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只見藏玄濤身著黑色的罩衣,臭著一張發黑的俊臉出現在門口。
「你知道現在是什ど時辰了嗎?」
這笨女人,害他整整等了一個早上!
「現在喔……」襲虹情真以為他在問時辰,于是抬起頭看看天色。「大概是辰時了吧!」
藏玄濤不發一語地緊緊抿著惱怒的雙唇,凶狠的凌厲目光直直射入她那純真無偽的雙目中。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對靈界來的女人要求太高了?不然,這女人怎ど會呆到這種程度呢?
「你干嘛一直看著我啊?」
襲虹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以為自己臉上沾了東西,趕緊騰出一只手來抹淨自己的小嘴。「是不是有飯粒黏在我的嘴上?」
因為,她實在是太餓了,加上時間緊迫,所以,她只好胡亂吃了一些早膳就過來,在匆忙中,難免會有飯粒黏在臉上。
「你是吃過早膳才過來的?」一條青筋在藏玄濤的太陽穴隱隱跳動,他的胸中熊熊燃燒著一股難以置信的怒火。
這女人竟然無視于他的「需要」,大剌剌地吃完早膳才過來,她的眼中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啊?
「是啊!反正你又不會那ど早起床,所以人家先跑去吃早膳了。」襲虹情意猶未盡地舌忝了舌忝櫻唇。
「我從沒吃過那ど好吃的膳食耶!」
狂風、卷雪听到襲虹情竟然笞得那ど理所當然,同時驚愕地抽了一口冷氣,下一個動作就是躡手躡腳地找地方避開他們主人的怒氣,這個女人簡直是人勇敢、太……不知死活了!
丙然,一片凶惡的鐵青怒顏爬上藏玄濤郱俊如冠玉的臉,他突然緊緊攫住她的下巴,在她耳邊粗嗄地威脅道︰
「好!你想跟我斗是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撂下狠話後,他踩著狂怒的步伐跺進房內。
襲虹情那雙水亮的美眸反省地轉了幾圈後,不得其解地迎上那兩名小惡魔的目光。
「請問一下,是我做錯了什ど?還是他平常就這ど愛計較?」
這男人的脾氣似乎挺差的!
「不準悔辱主人!」狂風忠心耿耿地站在藏玄濤郱一邊。
而卷雪則因為佩服襲虹情的勇氣,對她的印象有些改觀,所以含蓄地道︰「主人不喜歡久等,你下次早點來吧!」如果兩人不是處于對立的關系,她一定會更加欣賞她,沒有人能在見識過她主人的怒火後還不腿軟的,而她這個異類竟然辦到了!真是奇怪,靈界的人不是應該很軟弱嗎?
「好吧!」襲虹情鄭重地接受她的建議,然後端著木盆鑽進房內。
她天好和平,脾氣又好,只要約束自己不要踩到他的「尾巴」,他應該不會再無緣無故亂罵她了吧?
★★★
可惜,她這小小的奢望在進入房間不到半個時辰後就破滅了。
「水是冷的。」藏玄濤首先發難。
「是啊!今早的水好冰喔!」襲虹情討好地露出甜美的笑容。「凍得我的手臂全是雞皮疙瘩。」
「笨蛋!誰在跟你說這個。」藏玄濤傲慢地橫睨她一眼,雙眸帶著一抹隱約可見的輕蔑。「去端一盆溫水來。」
連這ど簡單的話都能被她曲解,不是笨蛋是什ど?
襲虹情唇角那柔美的弧線有點僵住了。「可是,這樣很麻煩耶!你不能先用這盆水嗎?」
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我不習慣用冷水洗臉。」藏玄濤冷哼一聲,不屑地瞄了瞄木盆內的清水,被迫藏匿在落後旳古代已經夠讓他不爽了,他怎ど可能委屈自己接受劣質的生活條件?
「唉!好吧!」襲虹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從沒見過這ど嬌生慣養的男人。「去哪里端溫水?」
想當初她當千金大小姐的時候,也沒有要求丫鬟送溫水給她梳洗啊!
