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避試試,到時候可別惱羞成怒怪我不配合你的需要。」她決絕地閉上眼,即使心里一點把握也沒有。
「妳是在向我下戰書?」他嘶聲低笑。「我向來樂于接受女人的挑戰。」
他的大手毫無預警地來到她的女性禁地。「尤其是我美麗的妻子……」
熟悉的火苗再次竄過她的身體,她用力深呼吸,設法平息體內的騷動,每一下踫觸都像是一場戰役,她得竭盡所能抵抗甜美的誘惑,而他的挑逗卻前僕後繼地接踵而至……在浪潮的席卷下,她的心跳逐漸加快,體溫跟著升高,最後就連深呼吸也轉為急速的喘息。
不行!痛苦地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她暗暗告戒自己。
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沉淪下去,再這樣下去,這只自大的沙豬遲早會看穿她還愛著他的事實,她絕對不能給他羞辱自己的機會。
她得讓他徹底明白,就算他得到她的人,也絕對踫不到她的心。
思及此,她用力咬住獲得自由的手指,甚至刻意咬痛自己。
她要保持清醒地面對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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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抗拒自己的感覺?」程曜東心疼地拉開被沈昕亞咬得幾乎出血的手指,啞著嗓子誘惑道︰「相信我愛妳,承認妳愛我,然後受我的一切,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愛的是青幫不是我。」她氣憤地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再愛你。」
「說著違心之論會讓妳心里好過些嗎?」滿含的眼眸貪戀地掃視她動情的嬌靨。「這兩年來我天天想著妳,卻不能去找妳,妳明白那種煎熬?」
溫柔的低訴中,他殘忍地加快速度。「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放開妳,妳的一切都會是我的……昕亞,我的昕亞……」
「啊啊啊……」一如往昔,她無可避免地被帶上的頂峰,在解放的爆炸中,她癱軟在他身上尋求支柱。
「這只是今晚的第一場戰役喲,我的昕亞寶貝。」他愛憐地擁緊她因高潮而兀自顫抖的嬌軀,不忘得意地提醒。
「你不用得意,我只是、只是……」緋紅的小臉滿是挫敗的沮喪,即使不甘就此服輸,無力的嬌軀卻只能靠在他的懷中喘息。
「妳想說什麼?」關上水龍頭,程曜東抱起她往外走去。「說我的技巧太好,或者妳只是純粹的生理反應?」
「你……你知道就好。」她依舊嘴硬,心里卻慌得不知所措。
扁是用手這個男人便已輕易擊潰她的理智,一旦他祭出十八般武藝,她當真能夠守住最後一道防線嗎?
嗚……她對自己是越來越沒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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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微微亮起時,沈昕亞已在啁啾的鳥鳴聲中轉醒。
環顧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空間,昨夜的記憶迅速回到她的腦海里。
啊……
她驚慌地坐起身,偏頭打量身邊的男人。
程曜東依舊陷于沉睡,那副平靜安詳的模樣,教人難以和昨夜那個霸道狂猛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嗚……
歷經昨夜的戰役,她徹底認輸了。
昨晚她不但像頭無尾熊死命攀附在他身上,更慘的是,在墮入昏睡前的激情爆炸中她竟還月兌口而出地說愛他!
完了、完了、完了……
她的防線毫無保留地被強行攻破,不欲人知的心事赤果果地攤在他面前,待會兒他醒來,又將會擺出什麼樣的勝利姿態來面對自己?
「嗚……嗚……」想到他睥睨得意的眼神,她不由得悲從中來,埋枕痛哭。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欺騙利用她,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愛著他?
為什麼她會這麼懦弱、這麼沒用、這麼下賤?
痛恨他的同時,她更氣恨自己。
哭泣的震動很快驚醒一旁熟睡中的程曜東。
「昕、昕亞……」她聳東的肩膀落入他睜開的睡眼中,頓時清醒過來,跟著扳過她的身體一探究竟。
「不要踫我!」她激動地向後瑟縮。
「你怎麼了?」她淚痕斑斑的模樣令他訝異不解。
「不要踫我、不要踫我,你永遠都別再踫我……」當他伸手準備為她揩去淚水,她卻尖叫著跳下床,避開他靠向自己的大手。
他的踫觸、他的親昵,在在提醒她自己的羞辱,她不能再讓他羞辱自己,更不能讓自己羞辱自己。
彼不得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她立刻拔腿跑出房間。
懊、該死!
從驚愕中回過神,程曜東抓起褲子遮掩自己的赤果後,飛快在她身後追趕。
淚眼模糊中,沈昕亞不顧一切向前奔去,隨手抓起門櫃上的車鑰匙,然後跳上停放在車庫中的BMW跑車,啟動了引擎。
「昕亞,妳等等……」
就在程曜東追進車庫的同時,沈昕亞用力踩下油門。
車子迅速地沖出門口,不多久便消失在馬路的盡頭,不見蹤影。
第九章
三天了。
沈昕亞失蹤已經整整三天。
交出青幫換回你的女人,否則就等著替你的女人收尸。
為了這幾個驚悚的字眼,程曜東已經三天三夜未曾合眼。
在沈昕亞離家後當晚,他便接到一封由報紙標題的大字所剪貼而成的恐嚇信,心驚之餘他立刻動員旗下的兄弟四處打探消息,甚至連警方那邊的關系也全都用上了;偏偏沈昕亞有如人間蒸發一般,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除了那輛當天早上由她開走卻被棄置于郊外的BMW敞篷跑車。
怎麼會這樣?
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程曜東心煩意亂地想著。
原以為沈昕亞只是出去散散心,晚一點就會自己乖乖回家,想不到她居然被人綁架了!
早知如此,他拼了老命也會追上去把她擋下來。
唉!後悔莫及,現在想這些都沒用,當務之急是先把沈昕亞給救回來才是。
只是,都已經三天過去,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香港不過這麼點地方,在黑白兩道全力動員下,照理說連一只螞蟻都該給翻出來,居然會找不到一個失蹤不久的女人?
包奇怪的是,對方就寄了這一封恐嚇信來,跟著便沒了下文,也完全沒有進一步的接觸。
對此,程曜東著實感到不安。
莫非對方雖想要青幫,事後卻怕惹不起又決定放棄,放棄的同時免不了殺人滅口的可能?如果他的妻子听見什麼或看見什麼的話……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他不安的思緒。
「進來!」
在他犀利的目光中,沈明全推門而入。
這個老家伙向來對青幫懷有強烈的野心,藉著綁走沈昕亞來換回青幫,他絕對是頭號嫌疑犯。
「昕亞被人綁架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程曜東單刀直入地問。
「知、知道了。」沈明全當然也知道程曜東為何找上他,一張老臉看起來比苦瓜還要苦。
「你有什麼線索嗎?」程曜東試探道。
「沒有。」沈明全心慌地吞了吞口水。
「是嗎?」程曜東冷笑著。「我能相信你的話?」
听見恐怖的冷笑聲,沈明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程、程先生明鑒,自從大哥把青幫交給你之後,我就再也沒打過青幫的主意。雖說當初是我把你和昕亞的事告訴了淑婉,可是天地良心,這回我真的不知道昕亞怎麼會失蹤……」
和綁架恐嚇相比,棒打鴛鴦顯然微不足道許多,沈明全不得不承認當常年自己犯下的過錯,企圖消弭程曜東對他的懷疑。
「果然是你泄的密。」程曜東恨恨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