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開起了玩笑。這陣子的生活,是平靜而愉悅的,小草在精神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氣色自然也好多了。
她一手將衣扣重新扣好,一手將吃飽了的兒子豎高拍拍。學習換得經驗,小草對于如何照料小嬰兒,也從無知漸漸到了現在的熟練。
「真有這麼像我?」關軾風皺著眉,仔細端視著這個正沖著他大打哈欠的小家伙。
那神氣的濃眉、挺俊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簡直和他一個模樣刻出來的。
「我比他可愛多了,是不?」他把整張臉擠向兒子,應該說是他正想把枕在小草肩膀上的兒子的頭擠掉,他死命在她肩背摩蹭著——
小草又好氣又好笑,連忙將兒子換個方向抱。
「軾風,你就別玩了,很癢呢……」
他擱在她雙臂的手一張,反轉——小草伴隨著驚呼,整個人不受控制裁進他懷中。
「別……你別這樣……」小草低嚷,他的手輕掃她胳肢窩,惹的她發癢,就怕一不小心捧著了兒子。「別……軾風,你別這樣,當心兒子……別這樣嘛。」
她禁不住顫笑,害得她只好把兒子一左一右的抱來抱去。
「我是不是比他可愛多了?」他壓下腦袋,嘴唇輕觸她鼻尖一下。
「你敢說不是我就打你。」他當真將她長裙由下撩起,曝出了一雙白皙大腿——
小草旋即漲紅臉,連忙騰只手出來拉著自己的裙擺。
「我……我……唉……」她手里仍抱著兒子,哪里是調情的時候呢?
「兒子這才吃完女乃,你這麼鬧他,他要是噎女乃可糟了……」
「王媽,你進來!」關軾風忽然揚聲大喊。
小草微愕——就在一切都還來不及反應的同時,房門開了。
一見笑盈盈的王媽,小草羞的臉都抬不起來了——她和軾風幾乎是偎著床交疊躺著,這讓人瞧見了多難為情呀!軾風真是不知道害躁——
「孩子吃完女乃了,把他抱走。」關軾風說。
「是。」王媽走來接過小草手中的嬰兒,她態度從容、一如往常,並不因撞見這一幕而神色有異。
看到不該看的就當視而不見,王媽儼然是訓練有素。
「好好吃、好好睡,好吃好睡好養大——乖,這就帶小少爺去睡覺哦……」王媽就這麼一路呢呢喃喃的哄著孩子走了出去。
這門才一關,小草即小小聲抱怨。「你剛才應該先讓我坐起來的,王媽她……」
話尚未說完,她那被堵著的口已經無法再發言。
必軾風緊摟著她,重重的、狠狠的吻她。若不這般激情,又如何能消耗這些日子所強壓下的呢?
冒死產子的小草,氣虛體弱,即使已滿月,經過悉心調理的身子也明顯有了起色,但關軾風仍不敢輕舉妄動。
他一度幾乎失去她——那份肝心俱到的痛楚是他一輩子無法忘懷的。
如今,他不僅重新得回了她,更能像現在這樣抱著她、吻著她,他還有什麼不可忍的?