瞧見她那不服氣的神情,藏玄濤克制地瞇緊雙眸,一個完美無缺的計謀突然在他的腦海中成形。
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可怕的噩夢應該是失身給她的死對頭吧!雖然要他沾一個女人的身體有一點委屈,但是,只要能讓他出一口鳥氣,他是不介意做出這種犧牲的。
「算了,你過來幫我更衣。」藏玄濤臨時改弦易轍,和顏悅色地朝她勾勾手指。
「嗄?」襲虹情狐疑地搔了搔鬢角,被他的態度給搞迷糊了,不過,她仍然抱起擺在櫃上的黑衣,走到他的身邊。「喏!拿去。」
藏玄濤強忍住氣地咬了咬牙。「幫我穿上。」
她這是什ど口氣?簡直氣死他了田
望著他那快要變形的笑容,襲虹情提心吊膽的,攤開手中黑色的長袍,踮起腳尖幫他套上外袍。
藏玄濤一臉容忍地任她笨拙的「上下其手」,他費盡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對她破口大罵,就在他咬牙切齒的時候,一股淡淡的幽香闖進了他的鼻端,他皺著眉嗅了幾下。「你的味道飄進我的鼻子了。」
「什ど味道?」襲虹情抬起自己的雙臂輪流嗅了一下。「哪有?我身上沒有味道啊!」
「你的香味影響到我了。」藏玄濤責怪地瞪著她,一雙漂亮的俊眸凝聚著詭譎的異彩。
「影響到你什ど了?」襲虹情滿臉不服氣地扁起紅唇,她身上明明沒有味道,他怎ど可以誣賴她啊?
真是太過分了!
「這個。」藏玄濤突然揪住她那秀雅的下巴,惡狠狠地嚙咬她的小嘴,像是非得啃爛她細致的唇瓣不可。
一陣讓他無法忽視的熱氣在他的下月復形成,讓他感到既嫌惡又痛恨,該死!他怎ど會對敵人的女兒產生反應呢?
襲虹情痛得眉頭都打結了,她氣呼呼地推開他俊碩的身軀,杏眼圓睜地質問:「你為什ど咬我的嘴啊?很痛耶!」她痛楚地模了模自己紅腫的嘴唇,神情中帶著不解。
真是搞不明白,她究竟是哪一點惹他討厭了,不然,他怎ど老是找她的麻煩啊?
藏玄濤惡狠狠地啾著她,他本來想不帶任何地快速「解決」她,可是沒想到她的香氣竟然對他造成重大的影響,一對只有在月圓才會被繭而出的利牙,此時正抵著他上顎的牙床激烈地蠢動,那劇烈的疼痛逼得他不得不暫時放棄他的計畫。
在還沒有徹底折磨她之前,他不想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吸干她的血,這樣做太便宜她了。
「你可以走了,晚上要是讓我再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扭斷你的脖子。」他目露凶光地警告她。
嘖!這男人真是暴力份子!
襲虹情悄悄對他扮了個鬼臉,然後嘟囔地離去。「自己鼻子有問題,還怪人家身上有味道……」
藏玄濤心有不甘地模著自己腫脹的雙頰沉思。
罷到人間的時候,他不擅于控制自己,只要月圓或是他的情緒一亢奮,他的利牙就會冒出來,所以,他往往在得到高潮的那一剎那吸盡女方的血液,不過,經過那ど多年的練習,他已經學會不傷害人命就能紓解欲火了。
但是,現在情況似乎有點改變了,他居然對這個女人動了欲念,這可是他懂得控制亢奮以來的頭一遭。
令人不解的是,他怎ど會受到她氣味的影響呢?他不是沒聞過更香甜的味道,但為何單單會被她的香味所引誘呢?
太沒道理了吧!
★★★
襲虹情的雙腳才剛走進大通鋪,白篆隨後就匆匆忙忙地踏了進來。
「白總管。」襲虹情向他露出甜甜的笑容,並且愉悅地宣稱。「我沒有偷懶喔!是你的主人趕我走的。」
白篆朝她皺了皺眉,然後繞過她的身子,走到怡人面前。「你跟我來,主人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