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嬪兒陡地花容失色。
黑昊漠有趣地擰了擰她悄挺的鼻子。「嬪兒,你現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點?」他心中已然明白,嬪兒對男女之事還不是普通的無知,難怪她當初見到自己的時能夠面不改色,還堅持要替他擦澡,原來她根本不懂嘛!
嬪兒有點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見她一臉關心地問︰「你怎麼流血啦?要不要緊啊?」她連忙蹲子,佗勢要伸手檢查他胯下受傷的部位。
黑昊漠鎮定地退了一步,把她拉了起來。「不是我受傷,你不用替我擔心。」原來「無知」有時候也是件恐怖的事,看來他得抽空教導她一些『常識』。
雖然他已經很快的拉她起身了,但嬪兒已經有所發現了。「可是上頭沾滿了血跡,而且好像腫了起來,跟以前不太一樣耶!」從前「那里」像死蛇一樣軟綿綿的,但現在卻像是活了起來般,好怪喔!
黑昊漠頓時哭笑不得,嬪兒追根究柢的精神未免太徹底了吧?況且,她對著自己的「敏感地帶」目不轉楮地研究,教他如何保持平常心對待?
「別看了,我們先回房間換衣裳,改天再解釋給你听。」
幸好這座別院就住了他們兩人,下人又鮮少到這里來,黑昊漠才得以順利的送嬪兒回房。「你進去穿戴整齊吧!」語罷,他也回房去了。
「小姐!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小歡驚訝得聲音幾乎變調,險些尖叫出來,瞧小姐那雲鬢散亂、衣不蔽體的樣子,分明是跟男人……
「什麼模樣?」嬪兒沒想到小歡會在房里,被她尖銳的嗓音嚇了一跳,使本來覺得沒什麼的她,心里倒開始產生奇怪的心虛來。
她用衣服掩著身子,迅速拿起桌上的包袱,走到屏風後穿上衣裙。
小歡瞠目結舌地瞪著嬪兒那雪白的果背,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小……姐……」
「你叫我嗎?」嬪兒探出身子。她已穿戴上另一套整齊的棉布衣裙,走出精美的屏風。
小歡拿起嬪兒掛在屏風上的衣物,仔仔細細地檢查它們,赫然發現衣裙是被蠻力撕成兩半的,莫非小姐是被門主給蹂躪了!
「小姐,你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她試著委婉地問。「有沒有受傷啊?」從小姐的外表看來,她似乎並無大礙,也沒見她掉眼淚,這實在是古怪得很。
「受傷?」嬪兒那澄澈的黑反映出她內心的慚愧。「我是沒有受傷,倒是黑公子好像流血了,不過他矢口否認。」她愈想愈有罪惡感,她不應該放任黑昊漠「睜眼說瞎話」的,她應該堅持檢查他的傷勢才對。
「門主怎麼會受傷呢?」小歡心中的疑問更加濃厚,雖然她不知道身處在什麼組織中,但自從簽了終生契約,賣給這個組織做丫鬟後,她就看得出來這里的人個個不簡單,尤其以門主的武功最是高深莫測,只有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會武功而已。而既然門主的武藝那麼高強,怎麼可能受傷呢?
嬪兒搖搖頭,眼中升起不解來。「我也不知道。」
「會不會是剛才門主的動作過於激——」
「住口!」黑昊漠突然出現在門口,冷冽的目光瞥了小歡一眼。「誰要你多嘴的?」他走進屋子。
小歡嚇得雙腿虛軟,驚恐地跪地求饒︰「門主,饒命!」
完了!完了!她這回死定了,凡是觸犯門主之人,不是被刑堂處以嚴刑,就是被折磨得半死。天!她好想哭喔!
