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都是天使惹的禍 第25頁

作者︰水沐鈴

往常欣喜的樣子到哪去了?昊然跟在她身後,強打精神摟住她的肩將她轉過來,「……怎麼了?」

「有時我想你愛的若是個正常健康的女孩子就好了,比如說夢雅--」

「為什麼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他粗暴地打斷她,馬上又驚覺語氣太沖,正欲道歉,對面的她已是詫異地張大嘴,大顆大顆的淚珠齊齊往下落。

「你凶我!」她指控,直接而嚴肅,鼓著臉頰的模樣簡直是個無賴小惡魔。

「我沒有啦……」太累了,昊然嘆口氣垂著頭在床邊無力地坐下,「我剛從紐約回來,那邊公司出了很嚴重的問題,蒼現在是分身無術……」他不想吵架,只想抱著她好好睡一覺,時差沒有調過來,他的頭好痛。

她的愛人一副困頓的樣子,從前精神十足給予她勇氣,如今,他在她面前顯示他作為男人的脆弱。「呃……呃……因為你們……對不起!」是什麼原由讓她吃醋實在沒臉出口,先道歉再說。

她仍舊細瘦的小手輕輕握住他的,跪蹲在他面前,可憐兮兮乞求他的原諒。縮成小小的鼻頭,扁扁的小嘴,小貓咪般可憐又可愛,看到她這樣,昊然心軟地調整情緒,將塞洛斯的叮嚀重溫三遍︰「『你們』?」

「你和一個美女……你扶著她,看起來好美……」她努力不泄露心情地說明,但顫抖的聲音,猶豫的尾音,只明確一個事實--

「你在吃醋?!」吳然不敢置信!

「你!」一甩手站起來,太快的動作讓心雅開始眩暈。

一見不妙,昊然急忙扶她躺下,嘴里數落兼關切地︰「小心點啦,幸虧我在身邊。」

「討厭!」她羞怯地抓枕頭捂住臉,半晌後從枕邊縫偷看昊然的臉色,發現他正得意地賊笑。他大致懂她在苦惱什麼了。

「她就是冬雪,蒼的美麗老婆。」他單手撐在她頸側,另一只手從她手中抽出枕頭,讓她偶爾紅撲撲的小臉躲也沒處、藏也不是。

她所有苦惱、所有美麗的心事,總這樣赤果果地交到這個男人的手中,任他珍愛、玩味,有時候,對自己極度的不信任,會讓她擔心捏碎她真情的某天到來……

「雅雅,你應該活得更加自信。」他鼓勵她,「需要什麼,要勇敢說出來,努力爭取。」如果他沒有發現夢雅並非雅雅的事實,如果木勤天沒有發現妻子的不軌行為,雅雅是否會永遠保持沉默,繼續畏縮的大小姐生活?「冬雪曾經一度沒有,但她非常堅強地同一個女人搶回她的愛情。」

「好勇敢!」她欽佩極了,瞪圓著美麗的雙眼。

一具靈魂同一個活生生的人爭取一份愛情嗎?

「我很高興你當面承認你的心情。」他同心雅,每次見面,都會在愛情階梯上前進一級,像蝸牛般雖慢,但總歸會爬到藤頂,吃到秋天成熟的第一粒葡萄。

實在不願再見他淒涼無比的樣子,掀開被單,拉他一同躺下,心雅搔搔他淺淺的胡碴,「--那你干嗎親熱地扶住別人的老婆?」既然昊然表揚她直白得對,她就不客氣發問!

