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浩然許久之後才收斂了這個狂暴的吻,改而輕吮著她的唇辦,雙手更是對她玲瓏的身子愛不釋手。
他得用嚴峻不苟言笑的爹來提醒自己,外頭還有一場為他辦的晚宴,他得走了。
他們的氣息急喘,視線也沉默的交纏著,掙扎著是要繼續錯下去,或是殺風景的結束這一切。
段浩然許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既然妳不是湛然的人,我就不客氣了,乖乖待在這裹,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跨出我的別院半步。」說完,他便甩下她跨步離
瀅心跌坐在床,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熱呼呼的。
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心都揪疼了。她以為他是個木頭,不懂得怎麼踫女人,才會對他毫無戒心。原來她錯了,而且是錯的徹底……
這算是達成目標了嗎?她不知道,總之她不能再拖下去了,伯到時賠的是她的心,還有唯一清白的身子。
她愈來愈害怕了。這件可笑的賭注還是趕緊結束吧!
自從段浩然在上個月奪了擂台頭采之後,他似乎更忙了,常常不在府里,還听說過他又被皇上召見了幾回。
哼,他的身價可不同以往了呢!
瀅心獨自一個人坐在花圃前,望著段浩然親手栽種的一花一草,卻不見那栽植的人,她寂寞得快要瘋了。
段浩然不在,段湛然也沒出現,其它丫鬟又排斥她,她在這里過得真的很不開心。
他為什麼不讓她離開呢?起碼她現在已經認命的失去百花樓,不會在段府里成天吊著一個心,又抱著那微不可求的期待--希望段浩然會真的愛上她,那她也就不會失去百花樓了。
不,不只是這樣的,如果只是為了百花樓,她大可花言巧語的把他騙上手之後就逃跑,可是她在乎的是他會因此而受傷。
她再也騙不了自己,不到一個月的相處,她變得異常在意段浩然。玉蔥般的手指撫著自己的紅艷唇辦。
她一直不懂,那個吻對他而言究竟是什麼意義?會不會只是在被她引誘時心亂
再待下去,她怎麼知道會不會賠上自己的心?在段浩然無暇理會她之後,她的;患得患失愈來愈重了啊!
他留下她,難道她就不能逃嗎?
避他什麼鬼賭注,她就不信她爭不過蝴蝶,百花樓是她的,誰都搶不走!她忍無可忍,再也待不下去了。
就算她失敗了,就算她畏縮了,她都不管了,她要回到她的地盤,那里才是屬于她的地方,而不是這個死氣沉沉的段府!
她在僕人詫異的眼神下狂奔,她是如此急切的想逃離這里,逃離段浩然……
「喂,妳想去哪?」門房攔住她,橫眉豎眼的叫囂。
「出去。」她瞪著門房。「走開!別擋路!」
「唷!妳這丫鬟真是沒規炬,誰讓妳出去的?」
「我自己要走的。」她根本不是段府的僕人,憑什麼要听他們的?
「在吵什麼?」
正從外頭回來的段智賢下悅的皺起眉頭,一看見是瀅心,臉色更沉了。
「妳這丫鬟,又惹什麼事啦?」
「我要離開。」瀅心推開門房,正要閃身溜定,卻被段智賢一把拉住。
「妳可是我段府的人,憑什麼說定就走?給我滾回去!不然我抽妳十鞭八鞭。」
他就是看這丫鬟下順很,更耳聞了她周旋在他兩個兒子之間。真是只小狐狸精!
