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的背影,段湛然忍下住氣怒。他只不過是個被強迫參與的人,怎麼會被當成情敵呢?等等,情敵?難不成大哥真的對瀅心有了情感?如果真是這樣……可就熱鬧了。
第五章
那個死木頭!他憑什麼賞臉色給她看?她又沒說錯話、也沒做錯事。她沒事去貼他的冷,真是自討沒趣!
瀅心撲倒在床上,她倔強的咬著下唇,不肯為段浩然落下一滴淚。
他只是個很寂寞、很可憐又很愚蠢的男人,這點看他爹就知道了,她不能怪他……心里這麼想,她的雙手卻扭著床單泄憤。她哪受得了他的傷害?
她在百花樓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必跑到這種地方來受委屈?算了,什麼賭局,大不了回去讓蝴蝶笑就是了。可是,就這麼回去了,她還會擁有百花樓嗎?
哼!她管下了這麼多了。
好嘛!既然他這麼沒心肝,她也就不客氣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心騙到手,到時再把他用掉,狠狠給他一頓教訓。
她咬著棉被,用計劃攻陷段浩然的心來平復自己的怒氣,直到敲門聲響起,她愣了一下,除了段浩然,應該沒人會來敲她的門。
「瀅心,妳還沒睡吧?」段浩然站在門外,听見她的低哺聲,他猜想她是在咒罵自己。
「已經死了啦!」他還來做什麼?!
段浩然揉揉眉頭,準備好挨她的臭罵。「我進去了。」
黑暗對他的視線並無影響,他來到床邊凝看趴在床上的人兒,卻看下見她的他想踫她的臉,可是她會更生氣的,他只能作罷。
「對不起,我剛才說話太凶了。」他真的被那股莫名的怒氣沖昏頭了,他不想看見她和湛然在一起,他……很忌妒。
「哼!一瀅心冷哼一聲,她才不領情呢!他以為欺負她之後,再來幾句甜言蜜語,她就會原諒他嗎?
「瀅心,妳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他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被一個女人迷惑了心。
他知道了嗎?「你想攆我走?」瀅心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不!」他急切的否認,他不會放她走的。
「你不喜歡我,對不對?」
「我……不討厭妳,只是妳並不屬于我,不是嗎?」他不願和親手足爭女人,更何況瀅心的個性和湛然比較合得來,跟他在一起,光是嘔氣就讓她發瘋了。我的確不屬于你。」她輕笑。「應該說,我不屬于任何人,沒有男人可以,這是姨娘當初教她的,別讓男人騙去她的心,到時她只會傷痕累累。
段浩然听她這麼說,更了解她的心不屬于他。「少了妳,我會很無聊的,沒人陪我種花,也沒有聒噪聲。」
「你要我離開?」他或許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分,也或許是根本不要她。她不甘心!難道得到他的心真的這麼困難?
「去找湛然。」
雖然他至今還是不懂她為什麼出現在他這里,她毫不理會他的冷漠,堅持闖進他的孤獨生活,少了她,他真的會很寂寞。
他居然敢趕她走?不要!她才不認輸呢!
瀅心嚶嚀-聲,起身抱住他的腰。「為什麼要趕我走?」
「這樣比較好,其實我早就該這麼做的。」她的貼近讓原本就心煩意亂的段浩然,一顆心懸得更高。
「誰說的?」他問過她了嗎?他沒權利決定她的命運。
「別氣我,湛然照顧妳會比較好,起碼他不會惹妳生氣。」她很生氣,使力掐著他腰問結實的肌肉。他淡淡一笑:心想她很懂得怎麼發泄怒氣嘛。
「你這麼做就是在惹我生氣!」他如果懂得如何討姑娘歡心,他又怎麼會感覺孤獨?這個笨男人!