「蒼拓凌到樓下取化驗單,遇到我時求我幫忙扶冬雪回她的辦公室,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樓上等。再說,我並不認為那種舉動叫親密。」說明0K,該申辯的還是要申辯。

一個虛弱又大肚子的女人有此舉動並不為過,好嘛,心雅不甘心地長嘆一聲︰昊然說得沒錯,是她亂吃醋在先。

「不過,為什麼會那麼巧被你看到?」這一點很令人懷疑。「康平」的住院部與門診部是絕對擁有獨立隱私權的,除非有心細看……

「塞洛斯醫生在回廊看得有滋有味,我一好奇走過去就--」直到現在想起,心中還如哽著根刺,一些些痛楚一閃而過。

又是他嗎?枕在心雅頸下的手臂開始發麻,但昊然被此時兩人蓋在一床被單下的親密感潤得全身心舒坦。只是在睡神襲來時,隱隱約約提醒自己,醒來別忘找那個老找碴的男人算賬……

*****

離心雅的手術僅有四天了,昊然同木家人一樣,一顆心懸在半空,除非等心雅平安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否則惶惶的心難以平復。

而他,還有多項責任。盡避塞洛斯已在一個星期前通知他好好休息保存體力,但忙得分身無術的他早將這話拋在腦後。面對眼前塞洛斯臭得可以的臉,他理虧得挽著袖子,等待抽血。

「你真當我下得了手?」塞洛斯實在沒好氣。在醫學界呼風喚雨的他為何獨自面對這個男人就處處吃癟?之前他惡作劇小整心雅,讓她無聊到尖叫的住院生活起絲波瀾,卻被昊然識破詭計,在辦公室內狠狠干了一架。

平日愈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心中為愛掀起的波濤愈洶涌。他是玩得很過癮啦,可前提是打架他得佔上風啊!

「你今天不抽,到了明天我還是會這副樣子來。」他極度不滿地抱怨。「卓越」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何況它還是蒼拓凌自家的家族企業耶!誰知享受過聲色犬馬之娛的兩位好友紛紛為愛逃跑,丟給他一個復雜的大攤子。沒錯,比較于沒良心的他們,長期泡在公司的他對業務確實比較熟,對國內、海外機構運作了如指掌,人際關系相當廣闊……

但這並不代表他還得繼續賣命啊!他也有心雅要守護!

擦碘酒、酒精消毒,塞洛斯動作熟練地進行抽血前準備,「說好了啊,你待會兒可別昏。雖然你以前滅我不少魔界中人,但我會布下結界,讓失去能力沒有防備的你不會被他們尋機報復……」他嘴里念念有詞,似不滿又似關心。

「謝了……」昊然沒把將失去一半血的事情放在心上,軟了後頸舒服地靠著椅背。

塞洛斯恢復醫生慣有的冷靜,不再嬉笑,拿出有著粗粗針管的針筒,平穩扎入昊然等待的手臂靜脈內。「如果不舒服就知會一聲,我可不想看心雅苦兮兮的臉。」

只是針管進入的瞬間有些疼痛,但比起心雅將在心口劃上一刀,他能讓她回復活力,這些又算什麼?昊然默了許久,輕聲道︰「塞洛斯,謝謝你。」他知道他只會為高難度的手術上手術台,知道他因為回絕一些重要手術而得罪權貴,也知道他救心雅純為友情什麼也不圖,但他無以回報。

「喂,死白著一張臉不要說什麼肉麻的話好不好?萬一我惡心地出去嘔吐,你倒了就真沒人救啦。」不知是靦腆還是害羞,他始終沒半句好話,「別說什麼謝不謝,好歹我們原世曾有瓜葛。」

「原世是什麼?」

「你糊涂了?」專心工作的塞洛斯不疑不誤地正欲回答,猛覺聲音不對,然後直呼糟糕,急嚷著他忘了心電圖室與驗血室只有兩間房之隔,他也忘了將布簾拉上隔開玻璃窗外的視線。

查完心電圖做例行檢查的心雅經過那肩玻璃窗時,就見塞洛斯正在工作,誰知被抽血的人竟是昊然,他們還在談什麼「原世」?

「還有,昊然你為什麼要在這兒抽血?義務獻血一定要挑你最疲勞的時候嗎?」

只能傲視群「雄」的塞洛斯支吾好久,面對她這個嬌嬌弱女子,就是沒法說出原因。如果告訴她需要昊然的血才能斷病謗,她一定不肯動手術,而她不動手術,昊然又會追著他不放,況且他手術從無失敗的記錄的一世英名,就要栽在心雅的手里了。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