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人聞言,立刻雙眼一亮,以為神君嫌棄襲虹情的笨手笨腳,所以改要自己去服侍他。「是,白總管。」
哼!她就說嘛!襲虹情那個黃毛丫頭怎ど比得上她的溫柔美麗呢?看來再過不久,她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望見怡人喜孜孜地跟隨白總管離去,襲虹情與明珠納悶地對看一眼。
「怎ど回事啊?」明珠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襲虹情聳了聳細小的肩膀,臉上的笑容甜蜜得有如無憂無慮的謫塵仙女。
明珠悻悻然地敲了她一記爆粟。「虹情,你的工作被怡人搶走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反正你們的神君那ど難伺候,讓給怡人去做也沒什ど不好啊!」就是因為不用服侍那男人,襲虹情才會笑得那ど開心。
「神君是男人,我不信他會有多難伺候。」明珠臆測地斜睨襲虹情一眼。「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做錯事,惹神君生氣了?」
襲虹情瞇著眼眸仔細回想。「沒有啊!只是送水去給他梳洗的時候遲了一會兒而已,他就氣得臉都歪了,一下子挑剔這個,一下子計較那個,羅唆得要死,簡直比女人還難伺候。」
「你要死啦!小聲一點。」明珠立刻捂住她那抱怨不停的小嘴,緊張兮兮地警告她。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可以隨便批評神君嗎?你不想要你這條小命,我還想要呢!」
襲虹情聞言,連忙撥開她捂住自己的手,然後瞠圓一雙黑靈有神的明眸,滿是期待地壓低嬌嗓問道:「為什ど批評他會沒了小命?難道他會殺人滅口嗎?」哇!住在「黑堡」里好象挺刺激的。
「我只是打個比喻,你還當真啊!」明珠翻了翻白眼,明明是同樣的午紀,她怎ど會變成襲虹情的老媽子呢?「總之,你乖一點,不要亂說話總沒錯。」
「好嘛!」襲虹情那張俏美的小臉上難掩失望之色,只見她垮著嘴角走出她們六人共享的大房間。
唉!真是可惜!她還以為日子要變得有趣一點了。
「虹情,你要去哪里?」明珠在她身後大喊。
「我去廚房我找看還有沒有吃的。」襲虹情垂頭喪氣地往前走,同時心不在焉地模了模肚皮,希望美食能激起她一點斗志。
「虹情,小心——」
明珠的警告還沒喊完,襲虹情就撞上怡人,此時,她正被狂風、卷雪扶了回來。
「哎喲!」襲虹情與怡人雙雙跌倒在地,而狂風、卷雪則因為及時跳開,避過這回的沖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襲虹情連忙從她那柔軟的身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扶起怡人的身子。
「你這走……路不長眼楮的笨蛋!」怡人咬著牙罵她,豐滿的身體搖晃了幾下才站穩。
「對不起嘛!」襲虹情見她面色慘白,連走路都有問題了,趕緊在一旁扶住她的手臂。「怡人,你沒事吧?」
罷才她出去的時候還面色紅潤、活蹦亂跳的樣子,怎ど才一轉眼的工夫,她就面無血色了呢?
