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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物語 第17頁

作者︰有容

「你的傷好些了嗎?」其實……她自己也不太明白到這里作啥?車子駛近了醫院,莫名地就開過來了。

「好多了,謝謝。」賀懷嫣一向不太習慣和不太認識的人打交道。可為了化解葛蘭的敵意,她表現得主動,而且親和多了。「關于我能搭上直升機急救的事,得謝謝你。」這些事是楚告訴她的。「沒什麼,會救你是意料之外的事。」當初她會建議舞流雲準備直升機,那完全是擔心楚的安全,其他人她沒考慮那麼多。

賀懷嫣感覺自己的謝意被摒除在門外,她有些尷尬的一笑,「還是得感謝你。」

梆蘭聳了聳肩找了個位子坐下來,無意間看到茶幾上削得實在「奇貌不揚」的隻果。老天!一顆好好的隻果給削成月球表面,該人的技術也未免太好了吧!

明白了葛蘭臉上嫌惡的表情,賀懷嫣想到方才楚專心努力于削皮工作上的樣子,兩者的表情一聯想起來,她不覺莞爾的揚起嘴角。

「這隻果怎削成這樣?」她後頭又加了一句,「你敢吃?」然後又覺得這句話有些過分的又加了一句,「我想這隻果應該不是你削的吧?」

賀懷嫣搖了搖頭,「隻果是楚削的。」

這麼早他就出現在這里?葛蘭只覺一股不是滋味的怒火漫燒在胸口,她眯著眼看著那顆隻果。密警組織的高層長官親自為一個女子削隻果?他那麼驕傲的性子,竟會寵溺一個女人到這斯地步?

目光一掃整齊折疊在一旁的躺椅,葛蘭冷著聲音,「楚他昨夜不會就在這里照顧你吧?抑或打從你受傷之後,他每天都在這里陪你呢?」

面對葛蘭咄咄逼人的語氣,賀懷嫣怔了怔,楚對她好她知道,可是……有時也得顧及一下葛蘭的心情。她想,葛蘭是喜歡他的,于是她說︰「他大概擔心葛安居若知道我沒事又會找上我吧。」

「他找上你又如何?他現在手中已經沒有籌碼要你事事听命于他了。」不知道為什麼,葛蘭就是看不慣賀懷嫣現在那張幸福的臉,賀懷嫣現在的幸福是建築在她的痛苦之上。賀懷嫣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會想辦法讓這張臉垮下來。

「女乃媽她……」這回她離開了天煞門,可是女乃媽仍在葛宏居手上,一日不救出女乃媽,她一日不能放心。

「你擔心葛宏居拿你女乃媽的生命威脅你?」她給了賀懷嫣一個不甚明白的冷笑。「那你放心好了,他沒這機會了,除非他有‘通陰’的本事。」

「通陰?」她說這話是啥意思?「你可不可以把話說明白一些?」

「你女乃媽死了,為了不連累你,為了保全你,她已經給葛宏居殺了,你現在听清楚了沒有?」

「死了?」她拿在手中的隻果滑落地上,一雙美眸中淨是不可置信的憂傷。「不、不會的!女乃媽她……不會死!」女乃媽說過,要看她披婚紗,要看她風風光光的嫁給楚,女乃媽說過的話怎麼能忘了?!騙人!她騙人!

賀懷嫣瘋了似的把手腕上的針給拔除,不顧胸口的傷口才好些,她沒命似地拉開房門沖了出去。

「喂,你……」也不過死了個人而已,值得那樣大驚小敝嗎?葛蘭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不明白對一個下人她哪來那麼深的情感?葛蘭伸手要拉她,沒拉到,只見她往門外沖了出去。

