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場?」怎麼可能?她知道自己偶爾會少一根筋,可是這種把自己賣了的行為,她神經再大條也做不出來吧!
如果她真在場還把自己賣了,那她還真活該。
「是啊。」那麼精采的一天,她竟忘了?沒關系,他心腸好幫她全記下來了。「你記不記得我把你帶回威肯家的那天,我不是把你介紹給我家人嗎?」
「你介紹我給你家人,和介紹你的家人我是你的未婚妻是兩碼事!」她以一種懷疑的眼光看他,「你……是以前者介紹我吧?」
德倫被她緊張又要故作鎮定的表情逗笑了,然後鎖著眉做出滑稽的表情,高深莫測的玩著文字游戲,「我天生反骨。」
齊嫣語頭皮開始發麻,額上冒出冷汗,一根手指顫抖的指著他。「你二•。…你。…••」她有些明白那天的情況了。
「我說你是我的未婚妻,把你介紹給我家人時,你還笑得很開心哩。」他還記得她那天可是配合度很高喔。
就一個笑容她把自己給賣了?!炳,一「失笑」成千佔恨!齊嫣語快瘋了。
她現在只想大叫,把上當的窩囊氣全吼出來!她瞪著他那張揚著得意笑容的臉.一雙水靈大眼好似快凸出來。
「那是因為你叫我笑!」認識他到現在,她時時處于貧血狀態——三不五時吐了一缸血。
德倫•威肯,你這殺千刀的!你……你禽獸、壞蛋,專門欺騙女人的爛人!
「我叫你笑你就笑?你不是一向很有個性?」他一雙美麗的眼楮對她送秋波。「難道你開始做好心理準備,對我三從四德了嗎?」
原本他只是為了要避開相親那碼事而隨手捉個擋箭牌,反正對未婚妻又不必負法律責任,等到他心中的真命情人出現後他大不了付個遣送費給未婚妻,感謝她的配合就好。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精,可是,理想和現實之間總有很大的差距。
因為後來他和齊嫣語接觸多了,似乎迷上她的一些特質。
後來他想了想,有個可愛的未婚事偶爾斗斗嘴當情趣,那也是不錯的消遣。于是這戲碼他打算假戲真做,若是日子久了,未婚妻的戲碼令他厭倦,大不了把她升格為老婆。
反正他都有未來戲碼的籌劃了,自然敢臉皮厚過銅牆鐵壁的強迫合作對象。不過,瞧瞧,他的合作對象顯然很沒有存亡與共的團結精紳,竟然想拋下他中途落跑。
很不夠意思吶!
他們威肯家的男人沒別的共同點,而他這「過期存貨」更不必說,要認真歸納出他們有什麼相似處,那大概就是——
看中目標、鎖定獵物後痛下殺手……啊,不是啦,是痛下決心,絕對死纏爛打、死皮賴臉到對方投降為止。
到目前他都還沒有機會去展現這一方面的特長,因為他要的女人好像都很容易就到手,從來不需要他費心思,可是……
天可憐見他有此特長卻苦無機會表現,因此使他遇上了齊嫣語。
人生的際遇真是奇特吶,以往只有女人想盡辦法的想賴上他,而今呢?他竟然想盡辦法的想賴上齊嫣語。
他的人生真是因她而大不同啊。
齊嫣語看著德倫惡少式的笑容。「你……我根本是被騙了!」
敝不得!敝不得那天氣氛那麼詭異,尤其是他每回轉頭對她笑,而她也回以笑容時,威肯家人的表情就多了數條黑線。如果她知道德倫對他們說些什麼的話。相信他們一家子臉上的黑線加起來都沒她多。
「起碼你被騙得很愉快。」他在敘述事實,卻見齊嫣語一瞼屠夫樣。「你該看看你那時笑得多幸福,所以接受事實吧!」車子在這個時候開進了一棟豪華的私人別墅,不久後在噴水池前的廣場停了下來。
齊嫣語咬牙切齒。「不可能。」她態度強硬。
唉,女孩子家的脾氣太硬真的不可愛哩,非得人家威脅才上道。德倫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模出護照。這些是方才那些討厭的警察交給他的。
「吶!不當我的未婚妻你的確‘不可能’回得去。」他拿著她的護照在手上揚了揚。
她的護照!齊嫣語立即伸手去搶。
似乎料到她會來這一招,德倫的動作比她還快的把東西藏好。
「還我。」說著她手又伸過去。
他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手。「還你?」他飛揚的英氣濃眉又是一挑。「好,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東西隨時可以還你。」他執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
只是小小的一個動作,齊嫣語卻臉紅心跳的壓低了眼。傳自她身上的微顫令他心中的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他的小東西在男女情事上仍十分青澀,她不知道她這樣子……嘿嘿嘿,會令人更想捉弄她嗎?
「又有什麼條件了?」上一回要她負責,這一回又要她答應條件,這男人不知道知足常樂嗎?為什麼她老要受他擺布?
德倫握住她的手,悄悄的環了下她無名指的大小。「套上我送你的戒指,一切好說。」他看著她,臉上有著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認真表情。
齊嫣語快快的將臉別開,拒絕相信他任何真心。對于他的認真,她將它解讀為惡作劇的戲碼之一。
他對她一開始就抱著玩弄的心態,不把她當人看,只當猴子耍!
一思及此,她的臉垮了下來。「你好說、我好說,你的家人也好說嗎?」他是出自名門世家,有了尤子翔的前車之鑒,她可是深以為鑒。「我告訴你,我出身一級貧民戶,職業只是貿易公司的員工,住的地方比你的專用廁所還小,對你而言是門不當、戶不對。」她說的是夸張了些,可是,她真的不富有。
「套你戒指的人是我,你牽扯到我家人做什麼?」他家里沒大人慣了,那群老人也拿他沒辦法。
「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時,他們沒說話?」她雖听不懂他們說了些什麼,可是她看得出他們是訝異,且有些不以為然。
那些表情很容易令她想到尤子翔第一次把她介紹給他家人時,他家人的表情。對于某些事她承認自己很敏感,尤其是自己受過傷。
「能說什麼?」他不會接受听不進去的話,也懶得轉述。「更何況他們也沒理由反對。」他神秘一笑,然後暗示性的看了一眼她平坦的月復部。
「為什麼?」他于啥老看她肚子?
「我有不得不讓你成為我未婚妻的理由啊。」他布的局,他家那群老人沒有不著道的。反正他的方法就是捉著祖父的弱點猛下重藥就成了。「其實我也沒告訴他們什麼啦,只是誤導他們老往某方向想而已。」這句話是真的。
老人家其實和小孩一樣,想像力是很豐富的。
令人全身發毛的一句話,她趕忙問︰「什麼方向?」
德倫又重申一次,「我真的什麼都沒說喔,是他們自己那樣想的,我只是沒有否認而已。」這樣子罪不知道會不會輕一點?
「到底是什麼?」她已經沒耐心听他撤清關系了。
「他們認為……」他到現在還想月兌罪。「你懷孕了。」
齊嫣語一臉被雷打到的錯愕表情。「我懷孕了?!」她又怔了怔,好一會兒才意會懷孕兩字是什麼意思。她積怨過深、刺激過大的尖叫,「啊!德倫•威肯,那天的事你到還有什麼沒告訴我?!」
第四章
文盲會遭遇的慘事,這些日子全給她遇著了。
齊嫣語因為听不懂法語而「懷孕」,以及莫名其妙的成為德倫的未婚妻,這筆爛帳,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找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