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為了這件事自責。」慕容春這老江湖可以很肯定兒子這回是打不再單身的主意了。唉,看來他這「老單身貴族」後繼無人嘍!也好,生幾個孫子來玩玩也不錯。「你的無憂這回真的嚇壞了,到房里地去看看她吧,這種情況她很容易作惡夢。若被惡夢嚇醒身邊又無人,她會更加不安,會延長作惡夢的次數。」他好歹也算個醫生,不會連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于是慕容澤軒不發一語的上了樓。
現在已經快一點了。慕無憂的睡眠情況似乎不佳,慕容澤軒坐在床前看著她在在睡夢中猶豫不安的臉,豆大的汗水一顆接一顆直冒,接著她從長長的睫毛中滲出了淚水,雙手在空中亂揮,「不……不要,放開我……澤軒救我——」她驚慌地坐了起來,然後顫著抖看著身處何境。
「無憂——」她果然作惡夢了。
「我……我夢見了那個人了,他……他還是不放過我!」她害怕得緊捉著衣襟,夢中的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強撕得一絲不掛。「我好怕……」她撲在他懷中哭了起來。
「別怕,有我在。」他溫柔地撫著她的秀發,數個小時才洗的頭發仍留有宜人的發香。
「陪我,今天晚上不要離開我……」她發覺只有像此刻緊靠在他懷里,心中的恐懼才能稍減。「你一離開,我就倍覺不安全!」
「好!你乖乖躺回去。」他把她安置好,自己仍坐在椅子上,靜靜地陪著她。
現在是深夜時刻,雖然房里有暖氣,穿著單絲質襯衫的慕容澤軒仍家些許涼意。
慕無憂看著他,完全沒了睡意。「你在外頭冷,到被窩里比較暖。」她掀開被子。「來啊——」實際上她想靠近他,現在就算有一點點距離仍叫她不安。
慕容澤軒凝視著她好一會兒。
「我只想靠近你……那會教我心情平和些。」她似乎可以感覺到他的顧忌,這也算勾引他嗎?
他上了她的床,不去看她的臉,試圖讓波動的情緒平息下來。
慕無憂看著他俊美的輪廓,咬著唇撐起了身子把床頭的大燈開關按掉,只剩下床頭一盞昏黃的美術燈。
「為什麼不看我?」慕無憂今夜好想慕容澤軒能愛她。希望能藉由他把劉運策給予她的污穢感驅走,她挑逗似地把腳纏上他的腰。
「無憂,你在玩火。」慕容澤軒看著她,原本就深邃的眸子變得更幽深,像口井,既神秘又危險。
她伸出手開始解著他襯衫的扣子,柔滑的手探入他的衣服游移了起來……
慕容澤軒捉住她的手,不許她再繼續玩下去,他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只抱持著刺激好玩的心態。欲火易被挑起,但後果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承擔的把握。
他愛她,不在乎這關系的發生遲早,但是他怕她後悔,她現在喪失記憶,要是有一天她恢復記憶了呢?會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事?