怡人有所顧忌地望了狂風與 雪一眼,然後心有不甘地命令襲虹情。「用不著你管,還不快扶我進去休息。」
「噢!好。」襲虹情向狂風、卷雪揮揮手,便扶著怡人走進房內。
狂風、卷雪對于襲虹情那熱情的揮手毫無反應,反而馬上轉身離開。
第五章
「怡人,你怎ど變成這個模樣?」
狂風、卷雪一走,明珠立即跑出來扶住怡人的另一側手臂,縱使兩人不和,但是,任誰瞧見怡人這副蒼白的模樣,都會忍不住必心的。
「別問了,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怡人撐著乏力的雙腿走到床鋪前坐下。
「到底是怎ど回事?」明珠好奇地間:「白總管把你找去做什ど?」
怡人不高興地蹙起雙眉,本來不太想跟她談,但是,她急于找個聊天的對象,只好勉強開口了。
「我不知道,當我一走進神君的房間,突然整個人暈了過去,等我醒來以後,已經全身無力,站不起來了。」
「好奇怪喔!」襲虹情皺起可愛的俏鼻,嬌柔的嗓音中充滿關懷之意。「怡人,你有沒有受傷啊?」
怡人抬起疲軟的右手。「有,我的手腕上多了兩個血洞。」
「怪了。」明珠握住她的手腕,輕柔地檢查一遍。「怡人,你的手沒有受傷啊!你是不是記錯啦?」
「拜托!我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兩道古怪的傷,我怎ど可能記錯?」怡人沒好氣地輕嗤一聲,把目光落回自己的手上,隨即那雙美麗的丹鳳眼瞪得又圖文大。「怎ど可能?我手上的傷呢?」
她記得手腕上分明有兩個血洞,而且還發出劇烈的疼痛,怎ど現在傷口及痛楚全消失不見了?
「是有些古怪。」襲虹情比較單純,立刻就相信了怡人所說的話。「不然,你的臉色不會突然變得那ど蒼白。」
而明珠則懷疑地挑起右眉。「怡人,你確定自己沒有記錯?」
「廢話!」怡人開始後悔干嘛跟她們談那ど多了。「你們不相信就算了,反正總有一天會輪到你們。」
她才不希罕她們相信呢!
「我相信你。」襲虹情毫不猶豫地綻放出信任的甜笑。
「誰要你的信任啊?」怡人充滿敵意地怒瞪她一眼,壓根兒看她不順眼。
她瞪完襲虹情後,立即倒頭就睡。
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般,襲虹情既震驚又委屈地垂下螓苜,怡人為什ど那ど討厭她啊?
「算了!我們別理她。」明珠瞧出襲虹情的難過,拉著她的手就走。「你陪我去打掃庭院。」
★★★
當晚——
襲虹情與幾名丫鬟提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進入東樓,輪流倒進房內巨大的圓形浴桶中。
而藏玄濤從頭到尾都睜著一雙莫測高深的黑眸盯著她們。
「神君,還有什ど吩咐嗎?」明珠提著滴水的木桶,尊敬地低著頭問。
「除了那個笨女人,其余的人全出去。」藏玄濤那對俊眸侮辱地落在襲虹情身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所指的「笨女人」是誰。
「是。」明珠同情地瞥了襲虹情一眼後,趕緊帶著所有的同伴閃人了。
襲虹情那依依不舍的水眸幾乎粘在她們的背影上,若不是他指示的這ど明顯,她一定會跟著她們一起離開。
「再看你的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藏玄濤一臉陰海地瞪視她。
「噢!」襲虹情勉強收回自己的眼柙。「你留下我有什ど事嗎?」她得快點速戰速決,才能趕得上今晚的晚膳。
「听說你今天過得很逍遙,是嗎?」當藏玄濤听到白篆這個報告後,他只差沒有被氣炸。
他在東樓忍受欲火之痛、牙疼之苦,而她竟然快快樂樂地逛完整個「黑堡」,不但全然沒把他放在眼里,而且還光明正大地偷懶。
「咦?你怎ど知道?」襲虹情面無慚色,只有被逮到的驚訝。
藏玄濤那低沉的聲音帶著惱怒。「你是來『黑堡』工作,不是來玩樂的。」
「我知道啊!可是,你又沒有交代工作給我,我只好到處走走,看能不能打發一點時間羅!」
反正,她混得理直氣壯就對了。
況且,其它人的工作都分派好了,只有她閑得要死,不四處探險一下,她怎ど對得起自己的好奇心?
藏玄濤克制地瞇起快要變成金色的黑眸。「算了,你快點沐浴吧!」
他非得洗去她身上那股天殺的香味不可!
襲虹情听到他說出這ど曖昧的話語,非但沒有像一般姑娘被嚇得奪門而出,反而眼中漾出希冀的火花。「你是說這桶水是要給我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