梆蘭是騙人的!女乃媽她一定還活著。賀懷嫣一面揮淚,一面沒命地往前沖,壓根兒沒注意到過大的動作已經使得胸口的傷再度裂開,鮮血滲出了紗布,染紅了襯衫。

忽地,她撞到了堵內牆,對方在地往後退,眼見要跌出去之際拉住了她。

見賀懷嫣一臉清淚,聶雨有些愕然。

「賀小姐,你怎麼了?」皺著眉,他注意到她可能又裂開的傷口。

「聶醫生,我想知道……我女乃媽現在在哪兒?」她的聲音幾乎是發抖的。「她……她還在天煞門嗎?抑或她……已經死了?」用力揪住聶雨的衣服,不這麼做,她隨時有站不穩的可能。

她果然是異常的激動!敝不得楚堅持要到她痊愈才告訴她,她女乃媽已經去世的事。

他試著安撫她,「你的傷口只怕又裂了,我先幫你看傷口,待你好一些我再帶你去見她。」他不告訴她,她女乃媽的生死,只承諾會帶她去見女乃媽。

「我現在就想知道她是生是死!」見聶雨俯首沉默,她已肯定了百分之九十的答案。她咬著唇,淚水豆大的一顆顆地落下。「她……死了,是不?」

聶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葛蘭她沒騙我,我女乃媽真的……死了!她……死了……」她想嚎啕大哭,聲音卻梗在喉頭出不來,忽地感到眼前一黑,所有的痛苦暫且忘了。

聶雨嘆了口氣,抱起傷心得昏了過去的賀懷嫣。

她胸口的傷口滲血滲得厲害,只怕傷口又得重縫了。

通廊的另一端站了葛蘭,聶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感情用事要有節制。葛蘭,輕重之間你拿捏得失準了。」他知道聰明如葛蘭,她听得出他的警告。

對待任何人楚的性子永遠是冷沉的,他可怕的冷靜沉著是出自于天性,所以再大的事情、再棘手的案子到他手中他都能應付自如。但每個人都有弱點,有無法維持內心冷靜的致命傷。

顯然的,賀懷嫣就是楚的致命傷。

楚對她已經到了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的地步,所以一旦賀懷嫣出了問題,那個傷害她的人,聶雨沒敢斷言楚會使出多麼可怕的手段對付。

縱使那個人是葛蘭。

希望葛蘭好自為之,但是他對于葛蘭的多事仍有些不解,莫非她……不會吧?!

第七章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之前的種種不愉快的事都還歷歷在目,可一切卻都已雨過天青了。

輕啜了一口香醇的白蘭地,好像已經許久沒在這樣的好心情下喝酒了。之前喝酒,堪稱借酒澆愁,而令喝酒卻是在悠閑心情愉快的情形之下。兩者之間,真的是天淵之別,雖目前處于好心情,楚仍不無感慨的想。

PUB角落的位子一直都是他的最愛,可能是職業訓練吧,總覺得這樣的位子便于作全場的掌控,易攻易守。他抬起頭來淡淡地看了下PUB里的人來人往,不經意的看到了擺飾鐘上的時間。

九點四十分?!

他和雲約的時間是九點半。怎麼?是他遲到了抑或時鐘壞了?是後者吧。雲這人雖吊兒郎當,時間觀念可清楚了。

低頭看了下表。真的是已經超過九點半了。

這小子今天有些反常哦,正常時候的雲最恨別人遲到,而他更不會犯這種在他眼里看來殺千刀的罪。他到底是怎麼了?

出事了嗎?以他的身手……

「對不起,我來遲了。」

楚尚未作最壞的揣測時,舞流雲適時地出現了。

「這不像你。」楚淡淡一笑,沒有責怪的意思。「我事先幫你點了你必點的調酒,再不來冰塊全溶進酒里,口感可就差多了。」從方才舞流雲出現到現在,他一直聞到一股若有似無、若隱若現的香味。

直覺地,方才他和人動手了,而且來者只怕不少人。

若不是如此,他的香氣不會散發到現在。

喝了一大口冰飲散熱,舞流雲才發覺楚正瞅著他看。

「我又不是賀懷嫣,你干啥看我看個沒完?」他嘻皮笑臉的說。

「你方才和人動手了,是不?」

舞流雲一笑,「你的鼻子真是愈來愈靈了。」八成是他身上未散去的香味給猜出了玄機。「一群天煞門的人渣又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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