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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馴獸師 第21頁

作者︰有容

「小時候我不懂這些話的意思,長大後即使懂了也是很不以為然,一直到現在,我認同了這句話。」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把這些話說出口,她的額冒著汗、手心也冒汗,也不知是緊張或是激動,雙手還微微的顫抖。

邵真無語了,可她才沒那麼容易被擊倒。

她決定使出撒手鍆,從皮包拿出一迭相片扔到吳希望面前,這些相片可是她花了不少錢請征信社跟拍的。「妳自己看看自己勾引男人時下賤的樣子。」

吳希望撿起相片看,相片里的男女很親密,有摟腰、牽手,甚至臉貼著臉跳舞,男的都不是同一個人,而女的……

噢,那女的是吳希望嘛!湊過來看的霍馨忍不住在心里驚呼,原來看起來乖乖的、很有氣質的她會惦惦吃三碗公飯的呀,看不出來她是現代豪放女耶!霍馨偷偷地、偷偷地瞄了一眼王子師……

好「黑」的臉啊!是她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他額上有青筋跳動?

「如果王子師知道妳的真面目,他會如何?」邵真冷笑,有些不滿意吳希望臉上的鎮定。比起她的事不關己,她身旁那老太婆的表情精采多了。

看不出來吳希望這麼厲害,相片中的男人可都是一些響當當的名人,當然也都花名在外,最令邵真和尤傲君驚訝的是,她還勾搭上一個她們想都想不到的人物。

這個丫頭……不簡單。

「那不是我。」吳希望壓低眼瞼否認。

「不承認也無所謂,反正這些相片我會送到王子師手上。」

「請便。」

「下一次再看到妳,我不會讓妳太好過的。」邵真母女搶回吳希望手上的相片氣呼呼的走了,匆忙中一張相片沒放妥,飄落在地上。

王子師彎身拾起……

瘟神母女走了,可霍馨卻感覺到氣氛更加的令人窒息。

她今天是知道了不少第一手的八卦沒錯啦,可現在……她可不可以先走啊?

第九章

浴室里傳出陣陣淋浴的聲音。

吳希望面對邵真和尤傲君母女的激動仍未平復,她的手心仍是汗濕一片,而她起伏不定的情緒還因為一個令她震驚的發現--坐在她身邊的高大老婦居然是王子師佯裝的!

而這也就是說,她和邵真母女對峙的樣子他全看在眼里了,想到她就覺得好丟臉。

後來在霍馨的幫忙下,他們躲過守在外頭的記者坐上車離開,王子師鐵青著臉似乎有什麼不滿,可他卻一路上無語,即使到了這個據說是他偶爾會來住的公寓,他還是沒說話,徑自走進浴室。

他的態度使得她神經緊繃,連胃都悶疼了起來。

不一會兒水聲不見了,吳希望緊張得心兒怦怦跳。

門把旋轉,王子師一身浴袍,發絲半濕的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好像任何時候、任何穿著都有他的味道,此刻發絲半干、僅著浴袍的他有點魔魅、幾分慵懶和性感。

他走到吧台倒了杯酒,然後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把酒杯遞給她。

「喝一點吧,我看得出來,妳今晚既不安又緊張。」他不否認他現在心里還是想著相片的事情,可那些可以找機會再談,關于今晚,他很心疼她,在他眼里,邵真母女只是可憐又可悲的跳梁丑角,他不放在眼里,然而他知道對希望而言,她們對她的人生傷害極大,她沒辦法不受影響。

帶著葡萄味道的甜釀溫和好入口,卻也在入喉之後點燃了火焰。酒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是穿腸毒藥,但她真的不得不說,它能讓她放松。舌忝了下沾在唇上的瓊漿玉液,她貪杯似的想讓杯中物見底。