她挑眉,毫下畏懼他的怒意。「我又沒賣給你們,是段湛然帶我回來的,不信你自己問他。」
「是嗎?妳是湛然的女人?」就知道那小子只會敗家、誤事。
瀅心冷笑。「呸!我哪這麼沒眼光!」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認為?老頭子這麼說,段浩然也這麼說,更別提那些愛嚼舌根的下人了。
「什麼?妳居然說我兒子……」段智賢氣紅了臉。
「我沒空听你廢話,我要走了,放開我啦!」她反手推蘭段智賢的手,卻被功夫高強的他一把推倒。
「早就想給妳一點教訓了,今天妳出言不遜,又想逃跑,我不修理妳都不行了。來人!把她帶到後院去,我要親自教訓她!」段智賢的冷酷來自多年的軍旅生涯,他永遠都把自己當做高高在上的將軍,一切都以軍法為依據。
他想干嘛?瀅心開始有些恐懼了。
「別踫我,我可是……」想起這個老頭子曾把妓女打的渾身是傷,她馬上噤聲,她還不想找死呢!
「叫段湛然來,叫他來你們就知道我不能踫了!」那小子死哪去了,現在她正需要他呢!
「把她綁好。」段智賢-行人來到後院,他命令僕人把瀅心綁在刑架上。
「真的要鞭打我?瀅心打了個冷顫,一張臉慘白得毫無血色。她又不是犯了軍規,她是百花樓的老鴇耶!這個老頭子憑什麼打她!
「正是。」段智賢話尾才落,唰地一聲,一鞭打在瀅心背上。
「啊--」
痛楚幾乎奪去她的呼吸,她弓起身子,承受鞭打的折磨。第二鞭、第三鞭…i到第五鞭時,她已然快支撐不住了。
「住手!」段浩然的呼喊聲猶如天籟,他的身影飛快掠進後院,握住段智賢的鞭子。
「爹,她只是個小泵娘,你何必與她計較?」他看向瀅心血跡斑斑的背,眼底竄過一絲痛苦。他-來就听見僕人議論紛紛,他才知道瀅心出事了。如果他晚一點回來,瀅心可不是要傷得更重了?
「放手!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違抗我?你忘了你娘當初是怎麼拋下我們父子三人和她的情夫私奔的?你都忘了嗎段智賢對女人的恨來自于多年前愛妻的背叛。所以,自此之後,他恨女人。
「我沒忘,所以我會比爹更加用心去愛護我的女人。」段浩然走向瀅心,在解開縛住她的繩索時,沉凝的黑眸緊緊地瞅著她。
「你回來了?好險你的腿不短,不然我準被打死了。」她低吟著,任何一點輕微的動作都會牽動到她的傷口。
「對不起。」段浩然撫開她臉上的發絲。
「你居然讓那老頭子欺負我……」瀅心勉強睜開眼,蒼白的唇辦還不忘指責他的不是。
「妳還有力氣多嘴?」段智賢下顧長子在旁,又揮鞭打她。
段浩然握住鞭尾,手心為了保護她而被鞭子抽出血絲。
他緊緊握著鞭子,不惜與父親翻臉的冷說︰「這樣夠了吧,爹?」他從前見過父親打其它女人,他一向是視而不見的,但這個女人下同,他不許任何人傷害她。
段智賢與他僵持片刻後,才猛力抽回鞭子,帶著一肚子的怨氣離開。
「妳忍耐一下,我送妳回房。」段浩然慌了手腳,不知道要怎麼抱她,才不會傷到她。
總算把她送回房里後,他輕柔的褪下她破碎的衣服,看見她背上五道怵目驚心的血痕,他忿怒的叫了一聲。
瀅心虛弱的說︰「別吼了,求求你讓我睡一下吧!」
「妳傷得很重,我去找大夫來。」他的聲音沙啞,仿佛她的傷是在他身上。
「不要。」她拉住他,卻痛的慘叫。「我的身于已經被你看光了,不要再被另一個人……」
段浩然沉默片刻後點頭。「我知道了。」
他取來藥物後,輕柔的為她上藥。
「不會離我爹遠一點嗎?」找回冷靜的段浩然用一貫冷淡的語氣問道。
「我才要出門,誰知道這麼巧就遇上他,真是冤家路窄。」她抽抽噎噎的說著,其中還帶了幾聲痛苦的申吟。
「出門?妳要上哪去?」
「我要……」她啞然無語,仿佛之前心里所想那些事是上輩子的事,她原本是要離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