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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冷心 第4頁

作者︰蔓林

蒲氏企業大樓,坐落于台北市知名商業中心。

抬頭仰望這幢高聳的白色建築物,梁千若不禁神經緊繃了起來。她深呼吸,努力安撫心中的忐忑,鼓起勇氣踏進大門。

「小姐,請問你是?」警衛人員一見來者是生面孔,即主動上前詢問。

梁干若表明來意之後,經由警衛通報,終于得以和蒲司揚的秘書見面。

「蒲先生正在開會。」

「沒關系,我可以等。」

「今晚的會議預計九點鐘結束。」這名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好奇地打量她。「現在才七點半,你確定要等嗎?」

「我等。」梁千若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那張清麗白淨的臉上滿是認真與堅定,數人不忍拒絕。

「好吧,你先在會客室等著,我想辦法替你轉達。」

「麻煩你了。」她連聲道謝。

只要有機會見到蒲司揚,說服他回蒲園的希望就多一分,所以哪怕是再漫長的等待都值得。隔著大片玻璃向外觀望,氣派新穎的辦公室里,僅剩幾名加班的職員,顯得有些冷清。

「他是專程回公司開會的嗎?看來他也有可取之處。」公私分明這一點,使她對蒲司揚稍微改觀。當然,等待中,梁千若仍不忘利用時間思忖,該如何去面對即將上場的「說服戰」。

「梁小姐,這邊請。」蒲司揚的秘書前來引領。

梁干若很高興蒲司揚並沒有拒絕與她會面。只不過當她踏進他私人辦公室,蒲司揚即拉下臉,表情很不悅。梁干若看見他桌上擺著一瓶酒,和一只殘留褐色液體的酒杯。怎麼才開完會,他就暍起酒來了?她怔了怔。

「還發什麼呆?」蒲司揚略帶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你不是有話要說?」

是啊,無論如何,該說的還是得說。

「我想請你回蒲園一趟。」

這女人是愚蠢還是遲鈍?在被他罵過、掐過後,竟然還敢來找他!?

「是誰叫你來的?蒲月雲還是周永維?」他語氣很差。

「不,是我自己。」

「也對,蒲月雲已經瘋的連我都不認得了。」他冷冷打斷她。「只怕你得去墳墓里找,才能找到她想見的人。」

粱干若听了雖不舒服,但雲姨的行徑也實在太教人錯愕了。

說好嗎?你也是雲姨的兒子,她又何嘗希望傷害你呢?」

「真可笑,你以為她能傷害得了我?」他不屑。

如果不能,你也就不會獨自在這里暍悶酒了。

「你就看在雲姨身體不適的份上,別跟她計較了。」

別計較?她是不弄錯了?當年被放棄、如今被遺忘,這樣的母子關系究竟算什麼?他半眯的眼注視她,含著杯緣的嘴唇勾起一絲譏笑。

「你這麼喜歡哄人,應該適合當保姆。」

梁干若覺得又羞又糗。「你不領情就算了,何必冷嘲熱諷?」

「這正是我想不透的。你干嘛這麼好心?」蒲司揚挑一下眉。

「你明知我們兩家很熟,周家出了事,我幫忙也是應該的。」

「怎麼幫?你憑哪一點認為你可以說服我回蒲園?」

「我不知道,但我要試,或許你被我說煩了,就會答應。」她打算用疲勞轟炸這一招?

「你錯了,我從不因不耐煩而屈服,因為我不會把事情拖延到連自己都忍無可忍的那一刻。」他自有一套辦法治她。

「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們來打個賭。」

又是打賭?她不禁皺了皺眉,自從周紹宇出事後,她對打賭這字眼總有莫名的反感。

「你贏,我跟你回蒲園;你輸,就識相走人,別再纏我。這樣既不需浪費你的唇舌,也不必浪費我的時間,雙方都有好處。」

「你想怎麼賭?」如果這是僅有的希望,那麼,听听他的說法也無妨。

他伸出手,指指桌上的酒。「你把它暍了。」

梁干若愣住。

「我就賭你不敢暍。」蒲司揚用眼角余光瞟她,一副壞心的樣子。

瞧他那是什麼態度?喝酒又不是男人的專利,他知不知道天底下也有喝酒暍得比男人更的女人呀?但並不包括她在內。

「喝就喝。」以前在家她偶爾也陪老爸暍冰啤酒,這一小杯應該還可以。

「等等。」他制止。「不是這個,是這個——」

梁千若傻眼。「什麼!?」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那修長的指尖似乎正瞄準一支酒瓶——

