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使人懦弱,她不願那份懦弱被他拿來掌控。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我就是沒忘才那麼拼命的去勾引人!」她氣憤的站了起來,「伴游女郎,那種女人不就是人盡可夫?你的艾瑪不就是當著大伙兒的面那麼說我?而我也不過是和幾個人跳了幾支舞,你又何必太在意。」一想到藺劭陽半句話都沒說的任她受侮辱,她心里就覺得好委屈。
他可以護著她的,為什麼他不開口?在他心中,她的地位難道就像伴游女郎一樣嗎?
「你的行為還真是符合你所扮演的角色。」
曲寧受傷的看著他,「我想睡了。」
藺劭陽不放過她,拉住她繼續說︰「你的角色扮演得或許真好,不過卻弄錯時間。」他目光森冷的說︰「你目前的伴游對象是我,要勾引其他男人,也等我玩膩了你再說。」
他的話像枚炸彈一樣在曲寧的胸口引爆。
「玩膩?」她既憤怒又激動,胸口起伏得厲害。「你確定你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玩膩我?」
「放心吧,女人對我的吸引力不會維持太久。」他用手捏住她弧度柔美的下顎。「即使美麗如你,也不會是例外。」
當一個人的心被傷透,也就不在乎兩敗俱傷了。深吸了口氣,曲寧說︰「我自信在這趟歐洲之旅期間,我對你仍是頗具吸引力的。」
「的確。」他相信她後頭還有話要說。
「可是你確定自己對我還有吸引力?」她的眸子只剩一片冷光。「我覺得比起你,法蘭克似乎更吸引我。他邀我明天到他家作客,你覺得呢?」
她挑釁似的話語和笑容令藺劭陽火冒三丈。
「你敢!」
「為什麼不敢?」她目光勇敢的對上他。「法蘭克他……唔……」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藺劭陽吻得開不了口。
「警告你,在我面前不準提他!」
「我偏要!」她豁出去了!為什麼他一個命令她就得一個動作?她是人,不是洋女圭女圭,什麼事都得任人擺布。
「法蘭……」她的話再度因為他的吻而中斷,這一回他沒有那麼輕易就放過她,他將她壓倒在厚長的地氈上,懲罰似的吮吻著她,他的吻極為強勢,幾乎令她透不過氣。
曲寧身上松開的浴袍誘引著藺劭陽的感官,他探手游移在她豐軟的胸前春色。
「你還是那麼容易激動。」他感覺她的呼吸轉為急促,傳達濃春氣息。「這就是你對一個不吸引你的男人的回應?」
「這跟吸不吸引沒有關系!」
「我會讓你的身體說實話!」
是啊!她的身體是誠實的回應他,那表示她在這種情況下仍是愛著他。而他呢?他不過只是要證明他可以輕易的駕馭任何女人罷了。她忽然覺得好恨!恨他的自大、視女人為感情的戰利品,但她同時也恨自己,因為自己在這種身心受辱的情況下,仍無法克制自己不愛他。
不!她不要繼續這種不公平的情形。
「我的身體的確是誠實,誠實的回應那對男歡女愛的感覺。可是,今天就算對象不是你,我一樣會有反應。」
她的話令他怔住了,怒火瞬時將理智燒得一點也不剩。
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子就讓他愛得那樣痛苦,在他因為嫉妒而不知所措時,她竟然若無其事的說出那樣的話!
天!他到底愛上了什麼樣的女子!
「你把自己說得跟妓女一樣。」他咬著牙說。
回應他這句話的是曲寧瘋了似的掙扎,她揮動著拳頭捶打著藺劭陽,「你不要臉,走開,我討厭你!討厭你……」
「是妓女就要有妓女的樣子!」
看著他俊俏的臉上輕蔑的笑意,曲寧寒了心。此時的她對他而言,只是泄欲的對象罷了。
「不要……」她將身子往後退,欲掙月兌開他的邪佞。
「不要?如果我是法蘭克,你還會說不要?」
她放棄的閉上了眼,努力的不讓受侮辱的淚水滑落。
她的沉默令藺劭陽更加生氣,以為她是默認。「回答我!」他幾乎是吼著對她說話。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他竟然被一個女人激到如此地步。
不可原諒,她真的是不可原諒!
「你……你侮辱人!」
「我說的難道不是?」是她自己承認法蘭克吸引她的,不是嗎?
「你管不著!」她強忍住的淚在眼眶中打轉。
「管不著?」他眯著眼看她,「我會讓你知道我管不管得著!」
藺劭陽在她身上發了狂似的發泄,她的心像是一寸寸的死去。
男人的可怕,她終于領會。
只是……讓她領受這樣可怕事情的人,為什麼是她心動的男人?
藺劭陽他以和著怒氣的激狂表情注視著她,她臉上的清淚沒有逃過他的眼。
她的淚像針一樣的扎入他的心。那是因為痛恨他的踫觸而落下的淚嗎?他伸出手欲為她拭去淚水,可她緊閉著雙眼,將他突生的溫柔杜絕在外,他的手終是停在半空中而撤回。
離開她身上,他直接走入浴室,將浴室的門用力的甩上。
映在鏡中的自己,竟然沒有之前沉溺于男歡女愛的游戲中感受到的快樂,反而是一臉的怒氣和痛苦。這真的是他嗎?他有些嫌惡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以往女人是他取樂的工具,而今竟然是痛苦的來源。
「Shit!」他將拳頭用力的捶向牆壁。
曲寧,真有你的!
他在浴室中待了近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曲寧早不知去向。
看床上她換下的浴袍和櫥子里不見的外出服,他知道她只怕是出了飯店了。
一回身,他突然注意到身後梳妝鏡上,用口紅寫上去的幾個字︰我恨你!
藺部陽的濃眉鎖得更緊了,他坐回了床上,注意到正前方藝術鐘上指針指的時間。
一點多了,曲寧會到哪里去?
第十章
深秋的倫敦深夜寒意已濃。
曲寧一個人走在其他女人不敢獨自一人行動的街頭。寒冷的空氣使得她方才的激動情緒似乎平息些。
見習的事……她考慮著是不是要放棄了。她知道成為組織的一員是父親的遺願,她不該輕言放棄。
可是為此她已經把自己的感情都賠進去,如今,她還要在這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和藺劭陽周旋下去嗎?她沒有把握,接下來的日子他會怎麼待她,她也不知道再繼續待在他身邊,自己又會沉淪到何種地步。
所以,在事情的輕重衡量下,也許放棄了見習、放棄了成為組織的一員,她能活得比較快樂吧?
案親是最疼她的,相信她的快樂比他的期望更重要。
她仰起頭看著天上的數顆寒星,莫名的為自己的決定感到一陣難過和憂傷!
「小姐,今晚你寂寞嗎?」
在曲寧想著心事時,由身後傳來一陣不怎麼悅耳的問候。
由雜杳的腳步聲響推定,她知道來者不止一人,只怕有三人以上。
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竟然有人不怕死的相心提早投胎!
「小姐,別害羞嘛,今晚由我們陪你玩一玩!」其中有一個男人兒她對他們的話不理不睬,伸出手想拉她,好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希望別讓我們失望,是個美女才好!」
她拍掉對方的手,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摑了對方一巴掌,以冷笑面對那幾個神情錯愕的男人。
「也希望你們別讓我失望,是耐打的一群才好。」四個?她猜得還算準。
她一回過頭,其中有兩個男人立即想起來她是誰。
「就是她!」其中一人大聲嚷嚷,「上一回我們奉命去試探那個叫藺劭陽的家伙,是不是國際調查組織的人員時,就是這個女的從中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