「你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他警告她。
「我要你……」慕無憂怕被拒絕,解開了自己睡衣上的扣子,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放置在胸口,「愛我——」低垂著眼簾,不敢看他的眼楮。
慕容澤軒撐起身子看她,心中的欲火已被挑燃,就算現在想抽身而退,似乎也遲些了。
他溫柔的吻著她的額、頰、鼻,最後來到了那紅艷的唇,他盡可能的溫柔、盡情的吸吮著……
今夜的慕無憂似乎完全放開了。她契合地回應著他的吻,感受彼此舌尖的交纏、探索。
沿著頸項,他一路上烙下無數親密的吻,最後來到了她生澀高聳的胸前,溫柔地用手逗弄了一番地和憐惜地將它含入口中,用舌恣意挑弄,慕無憂禁不住吟哦出聲,身子無助地輕顫著,一雙手緊捉著雪白的床單。
這一夜愛火被點燃了……
※※※
這一天慕無憂起得很晚,她是被慕容澤軒喚醒的。
「哈?,小睡豬,你可以起床了!」這小妮子真不是普通能睡,他幾個小時前出門打網球時還吩咐佣人不準打擾她的睡眠,沒想到幾小時後他回來盥洗完,看完報紙她還在睡,快可以吃中飯了。
「再給人家睡一下嘛——」她含胡地說,把被子拉高蒙住了頭。忽然她仿佛想到什麼似的,把被子一掀,「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
她莫非忘了昨夜的事?慕容澤軒皺眉地想。
在激動之際,她把被子掀得太低,的若隱若現,而所有的記憶全在剎那間回來了,她趕緊把被子拉高到脖子。
「你……你……你轉過身去!不!你先出去,我……我要穿衣服啦!」她羞紅了臉。
慕容澤軒看她既驚慌又困窘的模樣不禁愛憐橫生,如果現在不是時間不對,他還想掀開被子,再……
「昨天不怕我看,今天就怕?」他存心逗她,惡作劇的搖了搖頭,「不行,昨天燈光太暗了,今天這種光線正好,我要再看清楚。」他裝成垂涎樣。
慕無憂一寸寸將被子拉高,最後只剩下兩個眼楮露在外頭,她咬牙切齒地說︰「慕容澤軒,我限你一分鐘內離開,要不……」她捉起了床頭的枕頭做投擲動作。
最後,慕容澤軒是給枕頭「歡送」出門的,他身手利落的在枕頭擊中他之前閃到門外,緊接著听到一聲「砰」,枕頭正中門板。
倚靠著門,他低下眼瞼靜靜地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一股狂喜擴散在他胸臆間。
發生了昨夜的事情之後她算是他的人了,在這種情況下只給她套上一枚訂婚戒指未免太對不起她,她該有個名分的,是不?
就讓她當個六月新娘吧!
這件事情晚一些再告訴她,他還是先跟慕容春商量一切事宜比較妥當。
「喂,慕容澤軒,你還在外頭嗎?」慕無憂已經換上了衣服。「可以進來了!」她今天一身乳白色的休閑服,把長發梳成馬尾扎在腦後。
她有一張天生的女圭女圭臉,二十多歲的她看起來仍如同十來歲。在後腦勺晃動的馬尾增添青春氣息且方便,便是卻也使得她看起來更像高中生,甚至……國中生!
「無憂……」慕容澤軒摟著她走到鏡子前面,雙手放在她肩上。「你可以變得成熟些的,我愛看你較嫵媚的模樣……」伸出手將她的馬尾放下,任由長發直泄了下來。「你不覺得這樣好看了許多?」
真的,也許慕無憂不是什麼冶艷、第一眼就能讓人驚艷的女子,但是她卻自有一股耐人尋味,細細品嘗的特質,前者若是艷冠群芳的牡丹,她就是濯水不妖的蓮花,而一個耐看的女子會有更吸引人的空間。
「我知道這樣好看,但是……不習慣!」她還不至于連什麼樣的發型適合她都不分。
「人是習慣的奴隸。」慕容澤軒香了她一個,「我想多找些機會帶你去購置衣服,你的衣服真實在少得可憐。」
「昨天才買了好幾套。」天!昨天任何一套衣服折合台幣,居然比她一個月的薪水高,穿上那些衣服就好像穿著錢在路上走一樣。「我想……那些衣服夠了。」
「買給你的衣服是送給你的禮物,我不認為送自己喜歡的女人一些衣服有什麼不對。」說到這個,他想起昨天要送她的花,「昨天你在餐廳門口等我,原本我是打算到花坊買花送你的,沒想到發生了那件事……真的很抱歉!」
「那件事就別提了。」慕無憂仍心有余悸。「後來你的花呢?」記憶中她可不曾收過他的花,包括車禍住院時仍只有吃到他送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