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開我!」一直來到會場外,艾瑪才順利掙月兌他的手。
「我沒有醉!」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就是因為沒有醉,才為著你喜歡一個妓女而難過。」
藺劭陽的臉色在黑暗中更顯陰沉。「你鬧夠了沒有?」他沒有對女人動粗的習慣,可現在他卻想賞她一巴掌,要她清醒清醒。看她已經失了大家千金的風範,他在心中嘆了口氣,打了手機,找到大衛,要他來接艾瑪回去。
「原來你也怕丟臉,怕別人知道堂堂SVN的未來繼承人竟喜歡上一個妓女?!」艾瑪醉了,不顧形象的狂笑著。
忽地她又要往會場內走,「你愈是怕,我愈是要告訴別人!」
他拉住了她,「你今天已經丟臉丟夠了,別再回去丟人現眼!」
「我丟臉?到底丟臉的是誰啊?你喜歡上妓女又不敢承認!」她開始又哭又鬧,「告訴我,我到底什麼地方不如她?」
藺劭陽抿著唇沉默著。對于一個借酒裝瘋的人,他此刻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浪費唇舌。
他現在只希望大衛快快出現,把喝醉的她快快帶走,否則,天曉得下一步她又要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也許是上天听到他的祈禱,過了不久大衛即出現了。
「怎麼回事?」大衛匆匆的下了車,看到又哭又鬧的妹妹,不禁有些愕然。
「她喝醉了。」藺劭陽淡淡的說。
「我才沒有!」她用力的想甩開大衛扶住她的手,可她的力道終不及他的大。「我沒醉……我清醒得很!」
她看著大衛嘲諷的問︰「你知道嗎?艾瑞克喜歡的女人,竟然是一個名叫曲寧的妓女!他竟然愛上情婦!炳哈哈……」
將艾瑪強行拖上車後,大衛也跟著上車。臨走前,他按下車窗,滿臉歉意的說︰「對不起,艾瑪給你惹麻煩了。」
藺劭陽聳了聳肩,「沒事。」
「那我先走了。」
目送大衛離開後,藺劭陽正要轉身回會場,就見法蘭克扶著幾乎黏貼在他身上的曲寧走出來。
法蘭克一看到他結了層霜的神色,試著和曲寧保持一些距離,可她卻緊拉著他不放。
「曲小姐有些醉了,我正找著你呢……」
藺劭陽忍住心中那幾乎要把他燃為灰燼的妒火,深吸了口氣,他寒著聲音道︰「你找到我了,把她交給我吧。」他用手去扶曲寧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立即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拒絕了他。
「不要!」她回過頭抱住法蘭克。
不要!她竟然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拒絕他?!藺劭陽的忍耐界限在崩塌邊緣,他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忍住不動手將她搶過來。
「這樣吧,我替你送曲小姐回去。」法蘭克說。
他的話令藺劭陽不愉快的情緒又往上攀升了一層。他燃著火焰的眸子盯視著有了幾分醉意後,更顯嫵媚的曲寧。她竟然任由這份媚態盡現于一個才相識不到數小時的男人面前。
他嫉妒!瘋狂的嫉妒!
