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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樣 第8頁

作者︰有容

方才是大吃一斤豬腦,現在是游戲?他被弄胡涂了。

冰川司因為听不懂,只好由她話中他听懂的部分去推想她的話意。

她是說……他在玩 車的游戲才把她的車門撞掉了嗎?「啊no……我不是游戲ㄋㄟ,我很認真的ㄋㄟ。」他是真的很努力想把車開好的。

不是游戲?很認真?所以……他才找到台灣來嗎?滕櫛一陣頭皮發麻。「不要!那會死人的!」刺激過度她倒退了好幾步。

為什麼會死人?他想借機敲詐嗎?「你活得很好,我也還可以說話ㄋㄟ,妹有死人。」

「我……我告訴你,嚴重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擾我的生活,我會跟你沒完沒了。」說完她嚇得轉身就走。大概是方才的意外驚嚇過大,讓她怕這個男人,她感到只要雙眼一對上他那聞默的猶如子夜寒星的眸子,她彷佛像被催眠一樣,沉溺于往事里。

她的直覺一向敏銳,這男人她離得愈遠愈安全。

她快步的往回頭路走,才走沒幾步就听到關上車門及一連串日文的低咒聲音,一回頭,他竟朝她一步步接近。

滕櫛想也沒多想的拔腿就跑,她一跑,冰川司也跟著追了上來。事情真的太奇怪了,這男人干啥看到他像看到仇人?他承認……他是撞掉了他的車門,可他很有誠那意要賠償,他干啥跑給他追?

他像是那種會反過來勒索的人嗎?不行!事情太奇怪,他必須問個明白。

「喂!糾多嘛嗲ㄋㄟ〈等一下〉!」

滕櫛听到身後的腳步聲才發覺他一直緊跟在後。喔!老天,他干啥跟上來呀?!

「啊……你……你不要再跟上來了,我……我……」一面跑一面說話,她說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我不想再跟你有……有牽扯了!」她現在後悔得要死,沒事干啥要玩一夜那種游戲?!日子平平凡凡、一天天過不也挺好?

心中的恐懼使她卯足了力的往前沖,生怕步伐一慢她就給逮著了。

「你等一下!話……話要說清楚ㄋㄟ!」

「ㄋㄟ……ㄋㄟ你個頭!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他人高腿長的,她根本跑不過他,認清這事實後,她忽然旋過身停了下來,緊追在後的冰川司沒想到她會突然停下來,煞車不靈的沖撞她,兩人慘不忍睹的跌成一堆。

「嘶--要死了!很痛哎!」

「疑代(很痛)!」

滕櫛手肘撐地試圖要爬起來,這才發現身上壓了一個龐然大物。「你……你要干什麼?」

冰川司疑惑的抬起頭,怎麼覺得從這個角度看這個過度陰柔美麗的男人,他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佛……他們曾見過面……這麼一想,他才發覺,不但是模樣,連聲音都似曾相識。

他對人一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眼前這人是誰。

他可以很肯定!今晚絕對不是彼此第一次見面!可他究竟是誰?

滕櫛粗魯的推開他,「看什麼看!沒看過壞人嗎?」在他的注視下,她的心跳比方才「逃命」時更快!她站了起來,轉過身去若無事然的指拍。她知道這樣很怪,然而誰教她真的沒有面對他的勇氣。

而背對著冰川司,她還是可以感覺到有一雙灼灼的銳目緊盯著她不放。

這人很怕他?為什麼?冰川司感覺出不對勁。照常理說,今天理虧的人是他,該怕的人是他好嗎?