「瀅心……」他轉身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粗糙的手卻握上她白女敕的肌膚,他像燙到似的馬上栘開手。
「天哪!妳……衣衫不整。」雖然掌心踫觸到她只是一瞬間,但她肌膚的細女敕教他險些氣息不穩。
女人果然不一樣,那麼的精致,不是他這種粗魯男人能踫的。以他的家世,不是沒有姑娘勾引過他,唯獨只有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擾亂了他的心。再這樣下去,他會把持不住的。
「是嗎?替我把燈點亮。」瀅心在黑暗中竊笑,他絕對逃不過她的手掌心,今天就算是要當蜘蛛精,她都要討回公道!
段浩然連忙點上燭火,只要能找些事情做,分散他對瀅心的引誘,什麼事都好說。
瀅心看著他背對著自己: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她故意拉高羅裙,露出一截玉腿,然後拉底香肩上的衣料,菱形小嘴還滿意的微微一扯。
「我好了,轉過來吧!」
他定了定神,這才轉過身,卻在看見她更加衣不蔽體之後,他猛地倒抽一口氣,連忙轉身背對她。
「妳沒穿好-」他暴列怒吼。
-閉上眼,她的雪白玉肌和撩人姿態就浮現在他驪海,至今他才明白,他強烈想要一個女人的心是這樣的急迫難耐。
「你看見了?」瀅心瞼上有著得意的笑容。
「沒有。」他困難的擠出聲音。
「可是你沒看見,又怎麼知道我的衣服沒穿好?你睜眼說瞎話。」她笑說。
「我沒看見。」
「是嗎?你敢發誓?」他不是說謊的料,光听聲音就知道他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
「妳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她這副模樣若是讓人看見,他們都會惹上一身腥的。
「不要送我走。」瀅心拉好衣服,她跨下床緊緊地環住他的腰。
從未與男人這麼親近,她嗅著他的男人味,有那麼一陣子失神了。
好矛盾啊!她已經弄下懂自己究竟是為了勾引他,還是心中的澎湃在推波助瀾,她真的分不清了。
「現在這樣子,我更不能留妳了。」她溫軟的身子對他而言是極大的誘惑,他幾乎想拋開所有禮教強行佔有地。
「你吃干抹淨了,就可以棄我不顧了嗎?我是黃花大閨女耶!你拿什麼賠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他限死?她對一個個性耿直的人用這種心計,好壞哪!
可是如果她真的要賴,他也沒得說,但她只要他能證明愛上她;之後他們就可以毫無瓜葛了。
「黃花大閨女?那妳又要怎麼解釋妳和湛然之問的關系?說啊!」段浩然怒吼著轉過身,捧著她的臉頰,未曾收斂的力道捏痛了瀅心。
「我和他?」她瞪大眼,溫柔被怒意取代。
「好哇!原來你以為我跟那個不正經的家伙…你氣死我了!」她不假思索的甩了他一巴掌。
「妳怎麼老是陰晴不定?這樣我怎麼對待妳?段浩然撫著臉頰,被她火辣的巴掌給打的呆住了。
身為段家太少爺,除了爹曾為了習武教訓過他之外,他何時被人打過了?這個丫鬟膽子特大!
「反正你就是要我定,對吧?走就走,算我栽在你手上了!」賭輸了又怎樣,大不了回百花樓做妓女。她還要讓她所有恩客知道她在段家的遭遇,把他們搞得名聲掃地!
「不許走!」就算用綁的,他也要把她留下。
「你一下叫我走,一下又不許我走,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她掄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你這個蠢木頭,有沒有腦子啊你!」
她的捶打雖然不痛不癢,卻十分的煩人,尤其是他現在正處在欲火與怒火交雜之際--
他怒吼著握住她的雙手,長臂一伸的將她攬進懷中,熾熱的唇吞下了她的抱怨,強烈的需索著她的甜美。
瀅心微弱申吟著,這下,她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了,就像秋風掃落葉般,她被吻的天旋地轉,忘了對他的怒、忘了對他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