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她想大方地把眼楮對上他的,可是……她還是紅著臉低下頭了。過了許久,她見季軒沒反應,她想她又要被拒絕了,于是她接著說︰「不過……現在已經沒關系了。」她故作瀟灑地聳肩。
「你想通了?」她近日來的表現看不出有這種傾向。
「我是想通了!反正你不愛我沒關系,總有人會愛我的。」她賭氣地說,「就憑我的姿色,想找個愛我又體面的男人並不難。還記得上一回那個國際級的名攝影師嗎?那個人你也見過的,長相挺帶得出去吧?你以為我這幾天在外頭都是誰陪我的?」誰陪的?當然是實驗室里那兩只牛、羊和正在長大中的「步影」啊!不過,為了氣季軒,也表現出她除了他之外,還有人要,只得編這漫天大謊。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季軒原本已漸趨緩和下來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這時候他還能笑得出來,不是瘋子便是神經病!
「我……我說……」風舞蝶從來沒看過季軒不笑的樣子,「熊熊」有些害怕。
「這幾天陪我的就是那老外,你怎樣?」雖然怕得要死,她還是把話說完了。
「你竟然和那老外——」他捉住她的手,氣得想打她。
「你……放手。好痛!」老天!她文弱的哥哥哪來這力道?忽然,她想起他
曾在PUB打過架。唔……也許他學過一些防身術吧,更何況他人高馬大,力道是該大一些的!他只稍再用力,她的手腕大概要碎了。「你這野蠻人!你不愛我,又不許我從其他男人身上獲得愛,你……你太過分了,你這只沙文豬!」
「你住口!」他氣惱了,「自己做錯事,還敢這麼大聲說話?你的行為……」
她竟然在那老外身上得到他不給的愛?!老天,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你真的那麼需要男人嗎?」他對她真是失望透頂!她可知道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捧在手上,堅持一些原則的苦心?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她那麼不自愛!
「不要你管!」風舞蝶倔強地揚高臉。
出其不意的,季軒傾身吻住了她。他一面吻她,一面將手移到她睡袍腰間的帶子,將它松開。
「你……」被吻得透不過氣的風舞蝶怔了怔,然後開始掙扎。「你……你要干什麼?」她發覺他的吻和以往不同,一點也不溫柔。
「干什麼?」他微揚了方才抿成一直線的嘴角,只是此刻的笑容竟是既邪氣又危險。「你會不懂,嗯?」他的手滑入睡袍,游移在她細致光滑的肌膚上,最後停留在發燙微顫的軟丘上撫弄著粉色花蕾。
「你……」風舞蝶口干舌燥地感覺到他因憤怒而激起的。這……這難道是她要的嗎?她要的是他的愛,而不是。不!她不要他這樣子?「我不要,你……放……放手——」她的唇倏地被吻住,季軒在她身上的撫弄不因此而停止,她的掙扎反而激得他更加亢奮。在她的唇重獲自由的同時,他的唇開始綿密地往下移,當他的舌尖輕觸他因方才手指的逗弄而紅淤的花蕾,她倒抽了一口氣。
風舞蝶的細微反應沒有逃過季軒銳利的眼楮。她不知所措的反應和頸窩、胸前紅淤的吻痕——這些細致敏感的現象只有處子才有。
他撐起身子看她,臉上盡是溫柔苦水的溫和。「放輕松——」他的溫柔和方才判若兩人,這無形中也使得風舞蝶放松了拒絕的心。
此刻,她又看到了她所熟悉的季軒。「你……為什麼?」他不是一直拒絕和她歡好?為什麼突然之間?她不明白。
「噓——」他吻著她的耳垂,雙手又在她身上游移了起來,然後將她身上的睡袍褪去,起身月兌去身上的西裝外套。
季軒的唇一路綿密疼惜地攫取她身上的香甜,和只屬于他一人的羞澀和嬌柔。
在兩人汗水交織、風舞蝶喉間禁不往地發出嬌喘吟哦之際,季軒修長的手指探人她雙腿間的私密處,溫柔地撫弄,反覆地揉捻、逗弄。
「軒——」風舞蝶覺得有一股奇妙的感覺在體內攀升,她自己仿拂要迷失、沉淪了一般。她雙手攀上了他厚實的肩,咬著唇不敢放聲大叫。雙腿間恍若有股火在燒,不知所措的她只有把身子弓向季軒。「我……我要你——」她啞著聲音,那聲音連她都不相信是自己的。
季軒感覺到她私密處的濕燙和攀在他肩上手指的深陷。他修長的指尖邪魅地抵在鼓脹的上親密挑逗,沿著絲滑的窄窒甬道推送——
「你——」風舞蝶感覺瀕臨瘋狂狀態,她的頭不住地往後仰,使身子更弓向他,雙手慌亂地模索著他襯衫上的扣子試圖將它打開。
「噓——」季軒阻止了她的意圖,一口熱氣吹在她因激情而泛紅的臉。「專心于自己感覺上,嗯——」他一面說話,靈巧的手指仍在她窄得不可思議的甬道上推進、抽出,直到她口中的嬌語吟哦轉為激情的尖叫。
激情過後,風舞蝶香汗淋灕地虛躺在床上拉了睡袍遮身子,她看著衣著仍整齊的季軒。
「你……你是因為我和別的男人……所以才不和我歡好,是不?」不公平,為什麼她身子現在是一絲不掛,而他卻仍整齊。
「還想騙我?」季軒溫柔地看著風舞蝶。她絲滑甬道中那層富彈性的薄膜曾逗得他心猿意馬,若不是現今她受傷,他怕弄傷她,他還真想——
「你——」她為自己的謊言紅了臉。
「別忘了,你和我都是學醫的。學醫的一向對于人體構造和一些反應都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那……為什麼?」他能幫她達到歡愉之境,為什麼不索性玩真的?「難道……你對我這麼沒興趣?」
「又再胡思亂想了。」他吻著她仍透著玫瑰紅的臉頰。「你全身上下,最細密的地方我都模透了,這早超出我的一些原則。」他不是聖人,不會為自己訂這種高難度的游戲規則。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他也有,哪個男人會在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共赴雲雨,到最緊要關口突然踩煞車?常玩這種游戲挺傷身的!「我今天沒——」他頓了一下,相信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因為你受了傷。試想,我那麼高大的身軀要你承受,受傷時的你可是會挺吃力的!」
「你——」風舞蝶笑了出來,她釋懷了。「討厭!」
「終于笑了。」季軒幫她把睡袍穿上,觸及到她光滑細致的皮膚,仍忍不住多看幾眼。突然,他注意到她從頸窩密布到胸前和上的吻痕。老天!他方才是用啃的嗎?可真粗魯?!他以為他夠小心、夠溫柔了,結果仍是挺怵目驚心的。「你明天出門只怕要穿高領的了。」她要是這樣子下樓,女乃媽一定知道他們昨晚上房里做了什麼事。
「我偏要穿低胸的!」她向他扮了個鬼臉。「我要讓女乃媽知道,她平時以為斯文的少爺在房事上是很粗魯的。」她開玩笑地說。站了起來,她像開心的小孩似的,在柔軟的彈簧床上跳了數下,摟住坐在床緣的季軒脖子。「屆時你的臉可就丟大了。」
風舞蝶跳動時略略敞開的睡袍露出了豐滿誘人的。季軒的眼眸轉為暗沉,體內欲火又再次攀升。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把她睡袍拉緊。
「你受傷呢,該早些睡。」季軒站了起來,「我到書房看一會兒書再睡。」他再待在這里可是挺「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