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滕櫛,你還好吧?」她拍著她的臉,只見她痛苦的申吟了一下,沒睜開眼。
噢!老天!是正面一拳!韓映禧的拳頭大,受力面積也大,滕櫛除了流鼻血外,連右邊眼眶都紅了一圈,明天鐵定轉瘀青變賤狗!
嗚嗚……人家好好的一張臉變這樣,都是她害的啦!
惡狠狠的瞪著打人的未進化人類。「你……你這土人!你野蠻、未進化……你干啥打人,男人打……」她原本想說男人打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卻發現滕家的佣人就在門外,個個嚇得面色鐵青,只得硬生生的把女人兩個字吞回去。
韓映禧額上的青筋未消,他一步步的逼近她,邊走邊月兌下西裝外套。
「你……你要干啥?」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往後退。
扁是憑感覺,都可以發現他現在正處於狂怒中,如果這時候他也給她一拳,她也不會意外,即使從小到大他從沒打過她,可凡事總有第一次……
一陣懼意涌起,但就算她怕得要命她也不能退縮,她根本沒做錯什麼事。
拜托!做錯事的是他好不好。
你……咦?」他月兌下的外套就罩在她身上。
「回去。」
可怕的男人,打了人還能這麼若無事然。「不要,我不要回去!」滕櫛還倒在那里,她怎能這樣就回去,她要是怎麼了,她會自責一輩子。
「回去。」這次的語氣陰森多了。
「就跟你說我不……」身子地給人往上一拋,她竟像米袋一樣被他扛上肩。「喂!我不要回去!」她又是尖叫又是拳打腳踢。「我不要回去!」
韓映禧面無表情、無動於衷,見步出和室屋她還吵鬧個沒完,他冷冷的開口,「你真的要我再回去補那小子幾拳?」
她臉色一白,幾乎尖叫。「不要!」不用幾拳,依現在韓映禧的狠勁,也許再補一拳滕櫛就回天乏術了。「你、你……你要是敢再揍她,我……我……」
「你只要安靜,他就沒事。」
樂只好乖乖的不敢再說不回去,可一路上低低的咒罵聲還是不斷。「野蠻人、沙文豬、女性公敵……」
第十章
韓家今晚的氣氛特別詭異。
打從十一點多韓映禧鐵青著臉把樂扛回家後,氣溫仿佛驟降,一室的冷空氣幾乎教人窒息。
樂在自己房間和韓映禧對峙,火藥味極濃。
「為什麼要搬到滕櫛家去?」韓映禧的語氣仍是淡淡的,可听得出來他在壓抑。「你知不知那個地方很危險?」
「會嗎?真正危險的人是你,一拳把人家打暈了,你覺得自己這樣很神勇嗎?」一想到滕櫛的慘狀,她還是很生氣。
「我如果不這樣,天曉得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還能發生什麼事?」頂多也不過內褲真的被剝了下來,換上那條性感內褲而已。
火氣一上來,她根本就忘了,她無所謂的原因是因為她知道滕櫛是假男人,可一般人絕沒料到,這年頭還有女扮男裝這種事。
咬牙切齒!咬牙切齒!「你腦袋里裝的是什麼?!那家伙在月兌你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方才那種情況要不是我,你……你早失身了!」光是想到她半果的給男人壓在地上,他就火大的直想殺人。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臉紅,然後想笑。「不可能啦!」
「男人的深沉不是你看得透的。」
「我的確沒那能力看得透,可滕櫛不同,我清楚她不會對我怎樣,就算怎樣,我也認了。」氣死你!看著韓映禧又冷又臭的臉色,真的好痛快!
她好像有些明白他揍滕櫛的原因了。
韓映禧的性子一向冷漠,不是放在心上的人他就當路人甲乙丙,情緒少有波動,因此要惹毛他還真的是不容易。
連發怒都不容易的人會動手打人,可見她在他心中份量一定不少,只是她又有多重要?
「你如果這麼相信他,你的那句不要干啥喊得那麼大聲?」
好……好想笑!不能笑、不能笑,現在一笑就沒效果了。「你沒看過嗎?片中的女優不也這麼欲拒還迎的呼天搶地?還有更勁爆的,可是有女人在高潮的時候叫『我快死了』、『誰來救救我』之類的。」
有人的臉很不自然的紅了,血管爆破的那種紅,就不知道是因為她講得太露骨了呢,還是氣紅的?
韓映禧突然站起來走向她,他來到她面前冷著聲音說︰「今天我打擾了你的興致了。」
他干啥用一種老鷹看到小雞的眼神看著她?他以為這樣就能嚇著她嗎?「沒錯。」
她的答案讓韓映禧的理智喪失了。
沒錯?!也就是說,她是心甘情願的和滕櫛上床?呵……也難怪,小倆口都可以一起去試婚紗了,上床有啥大不了的。
內心嘲諷的聲音掀起一發不可收拾的怒火。咬著牙他說︰「那我來補償你。」
出其不意的他傾身向前,穩住她要別開的臉,發狠的就是一陣吻。
舌……舌吻?丁香小舌給侵入的靈巧挑逗得軟弱無力,甚至開始回應的交纏互動,樂有些迷眩,可韓映禧的動作太霸氣,游移在她身上的手精準的逗弄她的敏感,那種感覺像是因性而性,甚至像發泄、像懲罰!
她是渴望他吻她、抱她,甚至更進一步,但絕對不要是這種感覺。
想用力的推開他,伸出的手卻被他反壓住,她試著挪動身子拒絕,可男人的力氣真的很可怕,尤其當他執意要這麼做的時候。
放松身子假意配合他的索求,被壓制住的手才得到自由,身子往後挪、再挪……她的手模到床頭插著紅玫瑰的花瓶……
嘩啦一聲,整瓶水盡數傾倒在他頭上、身上。
「你干什麼?」韓映禧忙坐了起來,甩開一身的水和玫瑰花。
樂有了喘息的空間,她手上仍抱著花瓶。「你發情的欲火焚身,我在幫你滅火。」見他衣衫不整,絲質襯衫還因水而變得服貼,老實說,即使是這個非常時期,她還是覺得他看起來很養眼。
他盯著她,又靠了過來。
「你再過來,這一次砸在你頭上的可是這個花瓶嘍!」她想要他,非常想要,可她絕對不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眼中沒有溫柔,只有玉石俱焚的絕望。「你說滕櫛會使我失身,我看你才是危險人物。」
韓映禧眼中掠過一絲受傷,輕輕的、淡淡的,像縷白煙,飄在空中很快就消逝。「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小子?」開口滕櫛、閉口滕櫛,那個名字每由她口中喚出一次,就像是拿刀劃了他一道傷口似的。
如果她真的那麼喜歡他、那麼非他不可,那麼他,會努力說服自己放手。
「我也很想問,你就那麼喜歡那女人?」
「誰?」
雖然很不想想起那件事,她還是冷冷的開口,「能讓你不顧形象的就在辦公室玩起親親,一把將她撲倒的還會有誰?」嘶……好濃好重的醋味呀!
張婷芝?「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都親眼目睹了還說沒什麼!「我和滕櫛也沒什麼。」她臉揚得高高的,一臉倔強。
「樂!」
「真的沒什麼,看到我很難過的轉身就走,你為什麼不追上來?不想解釋的原因是什麼?因為是事實、百口莫辯?還是因為你根本不在乎我,解不解釋都無所謂?」她越想越難過,連珠炮似的將心里的不滿說出。
「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根本管不著你的私事嘛!」她在發什麼飆啊!根本沒立場,更何況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他養大的孩子,親生女兒都不見得管得了父親的感情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