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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薄雪片片。這里雖沒有快雪峰上的一片白淨世界,山峰崢嶸的氣勢磅礎,可卻多了幾分雅致幽靜。
南宮艷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露凝香便是在這座山谷中,那時正是他遭單彤設計的開端。才一段時日未造訪此地,再回來時已是全然不同的心情。
往小屋方向看,用茅草結起的窗子正被一把竹子撐住,由此望過去可看到一絕色正呆坐發愣……
發現有人走近,美人總算收斂心神。一看見來者是誰,白皙的臉上忽地攏上一抹紅霞。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這人恁地會糾纏!單彤閃躲著他的眼光。
「我到藏幽閣,萍兒告訴我的。」
「那多事的丫頭。」不早告訴她,不準告訴南宮艷她在哪兒的嗎?
「為什麼不見我?」他大方的走進屋子里,大方的坐到單彤對面的位子。
為什麼不見他?她也說不出個讓自己也能接受的理由!可能她心中對于之前的事仍未完全釋懷,在這種情況下又發生郭香宇的亭,結果到最後,還得南宮艷犧牲自己去解救她。
老實說,她很小心眼!對于這樣的事,她明明給佔盡了便宜,還不得不對南宮艷「心懷感激」!
她氣南宮艷?不!她只是氣自己。
單彤別開臉不看他,心中仍鬧別扭。「那你又為什麼非見我不可?」現在……當時她整他整得狠狠的優勢好像全用盡了!
「我想見你。」他的語氣極柔。「我想這樣的理由該足夠了。」
「這樣的話為什麼你在之前不說?」
「你還在生氣?」
「當然,被說成肉包女的人又不是你。」她怎能忘了,那段時日她女扮男裝上街找古玩時,沿街三姑六婆討論著單彤捏花肉包樣的嘴臉?!「一個受著蘭毒之苦的人已經很慘了,我為什麼還得忍受被自己的未婚夫婿嘲弄!」
「單彤……」
「別以為經過了昨天,咱們之間的關系就會有什麼不同。」
「昨天那種關系的建立,你並不是心甘情願,而是身不由已,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期待?」
似乎感覺到她的話太直接而傷人,單彤沉默了下來。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陰錯陽差,彼此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他執起她冰冷的小手。「單彤,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真的很誠心,單彤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姑娘,這輩子他只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單彤有些心軟了,可……可是……「你別忘了那紙契約。」她抽回了手,昂高臉,就是不讓他太早稱心如意。
「我想毀約。」那紙該死的契約,他根本就是被騙了!
「毀約的代價可不小,‘任憑對方處置’有無限可能。像我這樣狠毒的女人,對于傷害過我的人,我不認為我會手下留情。」
「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要你。」南宮艷深情的看著她。「開出你的條件吧!」
「第一,我要街頭巷尾的人都知道,你南宮艷娶的姑姑娘就是單彤,也就是那個捏花肉包。」
還是很記仇!「行,那沒什麼困難。」他將椅子挪到她身邊,和她並著坐,又將她的手包覆在手中。
「第二呢?」
「我要你公開致歉。」對于好面子的南宮艷,這該有些困難吧?
猶豫了一下,南宮艷還是道︰「可以。」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迷醉,一口熱氣吹在單彤敏感的耳蝸上,低低的聲音很挑逗。「第三呢?」
她紅著臉看他。「你在挑逗我嗎?」心跳快得不堪負荷,昨天的一切又在腦海中清晰了起來……
被察覺到意圖,南宮艷索性大膽的抱著她走向木床。「不可以嗎?」他的笑容很邪氣,任何姑娘家看到這一幕,通常都會臉紅心跳的說不出話,任由他擺布。可單彤好像比較特別。她同樣是臉紅心跳,可她的腦袋卻還能運轉,只是遲緩了些。
「可是……可是我們現在還在談……」南宮艷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了起來,她有些口干舌燥,可仍堅持把話說完。「談條件。」
「我知道啊。」他的吻細細的落在她頸項問。「第三呢?」他含糊的問。
第三……第三……他……他的動作好……好撩人!她……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變得好……好奇怪!「第三……我要……我要風光的進南宮府!」
「這是一定的。」解了她腰間系帶,他將衣服拉了出來,鵝黃色抹胸隆起的誘人樣,引人犯罪!他的大手由下往上的探了進去。「第四呢?」
「嗯……」她感覺到他粗糙的大手撫弄著胸前軟丘,長指逗弄著紅艷花蕾,禁不住襲身而來的快感,春音柔膩外泄,「啊……」
「第四呢?」他解下抹胸,吮住了雪峰上盛放的粉色蓓蕾,舌尖恣意晶掠逗弄著……
「第四……」她此時沒想子思考了。
「沒了嗎?」
腦子在此刻鈍了,並不表示無法思考,涉及權益時,她還是有片刻清醒。「有!怎……怎麼會沒有,現在!想不起來,想……想到了再說。」
這個狠角色!即使在這個時還是無法使她暫忘自己的權益。罷了,誰叫他就是寵溺她呢!
解下了她的褻褲,南宮艷也動手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縛,他溫柔的看著她。「你好美……」長指拂過她曼妙的曲線,跟著覆身而上。接下來他的動作不再溫柔微緩,靈巧的大掌優游于春光絕景,探索著只屬于他的花谷幽徑……
熱源的挑逗令單彤受到一波波如浪潮般的悸動,可她卻因為昨日撕裂般的疼痛而卻步,她拉住南宮艷的手,阻止他邪恣的探索。
「別……那樣……」她喘著氣,雙頸緋紅。「昨天夜里……你弄得我好痛!」
「第一次難免,再來就不會了。」
「是……是嗎?」她腦袋瓜昏昏脹脹的,忽地月兌口而出。「你不是女人,怎地知道?」
赫?她的問題可問倒了南宮艷。他總不能說他從前是花叢浪子,這種事知之甚詳吧?
「呃……這……」情況有些不妙!
見他臉有豫色,單彤的理智一點一滴回來了,她拉著衣衫掩身坐了起來。「我听崔嬤嬤和馬媒婆說,在我之前,你可是閱女無數的花樓貴公子。」
「男人嘛,成親前難免荒唐些。」天!扯上這話題,彼此間不會又生變數吧!
「不公平……」她小口一噘,眼眶忽地紅了。
「為什麼?」
「為什麼你成親前就能閱女無數,而我卻不能?」
赫?!不會吧?他知道他未來的小妻子一向有些「離經叛道」,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敢上花樓當花魁,在他身上刺青了。只是,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他還是很有「負擔」。
「你當然不能,你是姑娘家!」這樣的事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就因為我是姑娘家,就該理所當然的接受不公平對待?」
這種事能講公平嗎?!南宮艷快崩潰了。「行、行!那你說要怎樣才算公平?」見她臉上有奇特的笑容,他趕緊說︰「除了‘閱男無數’外。」
單彤一臉笑意。「那也成。」她用手指著自己刺在他身上的第一行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只要謹記這八字箴言就行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暴君啊!」這樣的話一答應,他這輩子鐵定翻不了身。
他拉緊衣襟,阻止胸前的八字箴言外露。方才雲雨春情全沒了,他下了床榻整衣,順道為自己倒了杯茶。
馬媒婆說,和男人商量事情若不被允許,就不要硬踫硬爭到底,這時候撒嬌比撒潑更能讓對方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