王子師看穿她的企圖,早先一步的壓住杯沿。

「酒是讓妳放輕松,不是讓妳買醉用的。」他拿過了杯子,酒杯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輕轉,他的唇印上她方才啜飲的杯沿,啜了口香甜,他吮抿的動作不經意卻充滿了挑逗。

只是喝了口酒,可吳希望卻覺得自己好像喝了不只一瓶,不但臉紅心跳,還口干舌燥了起來。

「你……那個……方才我喝過的地方。」也許他只是不經意的,是她太大驚小敝了。

「妳注意到了?」他放下酒杯。

經王子師提醒她才發覺,是啊!為什麼只是喝了口酒,她卻能注意那麼小的細節?「我……」

「因為妳的心思全在我身上,所以妳注意到太多太多別人不會注意的微不足道的事。」方才在獸醫院邵真母女分散了她的心神,否則她應該也會很快的注意到那老太婆是他喬裝的。

他的話說得太直接,偏偏對于事實吳希望總是少了說謊的勇氣,她的臉紅得很狼狽,說話聲音也在抖。「如果、如果……這樣令你覺得不快,我以後會注意。」

她的不安讓他霸氣的眉宇又鎖緊了。「為什麼妳對自己總是少了一點自信?為什麼方才面對尤傲君母女咄咄逼人的言詞妳不反擊?我發覺妳一直在忍,忍到手心直冒汗,忍到眼眶紅了還咬著唇強忍,一直到邵真過份得侮辱到妳媽媽的時候,才見到妳撂下重話。」今晚他的心情一直是很沉郁的,話越說越惱怒。

從來沒有別人的事可以這樣影響他,只有她有這個能耐,也許……打一開始她就很能扯動他的心緒,只是他不願承認。

兩人的差異太大,又加上她也的確不是他所「知道」自己會喜歡的女子,但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動了心。

從什麼時候開始?即使到現在意識到那份喜歡了,他還是無法理出分界,可見對于感情他還真如同某人說的--悶燒,外頭看起來好像冷靜沉穩,里頭其實是驚天動地的沸騰得燙人了。

他在心中無奈的一嘆,可卻也感謝上天讓他遇到她。

吳希望抬起頭直視著他,原來,他也注意到了這麼多!她的心像春風拂過,在溫暖中有些激動,從媽咪死後,沒有人這麼細心的注意到她,試著了解她。

她柔聲說︰「她們其實說的沒錯,比起她們出入名車、錦衣玉食,住的是漂亮的房子,我的獸醫院是破舊了些。」可那些卻是她的全部。

她苦笑的說︰「若不是尤傲君大我幾歲,我還真懷疑,她和她同學看到在餿水桶旁撿拾面包邊屑的人是我。」講到心酸處她笑不出來,喉頭也緊了起來,她雙手交握著像在禱告,祈求上蒼給她多一些勇氣回首從前。

「那是在我和美女念高一的時候,舅舅瞞著外公開始不給我們生活費。在我找到餐廳洗碗工作前,我每天都會去撿面包店裁掉不要的面包邊,有時還得和野狗野

貓搶。」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發覺自己听得懂動物語的。

「妳有沒有想過,妳這樣的日子是拜誰所賜?她們侮辱妳的時候,妳為什麼要默默承受?」

「我其實是個很懦弱的人,比起我的孿生姊姊,我就像烏龜一樣。」

王子師听得眼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她答非所問。

她繼續說︰「被嬌養的狗兒為什麼敢肆無忌憚的對著路人或其它動物吠叫,因為牠知道,即使牠惹了什麼禍,後頭也有疼牠的主人替牠收拾;可路上的流浪狗就不同,牠總是努力的不引人注意,總是默默的過自己的生活,因為牠知道惹了禍,牠沒有任何依靠,只能自己硬著頭皮面對。」

眨了眨泛紅的眼眶,眼淚還是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我就像是那些沒有依靠的狗兒,有時明知道自己委屈,還是得咬牙忍了……沒有安全感令我什麼也不敢爭,什麼也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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