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老鴇抖如秋風落葉,倒也不是刻意裝傻,而是嚇忘了。
面色更加鐵青,白衣公子加重手上力道,咬著牙又問︰「我再問一次,‘水陽’在哪里?」
「二……二少爺,她不……不能呼……呼吸了……」菊友抹去眼淚,怯怯地提醒白衣公子,老鴇已經翻白眼了。
一經提醒,白衣公子松手放了老鴇,冷眼看她狼狽跌坐在地。
「快回答我,那個‘水陽’呢?」耐不住性子,白衣公子不待老鴇喘過氣,凶神惡煞地又問一次逼問。
「水……水二少爺在房……房里……」老鴇立刻招出水仙的去處。
「噢!老天!她……她和誰在房里?」菊友幾乎要昏厥,她還當小姐至少懂得節制……她錯了!她會死得很慘!十分、十分之慘。
「哪間房?快帶我去!」白衣公子的臉色正式綠掉,化為惡鬼的青面獠牙狀,嚇住了老鴇的所有拒絕。
忙不迭點頭,她認命地帶著一串人粽,往二樓行去。
沖進滿室腥紅、盈滿香氣的房內,眾人只看到一名姑娘衣衫不整地昏倒在地,身側是一襲月兌下的男人衣衫。
白衣公子二大步靠了過去拾起那套男裝,衣衫內側余溫未散,足見原本穿著它的人,離開不久。
「二少爺,小姐逃走了嗎?」菊友焦急地問,再不快些找到闖禍的正主兒,她又要當替死鬼了!
斜睨她一眼,白衣公子冷聲道︰「你們四婢沒一個逃得掉責罰,晚一些找著仙兒,晚一些罰。你急什麼?趕投胎嗎?」
「嘿嘿……沒有、沒有。菊友只是擔心小姐……」小臉皺得像苦瓜,淚水在眼眶內滾動。
真是倒霉到姥姥家去了,怎麼小姐逛勾欄院的事,偏偏給二少爺知道了呢?梅、蘭、竹三友已被鎖進柴房里等候發落,而可憐如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對二少爺的怒火可謂首當其沖。
依著二少爺激烈的性子來說,今兒若不大鬧迎春閣,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漠然望著菊友越皺越苦的面孔,白衣公子了然一笑,手一揮便對帶來的人馬道︰「給我搜!若找不出小姐,就給我拆了這座勾欄院!」
丙不出所料!菊友露出絕望的神情,不由自主雙掌合十道︰「小姐呀小姐!您就行行好,別再躲了吧!要不,明兒水府的名號,可就傳遍整個大唐啦!」
而她,可憐無辜的小婢女,大概也會被丟回老家吃自己了!
第二章
人生在世,當真連一件壞事也不能做嗎?
嫌厭地看著身上俗艷的紅紗、紅裙,水仙背靠門板,喘氣試圖平撫呼吸。
她沒料到二哥會就這麼帶人闖入迎春閣,肯定又是菊友那蠢蛋泄露了她的行蹤。
「真是令人討厭!」埋怨地一頓足,她將門扣上,走至桌邊坐了下。
耳中似乎听到吵雜的聲音逐漸逼近,水仙不由得想起二哥的火爆性子,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畢竟在這房里死守也不是辦法,二哥總會找來的,到時若只是被拎回府關個十天半個月,那也便罷。最糟的情況,她會在半個月內被打包嫁出去。
「那太可怕了!」忍不住打個寒顫,她慌張地站起身,找尋另外的逃月兌途徑。
「這是什麼新把戲?」清澄帶些慵懶的男音,突地自被褥間傳出。
水仙一嚇,往後退了三大步,手忙腳亂地點燃桌上的蠟燭,這才看清了一名藍衣男子,正悠哉閑適地倚在床柱邊,搖著白摺扇笑睇她。
「你是?」水仙眨眨眼,疑惑地望著男子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
想不起來是誰,卻感到頗熟悉。
聞言,男子修長的眉輕蹙了下,隨即又舒展開來,唇角綴上一抹笑痕。「你在玩什麼把戲,本公子並不清楚。但陪你玩玩又有何妨?在下是正議大夫,盧睿。」
「啊!」水仙不禁捂口驚叫,不知自己現下是該羞或該喜?