「小歡,你怎麼跪在地上?」嬪兒有點不知所措,不明白小歡怎麼會突然跪下來,於是走到她身旁。「你快站起來吧!」
小歡委屈地朝她眨眨眼楮,暗示嬪兒快救救她。
「小歡,你的眼楮是不是不舒服?怎麼老朝我眨眼楮?」嬪兒伸手想要檢查小歡的右眸。
黑昊漠在旁邊看得萬分無奈,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他總不能當著嬪兒的面處罰那賊兮兮的丫鬟吧?偏偏嬪兒又看不懂那丫鬟的擠眉弄眼,不能替她求情。
「在那里擠什麼眼楮?還不下去。」黑昊漠話中的威脅任誰都听得懂。
「謝謝……謝謝門主。」小歡喜出望外地磕了幾個響頭,然後趕緊退下去。
噢!嬪兒總算明白小歡為什麼朝她眨眼楮了,可惜她太後知後覺。
「黑公子,小歡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不然你為何對她那麼凶?」黑昊漠的脾氣實在大了點,難怪這里的人面對他時,都一副戒慎恐懼的模樣。
黑昊漠對她生疏的稱呼暗暗惱怒不已,他們的關系已經那麼親密了,她居然還叫他「黑公子」?這笨女人真是不可愛,擺明就是要惹他發脾氣嘛!
「別管那丫鬟的事,你過來。」黑昊漠坐在椅子上,沉聲喚她過來,直到嬪兒不知死活地站在他身前,他才伸手將她抱在腿上。
「黑公子……」嬪兒擔憂地蹙了蹙縴巧的眉。「快放我下來!我怕會坐壞你的雙腿。」
「我的腿已經好了,她用不著擔心那麼多。」黑昊漠試著平心靜,但平平的語調中仍掩蓋不了熠熠的怒氣,他輕輕攫住她的下巴。「叫我昊漠,快點!」
「昊漠公子,我是你的大夫,怎麼能夠不擔心你的腿呢?」嬪兒彷佛要息事寧人地改口了,即使坐在別人的腿上,嬪兒仍然維持一派端莊婉約的模樣,素顏上沒有半絲羞赧不安;反正一個時辰前的「驚濤駭浪」她都安然度過了,何況她現在只是坐在他的腿上而已。
「你這女人是怎麼搞的?」黑昊漠繃緊俊臉,火大地瞪著她。「誰教你昊漠後面又加了公子兩字?你非得意我生氣,是不是?」
條地,黑昊漠忿忿然地垂頭封住她的香唇,將她接下來的回答全吞進唇舌齒牙中。
怎麼又來了?嬪兒沮喪地閉上雙眸。為什麼每次他一講到不順心時,就會用這招懲罰她呢?嬪兒靜靜地任由他的舌頭在自己口中作怪,認命地心想︰這次大概又要花上許多時間了吧!
黑昊漠騖猛貪婪地狂吮她嘴內的蜜汁,大手輕佻地撫弄她那隆起的胸脯。
嬪兒心中一驚,以為他又要重施故訐撕破她的衣服,小手連忙抓住他的大掌。「不行!我只剩這套衣裙,被你撕壞,我就沒衣服穿了。」
黑昊漠非常不高興他的欲火受挫,但一想到嬪兒初經人事,不適合過於「勞累」,所以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懸崖勒馬」了。
「我對撕你的衣裙沒有興趣,你大可放心。」他不悅的咕噥幾句。「你這身衣物的質料那麼粗劣,你有什麼好心疼的?」他仔細看了一下,才發覺她的衣裙上縫有幾個難看的補釘,而且質料比下人的粗服還差,簡亙慘不忍睹!
「衣裳只要能夠蔽體、保暖就行了,不需要太過講究,況且這身衣裙是我乾娘親手縫制給我的,上頭的一針一線全是我乾娘的心意,我怎麼能不珍惜呢?」嬪兒的雙瞳露出淡淡的儒慕之情。
「改明兒個我會叫人替你做一些衣服。」黑昊漠的嗓音忽然變粗了,像是不習慣做這麼好心的事一樣。
「黑公——呃——昊漠。」在他的怒視下,嬪兒結結巴巴地改口了。「你不用如些客氣,反正我明天就走了。」因為今天的天色已晚,她是走不成了。
「我們的關系已非比尋常了,你居然還打著離開的餿主意?」黑昊漠怒氣沸騰地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剛硬的五官罩滿氣急敗壞的神色。「柳嬪兒,你給我老實回答,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對你有沒有任何意義?」如果這笨女人要是敢搖一下頭,他發誓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