖她回房好生懲治一番。
「不要、不要……」顧不得手腕月兌臼的危險,她尖叫著抵抗。
「妳……」他一咬牙,隨手便將她甩上自己的肩頭。
「不要啦……放我下來……人家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像個麻布袋般垂掛而下,她的雙拳無害地落上他健碩的腰臀,口中不斷哀號、亂踢亂扭。
「不敢?」他一掌狠狠擊中她的。「沒有好好修理妳一頓,妳永遠不知道不敢兩個字該怎麼寫!」
嗚……好痛啊!
才挨這麼一下,她已痛出淚水,而待會兒肯定不會只有這樣而已。
他打算動用什麼嚴刑來對付她?是拿尖針刺她?還是用皮帶抽她?還是……反正黑幫有很多磨人的酷刑,只要他隨便用上一樣就足以讓她吃不完兜著走,無論哪一樣她都不想嘗試啦!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嗚……」顧不得羞恥,她開口求饒,就盼能躲過那些可怕的酷刑。
「現在才道歉已經太遲了!」他東太子的威名已被她掃得蕩然無存,休想他會就這樣放過她。
想到氣憤處,他忍不住又狠狠地賞她的一掌。
「哇……不要再打了啦!」她慘叫著。
再打下去,她的很快就要開花了。
「這樣就不行了嗎?」他冷笑地踏上樓梯,一步一步往樓上房間走去。「待會兒看我怎麼教訓妳!」
他已經下定決心,今天絕對要讓這個桀鶩不馴的女人充分了解,什麼叫作出嫁從夫的道理。
完了、完了、完了……
在天旋地轉的晃蕩中,沈昕亞悲慘地明白,今天已是在劫難逃,這就是她不肯裝白痴,硬要維持所謂女性尊嚴的下場。
「請等一下。」
一個蒼勁的聲音突然從大廳里傳來。
第十章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住了程曜東的腳步,也帶給沈昕亞希望。
兩人的視線一起往樓下集中,就看見沈明義站在大廳里,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倆。
「爸爸,救命!快來救救我啊!」救星突然駕到,沈昕亞本能地張嘴呼救。
「再不救我,你女兒就要被人個給打死啦!嗚嗚……」
這個男人殺氣騰騰的,待會兒動起手來鐵定不會心慈手軟,打死兩個字並非虛言恫嚇;若是讓他抬進了房間,她就算大難不死,大概也會去掉半條小命。
瞪著岳父大人,程曜東依舊扛著自己的老婆,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
「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滿以為父是在聞訊後特地趕來為女兒求情,他悶哼道︰「昕亞已經是我程家的人,要怎麼管訓妻子是我的權利,就請你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爸爸,救我啦……」眼見丈夫不買老爸的帳,沈昕亞又急又怕,只得加大哀號的聲音,免得老爸當真撒手不管,就這樣把她丟給自己的丈夫管訓。
「你放心,我不是來干涉你行使丈夫的權利。」沈明義微笑,「我只是來對昕亞說幾句話,確保她日後不會再出狀況而已。」
臉上閃過一絲愕然,程曜東愣了數秒,驀地放下自己的妻子。
「你什麼都不必說,我會搞定她的。」這回他未再出手阻止,只是任由妻子逃向岳父身邊。
「本來我也希望什麼都不必說,可是昕亞這個樣子我怎能不說呢?」沈明義拉著飛奔至身後躲藏的女兒來到沙發上坐下,心疼地揉著她被捏青的手腕。
老爸到底想跟她說些什麼?
懊不會是要對她說些三從四德、出嫁從復的大道理吧?
「爸爸,我、我們只是吵吵嘴而已,沒什麼啦……」如果老爸是說教的話那大可不必,這些日子她任由程曜東操縱擺布,難道還不夠順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