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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樣 第17頁

作者︰有容

「我是伊集院徹的未婚妻!」冰川京香淚眼瞪視著滕櫛。「我不想知道妳是誰,也不想知道妳和我的未婚夫是什麼關系,現在請妳消失在我面前。」她一步步的向他們走過來。

滕櫛的臉紅了,她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丟臉過。老天!他有未婚妻了?那她和他方才還在他未婚妻面前親熱?!她莫名其妙的成為人家的第三者,還給人「捉奸在床」!天啊!她丟臉丟到想死。

她惱怒的撿起地上的外套就想離去,可冰川司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

「放手!」滕櫛低吼,這男人怎麼這樣無恥?在自己未婚妻面前還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沒有!」她承認自己是喜歡他,可她不會因為喜歡一個男人而去傷害另一個女人,第三者的包袱太沉重,她沒那種肩扛得起。

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拉開房門快步離去。

冰川京香在弄清楚自己的未婚夫竟敢當著她的面,挽留一起前來開房間的女人後,怒不可抑的扳過他背向她的身子,「伊集院徹,你真是欺人太甚。」踮起腳尖,她火辣辣的一巴掌往他臉上招呼。

「啪」好大一聲,緊接在巴掌聲之後的是女人倒抽口氣的聲音。

「你……是……」咕嚕!好大的吞口水聲。

「伊集院徹?嗯?」

「阿……阿司表哥?!」她得到的消息不是這樣的啊!而且,登記住宿飯店的人名也是伊集院徹……

天吶!

火辣辣的感覺還在臉上久久不散吶,女人好像愈嬌小,爆發力就愈大。冰川司冷著臉笑了笑,語氣滿是譏誚,「好久不見吶,京香妹妹。」

這下子……完了,冰川京香一向伯她這表哥怕得要死,怎麼會這樣?!

現在她不但破壞了他的好事,還打了他一巴掌,嗚……完蛋了啦!

在滕櫛含淚奔出飯店之際,一向小心的她卻沒有發現一個男人沉著臉,用一種鄙夷嫌惡的眼神怒視著她。他不是別人,正是她沒有血緣關系的表哥劉袖之。

他跟著她好久了,從她到精品名店刷卡買下一些女裝、女鞋,然後到潘多拉婚紗會館找Wind化妝,最後到飯店找冰川司……

看著她那一身比西裝革履更適合她的女裝,他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他好恨吶!

他取出了手機撥了號碼,「喂,我是袖之,你說的話我相信了,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

結束對話,他仍瞪視著滕櫛離去的方向。「滕櫛,我會讓妳付出代價!」

秋天的天氣多變化,早晚的溫差大到只要一個不留意,感冒就不請自來了。

滕櫛的身體狀況一向不差,加上她的身分特殊,因此她總是注意養生之道,不讓病痛找上門,免得狀況百出。可百密一疏,也許是天氣變化,也許是最近工作壓力大,更也許是心理壓力大,總之,她是感冒了。

一早起來就覺得有些怪怪的,打噴嚏、流鼻水外,喉嚨也不太舒服,體溫還高達三十七點八度。

盡避身體不舒服極了,她還是強迫自己去上班。上一回某個外戚得了流感,燒到快三十九度半還是來上班,她勸他回家休息,他卻用鼻子冷哼了一聲,顫抖的開口,「得了個小靶冒就不上班,我是這麼不思長進的人嗎?」

她這晚輩是受敦了,可那個「思長進」的老頭兒,之後也足足在床上躺了快十天才恢復健康。

三十九度半不上班叫不長進,她這三十七點八度的不上班的話,那八成給叫廢物了。

今天她的行程是先到一家即將開幕的門市處理一些事,出公司前她在門口遇到劉袖之,他看她的眼神不像前陣子那樣,彷佛意亂情迷得想把她生吞活剝,而是用一種很仇視的眼神看她。

奇怪,他是怎麼了?連她跟他打招呼,他還把臉別到一邊?

之後她一直到快十一點才又進辦公室。

在外面的這段時間,她愈來愈不舒服,即使吃過了成藥,體溫還是慢慢升高。

才踏入辦公室門,女職員們興匆匆的迎上來。「滕先生,你總算回來了。」

滕櫛看了那些女職員一眼,個個既興奮又好奇,看起來應該不是發生什麼壞事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滕先生,你有客人呢!一個姓伊集院的日本人。」噢!那個人穿著好有品味,長得又帥,他才一進門她們就覺得他長得像極了「愛情革命」里的日本男星--藤木直人。

「伊集院?」滕櫛怔了一下,一听到來者是他,她的心無預警的狂跳了起來,一把怒火又在胸口點燃。

這幾天,她已經很努力的利用工作、運動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盡量不去想起他了,他倒是臉皮厚過水泥牆的還敢找上門!

深呼吸……「他現在在哪兒?」算了,那家伙是和她「妹妹」--滕允熙鬧得不愉快,又不是和滕櫛,面對他,只要平常心就好了。

是啊!平常心就好,可該死的!為什麼一想到他,她就很想殺人?!

「我請他到你辦公室隔壁的會客室等。」辦公室和會客室只隔半面牆,由會客室透過玻璃可以一窺辦公室全貌。「因為不知道你會這麼晚進公司,因此沒打電話給你。」

「知道了。」面對他她一向得全副武裝、全力應對。這個人即使只是個秘書,可跟在日本御東集團龍頭冰川司底下做事,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她……到底在貪戀什麼?清清楚楚的畫清界限,不再有瓜葛不是很好嗎?

她呀她,愈來愈不了解自己了。

平時腦袋清楚面對他都有些吃力了,更何況是現在這種頭昏昏、腦袋運行遲緩時刻?

女職員進一步好奇的問︰「呃,看他的名片,他和樓上那財大氣粗的日本御東集團很有關系喲。」哇!痹乖!愈來愈不能小覷這個少年頭家了,他的前女友是KEN集團的大小姐,現在又認識御東集團的人,不得了、不得了。「這個日本人是客戶嗎?」

「只是朋友。」若能和御東打交道,那航遠的業績大概呈現數倍成長,很快就成為超級暴發戶了。

「呃……他……」好想多打听一些他的事,出自御東的人很有「錢」途的呢!可少年頭家卻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了。

在辦公室門前偷偷的深呼吸一口,她才推門而入。

冰川司看著推門而入的她,「很忙呢!滕先生。」

她壓抑住油然而生的忐忑不安和不爽,努力的擠出笑容。「小鮑司沒什麼好忙的,做做樣子、假裝很忙而已。」她感到體溫好像又升高了幾度,是因為感冒,還是因為面對他的關系?「伊集院先生怎麼有空過來?」

是錯覺嗎?怎麼覺得今天的他,那雙利眸好像特別有殺傷力?

「冰川先生打越洋電話,要我到樓上辦一些事,順道就過來了,沒事先知會一下是我不對。」他瞇著眼不著痕跡的在她身上轉了一圈,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噙在嘴角。

不經意的嗅到了抹不尋常,滕櫛的心跳漏了半拍。「伊集院先生在笑什麼?」

「我笑了嗎?」

「是的,你笑了,而且還笑得……很……」她想說「詭異」,可她和他還沒熟到可以放肆的地步。「很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一樣。」

那個有趣的事就是妳!不想打草驚蛇,冰川司的笑意硬是斂住了幾分。「啊……嗯,的確是很有趣,我想,我這一輩子到目前為止,幾乎沒有這麼被取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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