沒有對法蘭克多說什麼,藺劭陽忽然將他懷中的曲寧攔腰抱起。
她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做,在一陣錯愕之後,開始奮力的掙扎,就是不讓他抱她。
「放……放開我!」她用力的揮動四肢。「你這野蠻人!唔……」在她要大喊救命的時候,藺劭陽以嘴封住了她的唇。
「喂!你……」法蘭克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以往印象中斯斯文文的他竟然會這麼做。他想阻止他,可是曲寧畢竟是他的女人,自己沒有立場這麼做。
可是……
似乎察覺到法蘭克的意圖,藺劭陽抬起頭警告的說︰「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最好別插手。」看法蘭克一臉擔心的看著曲寧,他心里又是一陣怒火。
曲寧板起了臉,玫瑰花瓣般的唇因方才藺劭陽的強吻而微微的紅腫。「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她用的語言不是英文,所以法蘭克並听不懂。
藺劭陽冷著眼看她,「有沒有什麼好說的,是由我來決定!」他的語氣平緩,可說的話卻足以教曲寧安靜的任他擺布。「你最好乖乖听我的,否則待會兒教你安靜的方法就不會只是一個吻了事。」
「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就不相信你敢怎麼樣!」她心里雖怕,可仍不甘心就這麼受威脅。
「那你就試試。」他冷硬著聲調說,撥了手機要司機把車開過來。
曲寧終于還是相信他說得到做得到,更何況他那陰鷙的性子,誰知道惹惱了他,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車子開過來後,藺劭陽將她推進車中,自己也上了車,拉上車門,他要司機把車開回飯店。
車子里彌漫著由曲寧身上發出的酒氣,藺劭陽沉肅著臉,一股怒火在胸口蓄勢待發……
第九章
曲寧的心跳速度變了,也不知道是今晚的酒喝多了,抑或是感覺到藺劭陽體內蘊蓄的怒火,害怕他不知會做出什麼事。
一回到飯店房間,趁著藺劭陽接電話的空檔,她鴕鳥心態的立即躲進了浴室。一來,她期待沖了澡之後,酒精在她體內發酵的燥熱感能夠稍微消除。二來,她也期待藺劭陽的怒火能在這段時間稍退一些。
其實她可以感覺到他強壓抑住的怒氣,但她好好的扮演自己伴游女郎的角色,不是他期望的嗎?那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有時候她真不了解他。
泡在浴池里昏昏欲睡的,一直到听見外頭傳來叩門聲,曲寧才如夢初醒的起身穿上浴袍。
她打開了門,蘭劭陽就站在門口,他高大的體型在這個時候很具嚇阻效果。「你……」她沒想到他就站在門口。
「你欠我一個解釋。」
他的眼神仍冷得教人吃不消,可見他的氣未消。「我很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她想從他身邊走過,可他沒打算放人,一把捉住她。
「和男人玩累了,就想拖住我的時間?」他瞪視著她,「我習慣今日事今日畢。」
他的話讓她的火氣也隨即上升。他能和女人公然擁吻,卻惡意批評她和男人跳舞的行徑,這是哪門子的規定吶?
「我和男人玩怎麼算拖住你的時間呢?我在做好你給我的見習工作呢!」她甩開他的手往前走,在一張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你說什麼?」藺劭陽以為自己听錯。沒想到一個做錯事的女人,竟然敢如此理直氣壯。
「你不覺得我今天把伴游女郎的角色扮演得很好嗎?我以為你會為我的表現喝采呢!」她大膽的迎向他發火的眸子。
「為了贏得我的喝采,你就拼命的換舞伴,表現得活像交際花一樣?」
「還差一些吧!」曲寧把玩著手上的指環,「我只換過三個舞伴,其余的都是和法蘭克跳的。」她有意無意的笑得溫柔。「他真是個紳士。」她的話令藺劭陽快吐血了!他眯著眼,咬著牙,「你知不知道法蘭克喜歡你?」認識法蘭克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他從來沒看過他對一個女人那麼溫柔!縱使他從小所受的英式紳士教育,使他從來不會在女人面前失禮,可他那陶醉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一思及此他就妒火中燒!
「感覺得出來。」
靶覺得出來?!感覺得出來她還……「你就那麼大方的接受了他對你的好?」
「我為什麼不能接受?」
「為什麼?你還敢問為什麼?」
「就如同你也可以對艾瑪好,她可以大方接受一樣。」她冷笑著,「對于你們之間的濃情蜜意,我多說過什麼嗎?」
「你有什麼資格多說什麼?」
「就是沒資格我才選擇沉默,所以,也請你表現一下你的風度。」就算她的心被他的話所傷,她仍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一旦讓他看出她的在乎,她只會淪為他控制的對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