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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嚇姻緣 第23頁

作者︰有容

現在若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他就是在欺騙自己了!

「該死的!冰香字那畜生到底給你吃了什麼?!」他恙怒的大吼。方才真不該只給他一腳。

單彤自喉間發出低泣的聲音。「是我……失算,我……」她想叫他放下她,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死抱著他不放,現在她的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我……我好痛苦!」她嗚咽著,身子抖個不停。

看她痛苦的樣子,南宮艷猶豫了一下。「閉上眼。」傾身吻住那微啟誘人的紅唇。

他的吻像是種催情劑,單彤激動的回應著他。

他的大手在她曼妙動人的胴體上游移著,一寸寸的點燃欲火。

藏幽閣中今夜春情無限……

尾聲

一大清早,南宮艷寒著一張臉的出現在郭香宇的府第。

總管一看造訪者竟是皇城首富的重量級人物,忙延他人內車茶,自己則匆匆的到里頭請他家大人出來見貴客。

不一會兒總管一臉難色的來到花廳。「南宮公子,我家大人身子不適,改日再登門請罪。」

來這招?!「是嗎?」南宮艷態度從容。「那我也不打擾,不過,請總管轉告他,今日不見我,改日我和他可改在宮里面聖。」

南宮家和皇上的交誼匪淺,若不是祖訓有雲,伴君如伴虎,後世子孫不得參與科舉,入朝為官,他南宮家能人輩出,豈有在官場獨缺的道理。

不得入朝為官並不代表和皇族無交誼。皇上推行財政,尚有賴南宮家,更多次欲延攬他人朝為左右手,然南宮府祖訓難違,皇上也只得作罷,退而求其次的常召他人宮對弈,順道商討事宜。

「南宮公子這是什麼意思?」總管有些不明白,卻了解此話的嚴重性。「我們家大人……」正要問個所以然來時,有個聲音插了進來,阻斷了他的問話。

「張總管……」

「大人,您起來啦?」

南宮艷似笑非笑的看著郭香宇。「大人身體微恙,南宮似乎來得不是時候。」身子不適嗎?是沒臉見人吧?

冰香宇寒著臉。「南宮公子前來找郭某,有什麼事情請到書房談。」

「郭大人的書房,該不會有香木和蘭花吧?」他說著只有彼此才听得懂的損人話語,郭香宇的臉色變得更不好看,一旁的總管卻是像听著啞謎般一頭霧水。

「香木?蘭花?這是時下貴公子書房必要的擺設嗎?」哪天也買來放在大人的書房。

「不,是你家大人特有的癖好。」南宮艷冷冷的嘲諷。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他在這里工作也四、五年了,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事?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著。」

冰香宇橫了一眼搞不清楚狀況的總管。「張總管,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了?」他恨恨的看了眼南宮艷。「這里請。」

冰香宇的書房還算雅淨,除了窗明幾淨外,外頭的柳樹池塘倒也雅致……

來到仇家的地盤,南宮艷仍是神態自若,選了個自己喜歡的位子坐下來,他不理會一雙眼直瞪著他的郭香宇,徑自打量這兒的一切。

他的從容態度看得郭香宇火冒三丈,本想以靜制動的,終究是沉不住氣的先開口。

「你今天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其實他這句話是多問的,南宮艷為何而來,自己闖的禍又豈有不知道的道理?

南宮艷一笑。「你亂了方寸了。平常時候依你精明的腦袋,你該會問︰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句話起碼是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只是不知對方要如何解決而已。「抑或你這麼說是別有居心,想連昨天自己所做的卑鄙事都推個干淨?」

冰香宇一笑。「昨天?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個人真的很叫人發指。想他昨兒夜里逃得如此倉皇沒命,現在卻可以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沒問題,他專門對付這種得了失憶癥的人。

「你真的忘了發生了什麼事嗎?」看著郭香宇那張「無辜」的臉,南宮艷忽地眯著眼笑了。「就我所知道,得了失億癥的人有時要給些刺激!唔……給什麼刺激好勒?就入宮面聖吧!我想這刺激不小。」

「南宮艷!」郭香宇咬著牙。「單彤差些失身于我的事那麼光榮嗎?非得要入宮面聖去說嘴?在你我皆失顏面的同時,你就不怕你的未婚妻沒臉見人?」

南宮艷大笑,忽地笑顏一斂。「你終于也回憶起自己做了哪些無恥事了!」一揚眉,「這樣的事我會私下解,絕對讓你往後的日子過得精彩!至于入宮面聖嘛……我則另有其事。」

「我不認為我們有那麼多牽扯。」

「唉,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姓了十來年郭,就忘了自己原本姓柳了嗎?」冷睨著郭香宇臉色驟變,暗自運氣予掌上,他一挑眉,「狗急跳牆不是智舉。殺人滅口可要有十足的把握,沒了把握屆時把事情鬧大了,後果可不是你承擔得了的。」

看透了他的心思,南宮艷倒了一杯水,說道︰「想必你累了,喝口茶吧。」他將盛著八分滿茶的瓷杯往上一托,水杯飛旋至郭香宇手中穩穩而降,杯中的水一滴也不曾飛濺出來,倒是水杯著了手,杯中水仍呈旋渦狀運行……

靶覺到水杯著手時的沉穩力道,郭香宇暗自心驚,知那杯中水正循氣而走,待弱而出,不一會兒杯中呈旋渦狀運行的水,果然由杯中飛濺而出,打在郭香宇臉上,那股勁力大得叫人發疼。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他怔愣了許久……

「那杯水,好喝嗎?」此舉只是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小小的一個下馬威。

「你……」郭香宇為了方才情急下,妄想動手殺他滅口而嚇出一身冷汗。

看他嚇得狼狽,知他接下來會安份多了,南宮艷道︰「你該知道柳相國當時的罪名是密謀造反,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累及九族。連交游的朋友、門生都被牽連在內,身為柳府嫡親遺孤的你……若皇上知道多年前的漏網之魚是你,你的下場會如何,自己該很明白。」

「你想密告?」

「密告二字是在當事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才叫密告。」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討厭這種一顆心懸在半空中著不了地的感覺。「在我對單彤做出了這樣的事之後,我想你一定會做絕吧?」

「凡事太絕,緣份早斷。」他在怒火中燒時,的確想過實他于死地。可……「單家、南宮家和你柳家上一代的恩怨已經賠進太多無辜的性命,我希望恩怨到上一代為止。」

「……」南宮艷的話令他吃驚,卻也令他羞愧!

「我今天到此只是讓你明白,你的底細我很清楚,別再玩什麼花樣。只要你安安份份過你的日子,我保證往後的日子我們會相安無事,否則不要逼我做絕!」他好像第十次對招惹到他的人這樣手下留情。

冰香宇這個人嚴格說起來,除了色膽包天外,好像還不是爛到底!起碼他是個能吏,就他所知,打從他進入刑部,對于經手的每個案子總是盡心盡力,盡量做到勿枉勿縱。而且他從不收賄,可能是自己爹爹已給了血淋淋的警惕。

他也許算不上是個好人,人格上也有所偏差,可他是個好官。就憑這點,他就沒有趕盡殺絕的必要。

南宮艷該說的話已說完,起了身不打算多留。就在他要走出書房之際,沉默許久的郭香字忽地開口。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請代我向單彤姑娘致歉。」

「你的話我會帶到。」說著他即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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