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同。」這女人有時候真是伶牙俐齒到叫人生氣!
「有什麼不同?吻一個人對你而言是沒什麼意義的,羅詔他可能也只是手癢的把手伸過來。」
手癢?那剁了!「你……」
斷然的截斷他要說的話。「到底要去哪里吃飯?我好餓。」有些話題她沒興趣繼續。
有些心情她也不懂!稱得上戀愛專家的她竟然也會不懂耶!可很多事好像一遇到席君趕就全都亂了。
一個正常人和同性戀交往……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即使是假交往!如果不小心愛上了他呢?
啁……太、太可怕了!她干啥沒事嚇自己啊?
可是、可是……若是成真了呢?啊……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她的頭都快裂了!
席君越的車速緩了下來,最後停在一家有名的歐式自助餐的停車場。「不是餓了,下車吧。」
「我忽然……不餓了。」
「呃?」
胃痛!抬起頭看著席君越,她的胃……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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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許久沒見面了。田曉棠和花宛約在一家以前常聚會的咖啡廳見面,今天又是三缺了鐘勝藍帶團出去玩,至今尚未回國。
這幾個月來,好像常發生這種「捉龜走鱉」事件,三個人老是湊不齊,不是少了這個,就是那個沒空。
不過想一想也沒得嫌了!能見面就已經是挺開心的事了。佳期漸近的田曉棠一出現就是笑臉迎人,相較于她,花宛的表情看起來就有些幽怨了!
侍者放下她們點的東西店,花宛仍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托著下巴她一臉沒精打彩的啜了口又苦又澀的黑咖啡,花宛沒頭沒腦的天外飛來一筆、
田曉棠有些訝異的看著一向樂觀的好友,竟然會說出這樣不像「花宛」風格的話。
「你怎麼了?」一臉沒精打彩的樣子。」她所知道的花宛是時時刻刻都精神奕奕、充滿自信風彩的。可現在……她真的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一個人自己都覺得不像自己時,那問題可不小了。
真奇怪!花宛和鐘勝藍最近是怎麼了?一個是不太正常的說著「自己不像自己」;一個則是一臉充滿復仇斗志的恐怖樣?
唉,女人果然是需要找個好對象定下來!
「一言難盡。」她現在每天腦子里都脹昏昏的,想將一些事有條不紊的整理出來,可她發覺自己不知道是「處理」事情的效率降低了,抑或是……哎喲!總之她理了半天,她的腦袋仍是一團亂就是了。
「一言難盡?那你說長一點不就得了。」
「長一點?」
「一言無法說得盡,那就說長一點嘍,我不介意。」田曉棠見花宛仍呆呆的不開口,她忽然想到什麼有趣事,興匆匆的說︰「喂,听勝藍說你們介紹所卯上了玻璃貴公子?吶,你這俏紅娘親自出馬,有沒有把玻璃男給推銷出去?」
田曉棠的話令花宛有些尷尬,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那個人若那麼好打發,我現在就不會那麼苦惱了。」因為他,她的世界全亂丁。唉!她的「一言難盡」就是他啦 狘br />
「也不過是個委托人嘛。找得到他喜歡的對象當然最好,若找不到那也就算了!」田曉棠不知道內幕,因此許多事情都可以想得很容易。「更何況……那個委托人不是個同性戀嗎?找不到他喜歡的對象,挺理所當然的吧?」那種人要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事情若是像你所想的那麼單純就好了。」她說話有氣無力,像是打過一場仗。
田曉掌將手一攤。「沒那麼單純?事情的復雜在哪里?」奇怪了,花宛是個比她更少一條筋的女人,她什麼時候變成那樣想太多的向鐘勝藍靠攏了?
「我現在正和你口中的玻璃貴公子假交往中。」她把和席君越復雜的開始作了敘述。
「你上了O周刊?你‘火’了!」
田曉棠很訝異,平時很少看那種八卦雜志,她真的不知道好友成了封面人物,還和玻璃貴公子火辣辣的人鏡!哪一期的?待會買來看!
「呃……不是啦!沒想到你和席君越的關系沒結束,反而變得更復雜了。」她知道花宛因為委托事件和席君越有交集,可鐘勝藍告訴她說快結束了,原來還有後續。「和玻璃圈的人交往……即使是假交往還是有些……復雜。」
不是一件很單純的婚姻介紹委托事件嗎?怎麼會牽扯那麼多!
這樣就復雜!花宛嘆了口氣,一雙美眸盯著咖啡廳的挑高天花板看。「還有更加復雜的。」
「還有?」田曉棠看著她。「花花女,以前你的生活不是只有找男友和換男友嗎?啥時候變得那麼多彩多姿了?」
找男友和換男友?她已經快忘了那種日子的感覺嘍!「我覺得……我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
「的確。」田曉棠用力的點了下頭。「只是……你到底哪里不對勁?」看她一臉哀怨樣,她開玩笑的說︰「不會是和玻璃貴公子交往後,激發了潛意識,發現自己也是個玻璃吧?」
「如果是這樣,那還好辦。」
「咦?」田曉棠發覺事情有點嚴重了。
「我……我好像喜歡上席君越了耶。」她喃喃自語的說,像是在說給自己听。
「我最近很開心……在見到席君超的時候很開心,每天期待著和他約會的日子。有時候當他有要事非得取消約會時,我的心情就會很沮喪,晚上非得等到他電話才得以入睡。」花宛像是一點一滴的在對自己承認些什麼似的。
「以前我和很多男人交往過,可我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深夜不睡覺在等一個人的電話?那以前會被她列為瘋子才做得出的舉動,她現在做得理所當然,樂此不疲。「不會吧?他是同性戀耶I你怎麼會去喜歡一個這樣的人?」真不敢想象!丙真是很復雜。
「正因為我很清楚這一點,因此我很直覺的就是排斥、不肯承認,到了最後才敢面對現實。」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這問題連自己也無法回答。不過……她知道,對他動心的那一刻一定比自己知道的早太多了。
因為她知道,自己雖然綽號花花女,可對于感情她並不是如別人所想象的那樣灑月兌。
「你知道我多遲鈍嗎?不!應該說我有多麼膽小,我一直不肯承認自己喜歡。」席君越。即使在見著他時會開心得像個小孩子,在不見他時又會瘋狂的想念他,巴不得他二十四小時都是屬于自己的。
「在這種情況下,我依然裝作不知道,直到昨天我自己去逛街,經過了一家婚紗店,我竟然在玻璃櫥窗外駐足了半個多鐘頭,幻想著席君越挽著我步上紅毯的一幕。」想嫁一個人,和對方步人禮堂,這是需要投下多少的情感?
滿溢得無法再隱藏的愛意。在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該對自己誠實了。
「席君趕知道……你喜歡他嗎?」
「也許吧。」他是個很敏銳的男人,而她……在未發覺自己心情前,一直都不知收斂自己外放的情感。等到發覺時,這才發現自己在從前是不是表露得太明顯了?渾然就是熱戀中女人的幸福模樣。在這種情況下,席君超會不知?除非他是刻意裝傻。
「那他……沒什麼表示嗎?」
「他能表示什麼?」花宛笑了,笑容中有些無奈。
「說的也是。」她真呆耶!一個男同性戀對于一個戀慕他的女人能說什麼?「那你呢?你怎麼辦?就任由這種情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