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為了把那家伙從你身上提開,花不知被我扔到哪里去了。」看她頗為失望的樣子,他笑著說︰「沒關系,改天有經過花坊我再買花送你。」女人果然都是對花有所偏好。
「唔……」
「明天我要開始上班,你打算怎麼打發時間?」
「除了早上的‘美姿學’之外,我想到街上逛逛書店,希望能找到幾本書打發時間。」到這地方來還真得學習打發時間。哪天待一切都熟悉了之後,她或許還可以請求他讓自己到他們公司上班。
「有沒有把握可以逛街到晚餐時間?」慕容澤軒看著她笑得很神秘。
「從下午到晚餐時間?」這似乎不難。一本書就可以打發兩、三個鐘頭的時間。「怎麼會如此問我?」慕無憂頗為好奇他問話的動機。
「晚上一塊吃飯啊!吃飽飯後我還可以開著車帶你到處走走,如何?挺動人的建議吧?」他發現他開始迷戀這個小女人,無法忍受和她分開太久。幾個小時的時間能有相之苦?想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是挺誘人的。」她甜甜地笑。
「那麼,咱們就如此說定了!」
「一言為定!」
※※※
慕容澤軒端坐在辦公室里,手里批閱著文件。
桌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他按了下鍵。
「慕容先生,業務部經理要見你。」
「講他進來。」該來的人還是來了。
門打開了,玄關處站了兩個男人。慕容澤軒看了業務部經理一眼,示意他任務完成可以先行離去。當他帶上門離開後,辦公室里頭只剩下慕容澤軒和下巴貼了一大塊紗布的劉運策。
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慕容澤軒銳利冰冷的眸子很快使得對方低下頭。
「請坐。」慕容澤軒壓抑住怒氣,離開了座位來到了專門招待賓客的沙發坐了下來,他示意劉運策隨意坐。
「你費了一番心思找我,不會只是要我來這里坐坐吧?」既來之,則安之,看著秘書送進來的咖啡,劉運策接著說︰「應該也不是來喝咖啡的。」
「做這些事,我會找無憂。」慕容澤軒淡淡地笑,眼楮仍是銳利得嚇人。他看著劉運策下巴的傷,「不錯嘛,那天沒把你的下巴打斷,讓你還有能力可以說話。」
漸漸地切入正題了,他想,「那可真是托你的福了。」
「我不管你那時是真醉、假醉……」慕容澤軒頓了一下,「我要你立即起程返國,再也不要讓無憂憂看見你,那天晚上,你已經嚇壞了她!」
「這是一個講究自由的社會,而我……顯然不是你公司的職員,你有什麼資格如此命令我!」他干笑了一聲,「大總裁,你少把你那套自以為是的權威用在我身上,我可不吃你那套。」
「我今天是好言相勸。」他把手交疊在胸前,氣定神閑。「對于你那夜所做的無禮行為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離開這里。」
「你以為你是誰?美國總統?還是紐約市長?」劉運策夸張一笑,企圖一掃慕容澤軒強烈的氣勢帶給他的不安。「我不會離開這里,對了,如果你那寶貝女友看到我會怕的話,我會不時出現在她面前嚇嚇她。人生嘛,多些幽默又何妨呢!」他自以為瀟灑的一聳肩。
「你在向我挑戰?」慕容澤軒的眼神不再優閑,帶了一股置人于死地的肅殺之氣。他不當大哥已經很久了,但是這股令人畏懼的氣勢仍不減當年。當年在黑風組織,多少習于刀口舌忝血的漢子在這股氣勢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何況是劉運策?
劉運策不安地改變了一下坐姿,一股寒氣直竄心頭。一個大企業哪來這股令人膽寒的……他不知該如何這股感覺。他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大人物令他有這種害怕的感覺。
「無憂……她……」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劉運策胸口沉悶得欲窒息。「我……一直很愛她。」
「在作傷害她的那一刻,你已經喪失了愛她的權利。」一股火焰逐漸在慕容澤軒心中點燃。慕無憂此刻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為這人的一己之私所引起。「拜你之賜她此時是個喪失記憶失的人,請問,你要傷害她到什麼樣的程度才算夠本?」
「我無意傷她。」
「傷害已是事實!」慕容澤軒盯著他看。「我雖不放棄她恢復記憶的期盼,卻也安于目前這種狀況,一切以她的心情愉快為考量,你的出現使她有了恐懼感,因此,這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
「你無權干涉她的事!」劉運策見不得慕無憂幸福。他得不到的東西,他也不要別人得到,更不允許它在別人手中得到呵護。
「我不需要別人為我作評定。」慕容澤軒一臉的傲然。
「你根本是被我說中事實反駁不了!」劉運策企圖勾起了的怒火,「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都是像你這樣習慣搶別人的女人?可憐的是,你這回可搶不對貨了,一雙別人穿過的鞋你也有興趣穿?你可被慕無憂那騷貨給騙了,她那床上功夫是一把罩!」他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劉運策猜想,慕容澤軒和慕無憂應該還沒進行到發生關系的地步,他可不認為慕無憂那張女圭女圭臉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在半年不到的時間就把華裔界的企業總裁勾引上床。
一個男人對于喜歡的女人一向都企盼她是完美無瑕的,尤其是視為未來妻子人選的女人更是如此,他懷疑像慕容澤軒如此傲氣的男人會不在乎這點,現在,就等著這帥哥變臉啦!
誰知——
「你似乎很懷念和她在床上的回憶?」慕容澤軒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跡象,他似笑非笑的挑著眉。
「棋逢敵手,不懷念都難。」劉運微看了他一眼,心想,這男人氣瘋了嗎?怎麼一副「表錯情」的臉?
慕容澤軒一聲冷笑,同情地說︰「我不知道你已經到了只靠幻想才能過日子的地步。如果你和慕無憂真的發生了關系,並且認為‘棋逢敵手’,那我不禁要懷疑你是否性無能,要不?怎會把完美無缺的她留給我?」對付這種變態,他需要一些刺激。
劉運策紅了臉,面如死灰,一只手指著他,「你……你和她……」他訝異得說不出話來。怎麼和自己所想像的不同?他和慕無憂已經……已經……
「再過幾個月我們就結婚了。」慕容澤軒表現出他娶定了慕無憂的決心。「夫妻之間行周公之禮,我不認為不妥。」
「你真的會娶她?」
「你的廢話太多。我之前的話請你考慮一下,這樣做……對你而言絕對是好事,我的好脾氣就到此為止,如果你再不識相,我會讓你和你父親的報社一起下地獄。」
「別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我是一個實事求是的生意人,沒把握的事我不會輕易說了口。你以為六年前你們報社的危機是怎麼度過的?又是誰撐下那大部分的股權讓你你們繼續當他的發行人,給你在這里作威作福的權力?」
「你……」一股寒氣自劉運策心中竄起,這件事他怎麼會知道?
「桑慶華,也就是你父親口中的恩公。你應該回去問問你父親,桑家和慕容家是什麼關系。」桑慶華的夫人是慕容春的妹妹,這件事情劉運策的父親不會不知。「一旦桑家抽出報社的股權,你們的報社會面臨什麼樣的危機,相信你很清楚。」
「慕容澤軒……你……」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可以不這麼絕,不過劉運策太不識相,他必須「對癥下藥」。「現在,你可以離開。至于你要不要考慮離美,那是你的自由。」他已經把劉運策的弱點說出來了,如果劉運策仍堅持不離開美國,那他可就真佩服這男人的堅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