盡避,他是那麼瘋狂的想要她。他迫不及待想將自己埋藏已久的熱情全部潛入她體內,好讓她清楚知道,他的熱情只為她……
但他不敢,他怕會傷了她,他寧可再多等些時候。
這聲誘人的嬌吟,險些教關軾風體內一根根緊繃的神經當切斷裂。
他在混濁的呼吸中,努力壓制卻不松手。他將那花瓣輕輕擰著、又將那小小珠玉揉了揉,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樣的細膩溫柔。
小草白淨的肌膚漸漸泛紅、一張閉目的嬌美臉蛋全是沉醉——
他知道她喜歡這一切,他不忍停止,希望能延續她的歡愉。雖然他忍的辛苦,早已忍出一身的汗,但他要帶給她快樂,只要他再忍忍。
小草在飄飄然中,感覺自己唇邊有了一股咸意——他額頭上的汗水正由上滴落而下,隱忍的激動全寫在一雙燃滿欲火的眼眸中。
「我……我可以的……」她輕聲喃喃,抬高手,摟著他脖子,壓下,抱在自己胸口。「軾風,我可以的……沒關系……」
她不要他再辛苦忍耐,更不要只有自己得到快樂。
「不……不行……」他將臉埋進她柔軟的胸脯,一次又一次的激動吮吻。
「我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傷了你……」
「不會的,我可以……」其實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可不可以,但見他苦苦壓制,她實在不忍心。
「軾風,我也好想要你、好想你愛我、好想、好想。」
「我……」他在她柔聲的召喚下,幾乎就要選擇放縱了——咬緊牙,他抱著她翻轉過身,讓她枕在他胸膛。
「小草,你變得不乖了——原來你偷偷學會了勾引男人。」他的戲謔挾帶著粗重喘息。
她听見地狂亂的心跳,小草埋理起自己發燙的臉孔,害羞的說。「你就別笑我了,我只是不希望你……」
「我沒事。」他撫著她發絲。「讓我擁著你就好,這樣就好。」
他對她的憐措之心,教她感動的想流淚。「軾風,其實……其實你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我想你應該……」
她抬起臉孔的很誠懇。「你應該回關家,陪陪少女乃女乃的。」
他一下即皺起了眉。「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偶爾也該在少女乃女乃那邊過夜,不用天天都來我這兒的。」
她通情達理的一段話卻引來他的不滿。「你真以為我貪的是齊人之福?」
「不,不是的。」她看得出他不高興,想解釋又被他給打斷。
「我要是會這麼做,不用你來提醒我,我自然會做!」他是生氣沒錯,他氣小草認為他的是可隨處發泄的。
「你……你生氣了?」小草急的眼圈兒都紅了。「我只是不想你冷落了少女乃女乃,我不敢一人霸佔了你,我……我沒惡意……」
趙友嵐夜夜獨守空閨,小草只要一想起,心就不安。其實趙友嵐大可前來羞辱她,她之所以沒這麼做自然是知道關軾風人在這兒。
但她真的沒獨佔軾風的意圖,就輩分而論,趙友嵐是正窒,事事當以她為優先;這是小草所不該逾矩的。
必軾風在深呼吸中漸漸平穩情緒,搖了搖頭,揉揉她的發。「別急別急。我懂你的心思,也沒發脾氣。」
小草想法單純,他又何必去認真?「小草,你听我說——我不想回關家,不想見到友嵐,我只想待在有你的地方」
小草明白,母親的難纏和非自己所愛的妻子都很教他厭倦,但他撇下了一切,成天悶在她這兒,是不是太過消極了?
必夫人好幾次派人來請軾風回家一趟——她知道這麼做是為了起友嵐,讓媳婦夜夜對著一張空床,她這婆婆如何不歉疚?
「這陣子,你連工廠都不去了。」小草覺得難過。
「我原本現在應該在國外的,工廠的事我不也一樣管不到?」他淡淡的說。「自然會有人負責處理一切,你別操心。
「那……你打算何時動身回美國念書?」
「不念了。」他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有這麼多事羈絆著他,他哪里走的開呢?
小草呆愣住了。「不念了!為什麼?」
他只是搖了搖頭。
多少人削尖了腦袋,只求鑽出一個放洋留學的機會;他命好,家里有錢又有背景,出國念書反倒成了人生理所當然的必經之路。
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這次,他絕不會再放下小草了,還有他的兒子、工廠——他只想清靜一陣,他不會放著工廠不管。他是關家的獨子,他必須負起經營的責任,更不可讓關家的事業在他手中沒落。
「都是我,是我耽誤了你。」小草忍不住自責。你原本念書念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