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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女神醫 第16頁

作者︰于澄心

「怎麼不早說呢?」卓野瞅著她。

唯唯俏皮地扮個鬼臉,漫不經心地道︰「我哪知道自己這麼有名啊!何況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師父也沒有告訴我他的名諱,我只知道他是一個醫術不錯的老師父而已,剛剛听你們講,才知道師父有個外號叫做叫‘聖手鬼醫’,怪不得師父老是不告訴我他的名字,原來是怕被我取笑呀!這麼俗不可耐的外號,也難怪師父他老人家引以為‘恥’,現在竟然‘連累’到我身上,改天遇到師父要好好訓他一頓才行。」看來鬼醫也被唯唯吃得死死的,否則不會養成她這種沒大沒小的個性,一點尊卑觀念都沒有,連鬼醫顏天宇這種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老前輩,都被她嫌棄到這種地步。

行青高興地沖到唯唯面前,牽起她的手,道︰「唯唯,原來你真是顏前輩的高徒!那姊姊我不是有救了?」

「當然,一切包在我身上。」唯唯大言不慚地拍拍胸脯道。

皖堯開心得直咧嘴呆笑,原來這小泵娘的本事那麼大呀!他真是有眼無珠,差點兒得罪了未來的小恩公。

「唐姑娘,等會兒吃過午飯就麻煩你替青兒診斷看看,好嗎?」

「好啊!」唯唯爽快的答應。

第六章

「師父教我看病不外乎望、聞、問、切四種,其中問診是最重要的一環,因為疾病的形成是多方面的,與地方職業、生活起居、飲食習慣都有關聯,只有通過問診,才能對病情作全面掌握。」唯唯這個非常驕傲的小家伙,就連替人看病都不忘賣弄。

眾人听得如痴如醉,包括躺在床上的行青部深感到幸運。小花兒則深感愧疚,原來唯唯這麼高明,自己真不該以黃大叔那次錯針的小小錯誤,就認定她的醫術很爛!

「不過……我的醫術沒有師父那麼好。」唯唯語氣頓了頓,大夥兒的心情開始沉到谷底。「可以由人的臉色、呼吸來判斷病情,所以邵姊姊你先全身放松,讓我慢慢替你把脈。說實在的,邵姊姊真是幸運,成了我的第一號病人。」

皖堯驚呼出聲,「什麼?你以前從未替人治過病?」你這是什麼大夫啊!後面這句話他沒有笨到月兌口而出,他老婆的性命現在全掌握在她的手上,他哪敢不敬呀!

「也不能這樣說,以前我也替嶺上的丫環小春、黃大叔和老家的祖女乃女乃治過病,可是他們的病,就算是一般的大夫,都治得好,我這神醫根本是大材小用嘛!而邵姊姊這個怪病非得我這個神醫出馬不可,其他庸醫跟本比不上我這個專攻疑難雜癥的小神醫,所以,我才說邵姊姊是我第一個病人。」其實唯唯這個「半吊子」神醫連一般小病都治不好,更別說這樣奇異的怪病了,小師妹你自求多福吧!卓風在心里替她補充這一大段話,顯然信不過唯唯的醫術,不禁為他師妹行青感到憂心忡忡。

眾人听到這段「臭屁」的話都無言以對。在這節骨眼有心情自吹自擂的人已經不多見了,無奈眼前就有一個。

唯唯右手輕輕按住行青右手腕「寸、關、尺」的部位,靜靜感覺脈象,以測知行青陰陽氣血的盛衰、內髒精氣的虛實。過一會兒她放下右腕,換過左腕仔細地探行青的脈象,然後探過身去打開行青的眼皮,又叫行青「啊——」的伸出舌頭,唯唯側著頭仔細打量良久。

唯唯一臉沉思地望著眾人,對於其他人的急切視而不見,只專注地瞅著皖堯著急激動的斯文俊臉,忽然開口,以沉穩平靜的語氣問︰「呂大哥,邵姐姐的大小解有無異狀?」

「沒有。她只除了每日固定疼痛外,其他都與常人無異。」皖堯搖著頭說。

唯唯看向卓野,對著他自言自語,「這就奇怪了!邵姐姐的氣血是弱了點,大夫要她吃補品是沒錯,但氣血虛弱並不會導致胸口疼痛啊!她胸中似有異物,但脈象又無顯現,似乎是——」她突然不語,好像被嚇住了。