「陶亭四君子」中,她最欣賞的便是盧睿。他的詩文狂放中不失高雅、氣勢磅礡卻不迫人,更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奇異嫵媚,十分勾人心弦。
「怎麼了?」一挑眉,盧睿對水仙的驚訝感到厭惡,他認定她在做戲。
身為迎春閣的姑娘會不認得他?這是天大的笑話!卻怎麼知道,水仙壓根兒不是個花娘。
「不……沒什麼……」忙著搖頭,她往後又退了一步。
碧然看見心儀的文人,是件令人欣喜的事,但天不時、地不利、人又肯定不太和的時候,她還是想要如何躲過二哥比較要緊。
「哪里去?」一聲沉喝,他幾個大步便逼在她身前,雙臂一伸便將她困在桌子,與他的懷抱之間。「不用故作矜持,本公子不愛這調子。」
「我沒有……我不是……你做什麼!」結結巴巴的解釋在看見身上的薄紗被褪去時,化為尖叫。
「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嗤笑聲,他沒有時間再同她耗。
再加上早已認定水仙是花娘,他的耐性宣告耗盡。
「知道……又怎麼樣!」用力揮開他撫上白皙肩頭的大掌,水仙面色潮紅一片。
男女之事她並非全然不知,只要是知識便有書可查,因為好奇,她看了不少所謂的禁書,那檔子事大概是怎麼樣的情況,差不多是明白的。
「既然知道,你還躲什麼?」修長的眉一蹙,盧睿大掌一撈,將她不馴的雙臂反折在背後,另一掌直接探入肚兜內,抓住一只綿乳,懲罰性地使勁一捏。
「痛……」一縮肩,水仙皺起小臉,眸中淚光盈然。
見著她楚楚可憐的呼痛樣,他不禁心軟,一種又憐又惜的情愫悄悄盈滿心懷。
癌首吻了吻她吹彈可破的粉頰,安慰地低語道︰「噓……不痛的,我會溫柔待你……」
「放我走好嗎?我不是花娘。」眨眨大眼,一顆晶瑩的淚珠,自長睫上滾落。
早知道她就不來逛勾欄院了,也免得如今被他誤認為花娘,還被侵犯……對了!盧睿的手還放在她胸上呢!
臉蛋又是一紅,她低聲輕求道︰「你可不可以別踫我那里?」
「哪里?」故作不知,他反倒又捏了下她的圓潤。
他是壓根兒也不信她所說的,在妓院內的女人不是花娘是什麼?但水仙羞澀的樣子又不像裝出的,看來像個處子……莫非她還是未開苞的?
「你是處子?」大掌並未離開,拇指與食指更輕輕拎住其上細女敕的花蕾。
「嗯……你……你……別亂來呀!」水仙瞠大了雙眼,不知所措地扭動嬌軀,想擺月兌他越加放肆的行為。
「亂來?我可是‘按部就班’的來。」邪佞一笑,他的身軀堂而皇之擠進她雙腿間,手指則旋弄著她緩緩綻放的女敕蕾。
眨眨眼,又用力眨了眨眼,她漲紅了雙頰,微啟的櫻唇間發出不成字句的聲音。
心上除了慌張無措外,另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情愫,塞在胸口上。
「看來今夜是你的第一次……老鴇是沒同我提過,但那無妨,我會好好待你的。」從水仙的反應,盧睿徑自下了結論,並將她的羅裙褪了下來。
不多久,水仙便赤果地呈現在他眼前,美不勝收的景色,盧睿不由得吸了一口大氣。
像最完美的羊脂玉品,她身上一點瑕疵也沒有,縴合度的柔美體態,是他所見過最美麗的。
「你很美……」俯身在她胸口上一吻,他的聲音嘶啞得連自己也不認得。下月復一股炙熱的暖流,正催促他的男性去找尋發泄的管道。
絕望的閉上眼,水仙只能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忍耐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