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還不走。"想也不想的,他直接拒絕,不動如山的站在原地。
要他現在離開獨孤紫竹,他絕做不到。再說,事情似乎疑點重重,不知為何他感覺應該把一切理清再回虎族去,才是正確的,要不然似乎會發生什麼更不得了的大事。
"對對對!竹娃兒還在家里等你呢!她好不容易消了氣,總不能說走就走。"獨孤亦連忙應和,一雙溫和的眸若有所思的鎖在冰音身上。
"這就是夫君的打算嗎?"冰音顯得十分不以為然,不過還是輕輕柔柔的詢問炎禹的意見,一副賢慧的模樣。
"嗯。"肯定的點點頭,炎禹率先往回去的方向走。
"夫君,等等我!"冰音急忙追了過去,小鳥依人的攀住炎禹鐵臂。
看著兩人親親愛愛的離去,獨孤亦搔搔頭一臉不解。"真是怪事一件,炎禹何時跑出了這麼一個詭詭怪怪的未婚妻子?"
"嗄?未婚妻子?她?"因為正在廚房中忙碌而一身汗的獨孤紫竹,莫名其妙被拖到大廳中,听到了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整個人當場猷住。
"是的,奴家叫冰音,是禹哥的未婚妻子。"冰音微笑著,好親熱的上前握住獨孤紫竹冰冷的小手。"獨孤姑娘,謝謝你救了禹哥,咱虎族全都會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
"你說,她真是你未婚妻子?"獨孤紫竹沒有理會冰音的示好,只是一臉驚愕與傷心的尋求炎禹給答案。
呆了下,炎禹蹙緊眉心,不知該不該回答,因為她看來像是要哭了,他舍不得見她哭。但是,不回答的話也不是個辦法,冰音也把目光調過來等他回答了,獨孤紫竹也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還真難做決定。
照理說,他絕不會是一個如此優柔寡斷之人,為何獨獨踫上事關獨孤紫竹的時候,就全變了呢?
"你說話呀!這時候才給本姑娘當啞巴!小心我真毒啞你!"獨孤紫竹沒耐性的狂吼,嚇壞了一屋子的人。"小姐……你消消氣,喝口茶吧!"紅娘第一個做出反應,趕忙安撫主子。
"我偏不消氣!姓炎的!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叉起腰狠狠瞪著炎禹,她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不知道。"這次沒再沉默不語,他老實供出答案。
"夫君!你真連我都忘了嗎?"冰音可不依了,淚水一下子涌上眼眶,可憐兮兮的抓住炎禹的手臂。
"我什麼都不記得。"對冰音可憐無辜的模樣莫名的心生反感,他毫不憐香惜玉地甩開她抓在自己手臂上,柔軟滑膩的小手。
他的舉動取悅了獨孤紫竹,雖然對冰音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這種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她選擇忽略心中些微的同情,朝炎禹招招手。
"喂!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事這樣神秘?"炎禹疑惑的揪了下眉,乖乖走到她身側,一起出了大廳朝藥房走去。
"說真的,你未婚妻都找來了,是不是要回去了?"她小臉有些苦,有些不甘心,盡避害怕得到答案,她還是問了。
豐唇輕撇了下,他搖頭道︰"我暫時還是不回去,總覺得事有蹊蹺……你有沒有發覺,空一直不接近冰音?"
"你這麼說,好像是。適才那種狀況,我光擔心你被別人搶走都來不及了,那還理這麼多。"她大方的說出自己的心情,雖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你這古怪丫頭,還對我不死心嗎?"心中似乎破了一個洞,流出了濃稠甜蜜的液體,滿滿的在心口上。
"就偏不死心,你希望我死心嗎?"吸起紅唇不悅的瞪他一眼,十年的相思還能說忘就忘呀!再說,她可從沒想過要放棄,這蠢木頭還不了解嗎?
"我不知道……"忍不住苦笑了下,他現在也模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了。
明知無法給獨孤紫竹承諾,卻又不願意看她成為別人的妻子,但要他對不起自己的未婚妻,又沒有辦法做到……所以說,這些情呀!愛呀的,全都是麻煩事,他不該進這淌混水中的。可是,事到如今他也無法抽身離去。
"喂!你要是暫時不回去,就還是要住我這兒唷!別想離開。"難掩心中的害怕,她伸出小手緊緊握住他大掌。
"我沒想要離開。"笑了笑,要他丟下她還辦不到。"對了,你有啥事要同我說?"
被炎禹一問,她突然漲紅了一張小臉,神情十分扭捏。"這……嗯……我其實……"
支支吾吾了半天,她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垂下頭不敢看他。
"是嗎?你這小心眼的丫頭,存心不讓我跟冰音在一塊兒就是了。"看了她的反應,炎禹心下了然,輕敲了一個爆栗子在她白潔的額。
"我不喜歡她嘛!你喜歡嗎?"有點心虛,不過獨孤紫竹倒也沒否認就是了,她一向敢作敢當。
"我總覺得,她似乎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老實說出他內心的感覺,對于冰音,他沒有一點憐惜之情,反而是不耐煩和謹慎小心多了點。
滿意的點點頭,她開心的笑道︰"是!所以你還是別娶她了,娶我不好嗎?我又賢慧、又生得好看、又溫柔……這麼好的妻子,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
"我承認你生得好看。"他苦笑著四兩撥千金,實在是她舉出的其他優點令人不敢恭維,有欺騙之嫌。
白去一眼,她哪會听不出炎禹的話中話?沒關系,他現在還不明白無所謂,等以後他倆兒成了親,他會懂的。
到了藥房門口,獨孤紫竹推開門拉著炎禹走進去,又急急忙忙、小心翼翼的探頭往門外看了許久,確定沒有人跟來才將門關上,上了鎖。
"干啥?"看了她的行為炎禹滿心疑惑。
"我上個月跑到開封去啦!爹告訴你了嗎?"她走回桌邊招呼炎禹一同坐下,一臉神秘的將聲音壓低。
"說了,你不是因生我的氣所以跑去散心嗎?"
輕瞥他一眼,獨孤紫竹嗔道︰"是啊!你這根蠢木頭幾乎沒氣死我,不過今天還算是開了點竅……知道我為何生氣了嗎?"先將正事擺一邊去,她比較關心的還是他對自己的心意。
"不明白,我想了一個月還是不懂。"
一听了他的回答,獨孤紫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用美麗的妙眸用力的狠瞪他好幾下,略消心頭之氣。
"算了,你不懂就算了。"擺擺手,她別開首暫時不想理會炎禹。
不禁無奈,他只好低聲下氣的安慰她。"獨孤紫竹,你要知道,有些事不說出來,我就永遠不明白,這不是白白氣壞了自己嗎?你就攤明了說,對咱們都好。"
"別連名帶姓的叫我。"用力回頭白他一眼,又轉開去。
"嗄?"他再次愣住,姑娘家反反復復的心思真的令他疲于應付。這會兒,怎麼又帶到稱呼上來了?
"嗄什麼呀!我可能是你未來的娘子,干啥還連名帶姓的叫我?像我啊,就不會這麼叫你。"縴白女敕指狠狠戳上他眉心。
"未來的妻子?大小姐,你都怎麼叫我的?"抓下她行凶中的小手,炎禹對她的話大感不以為然。
"炎禹!要不然該叫你啥?!"
"你就沒連名帶姓的叫我?"抓到了她的小辮子,他不客氣的諷笑問。
白他一眼,獨孤紫竹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這是不同的你懂不懂,要知道那是因為你的名字取得不好,所以我才沒法子不連名帶姓的叫。所以說啦!錯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