皖堯著急地問︰「是什麼?」

「中蠱了!」

這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怪不得唯唯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泵娘會被嚇住。蠱,這種神秘惡心的苗疆毒物怎會在北方出現呢?眾人心里泛起這個疑問。

「小姐,蠱是什麼東西啊?很厲害嗎?」小花兒雖然沒听過「蠱」這怪異的名字,但看到其他人臉上那種吃驚的表情,再听那令人渾身發毛的怪名,用她這不太聰明的腦袋,隨便猜想也知道「它」絕不是好東西。

唯唯皺起可愛的俏鼻,扮個鬼臉道︰「相傳苗人養蠱煉毒之說並不正確,只有那些心術不正、心懷邪念的壞人才會用蠱害人。至於苗人養蠱之事我也不太記得,只知道他們把百蟲置於瓶中,一年之後打開瓶子,打敗眾蟲獨活的那一只毒蟲將被他們視為最毒的蟲,然後每日喂自己的血使其心意相通,不久,這蠱蟲就能隱形作禍害人了。」等克服了對蠱的惡心感後,唯唯又恢復了活潑愛笑的本性,換句話說,就是愛炫耀臭屁的劣根性,因為她不給人插嘴的機會,又繼續說下去︰「其實我是依照邵姊姊每日固定胸口疼痛,最近又加劇的情形判斷的,哪有怪病會那麼巧固定在午時疼痛,分明是有人在背後以咒語催動邵姊姊身上的蠱蟲,讓她痛苦不堪。照這樣推測下去的話,邵姊姊氣血虛弱的問題也得到答案了,那些庸醫開給邵姊姊的補藥根本就是在喂蠱蟲,把蠱蟲越養越大,所以邵姊姊疼痛的次數才會增為一日三次。幸好你們遇到我這個明察秋毫的小神醫,否則依邵姊姊的病情不出三個月就沒命了。」語畢,她仍不忘替自己的偉大醫術宣揚一下,這樣才不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哇!好可怕哦!」小花兒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唯唯笑得好得意、好驕傲,顯然為自己剛才滔滔不絕的解說感到萬分滿意。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出面制止太囂張的唯唯。

「唯唯,別鬧了。小師妹的病有沒有救?」卓野拍拍她的頭問道。

她點點頭道︰「我現在既然知道病因了,自然就有方法救她。不過,老實說解救的方法是困難重重,我姑且說來給你們听听,你們听完再決定好了。第一當然是從下蠱的人著手,從那人身上取得解藥;抑或是殺了那個人,因為人蠱心神相通,人亡自然蠱蟲就會死去。」唯唯自覺得有點兒血腥,停下來喝口熱茶。

「第二個辦法,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比較容易,但實際上卻更為艱險。相傳在天山山脈的絕頂玄冰圳內,生有一種稀世的千年晶蚊,通體晶瑩剔透,是天下至毒,但其膽囊卻是解蠱毒的聖藥,只要能取得,邵姊姊的病就有救了。」

這是什麼爛辦法嘛!有說等於沒說一樣,皖堯忿忿不平地想著︰第一人海茫茫,去哪里找下蠱的人?第二就更夸張了,舉凡解毒聖品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靈藥,哪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說尋就尋得到的。

行青愁眉苦臉地,將目光轉向還有閑情逸致跟卓野撒嬌的唯唯。這到底該怎麼辦呢?

「唯唯,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卓野替眾人問出最想問的話,這小家伙似乎別有意圖,一直在吊大家的胃口。

她噗哧笑了出聲,賊兮兮地開口︰「哎呀!你們干嘛想得那麼復雜,其實只要找到下蠱毒的人不就可以了嗎?雖然江湖中人多得如過江之鯽,但熟識你們夫妻倆且跟你們有深仇大恨的人一定不多,只要從那些人過濾下來,差不多就可找到了;另外下蠱多半是從飲食中著手,故我敢大膽推測,此人一定是與你們極為親近的人,而且可能是女人,只有心胸狹窄的女子,才會故意每日讓邵姊姊痛上一次,從不間斷,如果是男人即使是深仇大很,大都一刀殺了仇敵就算了。這樣的推測,下蠱的人不就呼之欲出了嗎?」她這一段推論,著實讓大家傻了眼。她這麼簡單就猜出下蠱之人的性別、個性,顯得在場的人有點兒「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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