「你以為是酒杯里的酒?」他仰頭大笑。「梁千若,你太天真了,我拿這一點酒跟你賭,你想有可能嗎?」

「我想不到你這麼的壞!」可惡!哪有像他這樣整人的?

「這玩意兒能拿來猛灌猛暍的嗎?」她激動的捉起整支酒瓶,在他面前揮舞。「你當它是什麼?汽水還是白開水?」

他一口飲盡杯中酒。「我喝過,也確定它是酒,不是汽水,更不是白開水。」

粱干若真想把手中的酒瓶,砸向那張狡猾的笑臉。

「蒲司揚,你……你是個大壞蛋!」她忍不住開罵。

蒲司揚對她的怒罵毫無反應,只是佣懶的坐著。

罵吧,罵完也該走了……強人所難就是要她知難而退,他根本無意跟她打賭,這不過是他重新獲得安靜的最佳方法。

「你說你輸就跟我回蒲園,我怎知你會不會反悔。」梁干若忽然又問。

「信不信隨你。大不了我反悔時,你用手中的酒瓶把我砸暈,拖回蒲園。」

他敷衍亂扯,對于一件永無機會發生的事,有誰會正經八百的回答?要是真的發生,那她一定是腦子壞了。

蒲司揚原本懶懶眯著的眼楮猛地全開,眸中飛快閃過一絲驚愕。她……前後不到三秒鐘,那支酒瓶瓶口已緊緊「黏」住她的嘴。瞬間,蒲司揚旋即由皮椅上彈跳起來,沖過去捉拿她緊握在手的酒瓶。

「你發什麼神經!」

她掙扎,硬是不放。「你說過不會反悔的,走開!」

她以為他的阻止是反悔?蒲司揚真想一掌劈昏她!他愈是搶,她愈是不從,兩人就這麼扭成—團,酒瓶最後還是在他的重重一拍下落地,砸碎。

「你沒腦子嗎?竟然真的喝!」他氣急敗壞的吼到。

「你怎麼把它砸了……我好不……容易才喝了一些……」

梁千若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走起路來頭重腳輕。她一個踉蹌撲進他懷里,兩手揪住他半敞的衣領。

「是……是你自己說要打賭的,干嗎又把人家酒瓶砸了,你……你……」

雙頰灼紅、眼神渙散、口齒不清、腳步蹣跚,以上四點訊息都在告訴他,這個女人已經醉到不行了。

「我只想讓你知難而退,不想跟你打賭,懂不懂?笨蛋。」他欲推開她,她卻愈抓愈緊。

「不會喝酒還逞強,醉死活該。」

原是想趁早攆她走,好圖個安靜,沒想到卻惹來更多的麻煩。

第三章

梁千若也知道自己醉了,過去她只有「小酌恰情」的經驗,這下忽然暍這麼猛,不醉才怪。

「什麼知難而退……我不退……你跟我回蒲園,走……」

她站不穩,整個身子倒往一邊,差點又摔了出去。幸好蒲司揚反應快,一把抱住她。

「連站都站不好,你是不是打算用爬的回蒲園?」

「那你就背我回去嘛……」

「你太胖,背不動。」他故意說的缺德。

「胖?」她反應慢半拍,先是皺眉,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材,仿佛在思考什麼深奧的問題。「會嗎?我媽老說我太瘦耶……對了,我之前忙著幫周伯伯辦理喪事,還瘦了兩公斤呢……為……為什麼又變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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