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虹疑惑的皺了下眉,「奇怪!罷才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張藝豐笑得有點僵,「有……有嗎?」那兩人不會在觀音後頭大打出手了吧?
「有啊!還好大一聲哩!」劉虹直覺的站了起來,想到觀音後探個究竟。
「呃……那個……不瞞劉小姐說,我們藝廊最近來了一只聾型壯碩的老鼠,還嚇到了一些客人,可那只老鼠狡猾得很,買了捕鼠器也捕不到,方才那響聲,可能是牠發出來的吧?」听說十個女人有九個怕老鼠,雖然這女人看起來比較像老鼠會怕她的模樣,可賭一睹吧!
他呀,對躲起來的那兩位也算仁至義盡了,要是這個劉記者把他藝廊有老鼠的事大肆渲染,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老鼠!喔!天吶!這里有老鼠?!」
呃……她這表情是驚駭,還是驚喜?听說有美食記者去采訪原住民美食,其中一道菜就是田鼠大餐,有人還因此愛上它!思及此,張藝豐忽然有點忐忑不安,「劉小姐……要協助我捕鼠嗎?」
「不要,太可怕了!」她又重重的坐下,幾秒後她找回自己的舌頭,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還好還好,這讓他松了口氣,觀音後的兩人也松了口氣,接著又開始不爽的互瞪起來。
秋陽因為方才的緊張又將身子往前移了些,現在他的重要部位和寇長命的下半身幾乎是緊貼在一塊兒了。
喂!你……你起來!寇長命用唇語說,雙手還推著他。秋陽古龍水的味道在體溫升高中散發,陽剛的體魄和氣味燻得她腦袋發暈。她咽了咽口水滋潤因為緊張而干燥的喉嚨,臉上的灼熱感讓她不必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她的身子拚命的往後挪,可已經踫到牆壁了,半丁點退路也沒有,現在她和他的姿勢真是……曖昧到了極點。
在她尷尬得要死之際,秋陽又何嘗好過?軟玉溫香在抱,加上身子彼此貼近的關系,一陣陣屬于女人的幽香刺激著他的每條神經,尤其她的長腿還因為地方狹窄的關系而緊夾著他的腰,最讓他崩潰的是,她因為尷尬而在他身下不斷的動來動去,三不五時就刺激他的敏感部位,他不斷的偷偷在深呼吸,還把冷汗給一滴滴的逼了出來。
上帝!這種非人的折磨到底要承受到什麼時候?!他只是個身強體健的凡夫俗子,再繼續下去,他的分身會背叛他的意志,擺出傷風害俗的姿態!
被困住的兩人都想趕快結束這場惡夢,可外頭的長舌婦話匣子一開,似乎短時間內是不會收兵的。就听她由這個話題到那個話題,由政治聊到寵物、天災人禍又扯到我們只有一個地球,張藝豐在外頭硬著頭皮笑到臉都快僵掉,打算隨便找個東西打暈她之際,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秋陽用雙手撐開,努力維持的上半身距離終于因為體力告磬,直接壓到寇長命身上去。
「你你你……」
他只能無奈的苦笑,將下顎沉沉的靠在她肩上,以氣音說著,「對不起,我沒練就什麼絕世武功,撐了一個小時,我的手沒力了。」他不逞英雄了,再繼續下去,他的手要廢了。「還有……妳可不可以不要像只蟲一樣動來動去?」
他不知道她很尷尬嗎?「你這是什麼話?」
這個時候誠實一點好,要不然等分身有所「行動」時,那時候臉才丟大了。「妳再亂動,我會有反應的。」
反應?什麼反應?一瞬間她听懂了他話中的意思,一雙杏眼張到極限,下一刻她努力的要把雙腿並攏,現在這樣子的她根本是「門戶大開」嘛!
叫她不要動她反而動得更厲害,他咬牙切齒著,額上青筋直冒,「不要動!」
在扭動中,寇長命開始覺得他緊貼普她的某處開始膨脹再膨脹。
她倒抽了口冷空氣,「你你你……勃……勃……」
「不要說那兩個字!死三八!」
死三八?!她氣昏了!從小到大她都是人人眼中端莊的淑女,而這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居然叫她「死三八」!
「只許州宮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自己能有『動作』,卻不許別人說,還叫我死三八,你才是死變態哩!」兩人雖然都用氣音交談,可怒火高漲的兩人都忘了控制「氣」量。
劉虹又皺了下眉,「奇怪!我一直听到那尊木離觀音後頭有人在交談耶!」她站起身來,這回張藝豐也阻止不了她,只見她直直的往觀音方向走去,然後一陣低呼,一你……喔!秋先生,你果然在這里!咦?你……你們在做……」
倏地,這個臉皮厚過牆壁的女人臉紅了,不只她臉紅,連她身後的張藝豐也尷尬的別開臉,訕訕然的下樓去了,因為他們都注意到了秋陽正置身在女人撩高裙子的大腿間。
他們在「做」什麼,她再不明白也太不上道了,只是她太過訝異,因為秋陽給外界的感覺始終是不苟言笑、精明冷酷的大企業未來接班人。
他的新聞一向都出現在財經版,幾乎沒有和女人傳過曖昧或緋聞。就因為這樣,有一次送一個喝醉酒的友人回去,那家伙竟當他是他女友的又摟又抱。
總之,那件無聊透頂的事就這麼上了雜志,在那之後,還真的有不少人懷疑過他的性向!
劉虹訝異得不得了,看來這男人的「秘密」很多哦!老是正經八百的男人會和女人在這種公共場合就炒起飯來。不得了,大新聞!
秋陽怒焰燒得劈哩咱啦,他不會不懂身後那文化流氓在想什麼,「滾!」
賺到了!這絕對是一則獨家報導,劉虹差點就笑瞇了眼!再偷偷往某個角度看了一眼他的女人,是個臉色蒼白的清秀佳人!「是是,馬上走!馬上走!」她隨即踩著愉快的步伐離去。
「等……等一下!不是這樣的……」寇長命真想尖叫!
啊!不是這樣的啦!嗚……听我解釋啊!
第三章
陽旭集團的第三會議室里,正進行著一級主管的例行會議,明明兩個小時的會議足足延長了近一個小時。
這個星期,人稱「秋老虎」的執行董事秋陽已經發了兩次威,一群一級主管被他刮得滿臉全是豆花,一個個活得比老鼠還卑微。尤其是擔任副總的秋廣元,打從上一回成為「溫沙公爵第二」之後,更是嚇得不敢進會議室。
「秋副總還是沒到嗎?」
一級主管們你看我,我看你,終于有人小小聲的開口,「他……他生病請假。」
秋陽冷著一張臉,咬著牙,「什麼病?」
「這……」代為回答的主管把頭壓得低低的。
他雖和秋廣元頗有交情,可秋陽連自己堂弟都敢動刀了,他也怕受牽連!
「心髒衰竭嗎?」
對于秋陽難得的幽默沒人敢笑,就怕自己成為下一位心髒衰竭的人。
深吸了口氣,他冷然的開口,「星期一的會議他也是因病缺席,這一次還是生病沒到,嗯哼!可見他病得很重。對于一個病重的人,不讓他休長假就太不人道了,通知人事部門,把副總的位置空出來!」
這也算是給在場主管們一個借鏡,「公司可以原諒失誤而有心改過的人,可無法原諒沒有擔當,只想逃避的廢物。」
棒音良好的會議室三不五時傳出高分貝的咆哮聲,被點到名的主管每個被「電」得差點沒臉走出會議室,沒被點到名的也開心不起來,定出會議室時每個人皆面有菜色,一身冷汗,頗有劫後余生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