憑著這些疑點,這男子引起他的興趣子。冰川司漂亮而深邃的眸子微瞇了起來,像極了黑豹鎖定獵物時的慵懶和危險。

這男人做了些什麼,使得在面對他時如同一只驚弓之鳥?不過縱使他有滿月復疑問,可他對于有興趣去知道的事,向來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答案揭曉的那一刻。所以現在,他不想打草驁蛇。

滕櫛停住步伐原本是打算好好的臭罵他一頓的,然而一旦停下來,他的氣息一接近,她反而亂了調,尤其,她還是沒法子直視他的眸子,他的眼神既冷又利,彷佛再能隱藏的秘密在他的注視下都會浮上台面似的。

三年前在日本遇到他,那時的自己只想做出些什麼能夠回憶的事,即使是不負責任也在所不惜,也因此她只看得到他外在吸引人的特質,高大、俊美……

就這些條件的話,伊集院徹實在稱得上萬中選一的高檔貨,一八五公分的身高,模特兒般的八頭身完美比例,斯文又帶點冷傲慵懶的貴族氣息,即使不是外貌協會的一員,像他那種親切又帶點危險味道的「釣餌」般的男人,很少女人會有不感興趣、不被挑得心癢難耐的。

有魔性般吸引力的男人,大概就是指他吧。

總之,她就是沒法子對著他的眼平靜把話說完,一個要開罵的人沒法子瞪著要罵的對象,氣勢都沒了還有什麼搞頭。

猶豫了一下,滕櫛還是沒轉過身,她略側著臉,吶吶的說︰「你……你別再跟上來了。」

目送他上了車,開著那部沒有車門的銀色休旅車離去,冰川司記下他的車牌號碼,眼中掠過一抹狡猾。

看來,這回的台灣行,他找到很有趣的消遣對象了。

第四章

今天是樂和韓映禧的大喜之日,滕櫛一早就充當伴郎去。看著奢華的婚禮,她也理不出是什麼心情。

樂今早神秘兮兮的對她說,有個人想介紹給她,可禮成之後,她借故身子有些不舒服早退了。

不過……是她眼花嗎?在離開飯店時,她好像看到一道很熟悉的身影。再想要看清楚時,她看到和她搭檔的伴娘追了出來,似乎是追她來的,那位小姐一看到她就想盡辦法的要索取聯絡方式,她可不想桃花太旺,惹得一身腥,于是匆匆的走了。

是她那晚被「嚇」得太嚴重後的視覺暫留嗎?怎麼覺得那身影是……伊集院徹?!

應該是她想太多了吧!

然而,這世上的巧合實在太多了。

每個月第一個星期的周末,一直都是滕宗亮定下全家一塊兒用晚餐的日子,這個習慣到後來他坐上了輪椅,由大屋搬出,住在別墅後還是不變。

滕宗亮是寂寞的,雖然他身邊不乏人作伴,有佣人、有老婆……可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卻沒有一個真心關心他。他雖然身體殘廢了,可眼還雪亮著,腦袋也還管用,他知道真正關心他的人是滕櫛。

現在航遠已經幾乎交到他手上了,如果是其它人,大權在握了之後,哪還理他這殘廢老人?可滕櫛忙歸忙,還是會抽空上山陪他,這份心令他感慨。

除了他之外,其余的那些人會到現在還陪在他身邊,為的還不是他那份在她們以為中未立下的遺囑?

錢在人聚,錢散人離,他也七十好幾了,不會不明白這道理。遺囑遲早是要立的,至于內容,那些未來的「受惠人」不必那麼早知道。

這天,為了在各家百貨公司設櫃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因此滕櫛已經有一個星期沒到別墅看滕宗亮。而這個全家出席的聚會,她不打算錯過。

把車子開進一棟花園別墅,滕櫛才一下車就嗅到一股濃濃香水味。

看來是有人先到了,她記得那股濃郁的香水味是三姊的最愛。「這倒難得,一向非得等到開飯前幾分鐘,甚巨大伙兒已經開動了才出現的遲到大王,這回倒殷勤了。」她揚了揚眉。

才步下車,陸陸續續又有車子開了進來,一看--

不得了!敝怪,大姊、二姊、四姊,五姊、六姊全來了?!滕櫛不可置信的又看了看腕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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