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她來了。
他拉開門,直視著她。
費巧咬牙,抬起頭,看著他,「我來了。」
一樣是黑色背心,一樣是散亂野獅子的模樣,卻出乎意料的致命,讓她臉蛋泛紅,心跳失速。
蕭驤一心情大好,噙著壞壞的笑容,退後一步,打算讓她進來。
她伸出手,攬住他的脖子,然後踮起腳尖,貼近他的身子,親吻他。
女敕女敕的唇瓣傳來灼熱的氣息,夾雜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自然的環住她的頸子,手掌撐住她的後腦勺,想念她細柔的發絲,愛極了這滋味。
午後的陽光溫暖可人,輕風送爽,人潮靜靜行走,這一切都如詩如畫,過分引人注目,可是相擁的兩人一點也不在乎,他想將她卷進屋內。
費巧卻在下一秒推開他,然後轉身離開。
蕭驤一看著嬌小的女人,瞬間明白,她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他一個跨步便追上她,抓住她細女敕的手臂,然後攔腰將她抱進屋內,落鎖,動作輕盈快速。
她沒有大叫或掙扎,直接咬住他壯硬的肩膀。
很痛,很血腥,但是他仍有滿滿的綿密情緒,想要好好的安撫快要氣壞了的她,順手扯斷門鈴的電線。
「手機。」他一手抱著她,一手向她要東西。
她二話不說,直接將肩上的包包丟掉。
陽光在她的臉上照出漂亮的光影,他將她攬抱得更緊,氛圍神秘且安靜,閃耀著火花,嚙咬著男人與女人相會的靈魂。
第6章(2)
蕭驤一抱著她,大步走過陽台、畫室,進入黑漆漆的臥室,將她拋到床上,他緊繃欲爆的身體隨即壓上去。
這女人雖然嬌小,但是有著與他相當的野蠻與暴躁,這不會是一件好事,卻又該死的好極了。
深陷眩暗回轉的黑洞里,他緊抱著她幾乎不堪一折的縴腰,將他所有的一切釋放在她小小的身子里。
極度黏密與灼熱的失控,臥室里彌漫著黑灰色的微小粒子,她身上冒出絲絲火花,卷住他的身子。
世界有末日嗎?
如果有,那現在就是了。
世界有天堂嗎?
如果有,那現在就是了。
她哀哀求饒,他卻吻住她的耳朵,然後再次進入她幽暗的空間里,熾熱與喘息像是要撕裂她。
他們親匿的貼合,隨著一波又一波攀天墜地的緊迫追擊,爆出一團又一團的火花,一次又一次,沒有休止,難以喘息,他將她拉到致命的崖邊。
她陪同他一起跳下去,昏迷在他不肯休止的狂烈里。
就讓她失速的墜入地獄吧!不要救她。
蕭驤一伸出手,抹去滑落她臉頰的兩滴淚珠。
費巧……昏過去了。
將她細細密密的擁入懷里,他也陷入隨即而來的昏沉,壯實的雙腿不客氣的纏卷著她激蕩過後的綿軟身子。
即使睡著了,他也不要讓她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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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巧在男人的懷里醒來,重生般吸取他輕吐在她額頭上的穩定氣息。
她的指甲刮著他光滑無毛的強勁手臂,刻下隱形的密碼。
謠言果然不足信,男人的手毛與某方面的能力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像是被狠狠的碾過一遍又一遍,還來不及思考強不強這個問題,就暈過去了。
不知道有多久不曾如此沉睡?
現在究竟幾點了?
一室幽暗,她只聞到男人與女人膠著的情色氣味,迷茫的空間太戀欲,也太讓人臉紅,她輕輕推開橫跨在腰上的沉重手臂,悄悄挪移身子。
她不得不對自己哀號,真是太了,費巧,竟然一口啃下這麼高級的肌肉,會消化不良的。
突然,她驚呼一聲,因為腳都還沒踫到地板,他就將她撈回身邊,一手一腳霸道的壓在她的身上。
看著他的長睫毛,她推了推他。
「喂,幾點了?」
蕭驤一依然閉著眼,整張臉貼著她細女敕的皮膚,低聲咕噥,「十點半。」
「十點半?!」費巧驚叫,雙手拍打他的臉頰,「我來你這兒的時候就十一點半了,現在十點半,是時光逆流嗎?你醒一醒。」
他總算慵懶的張開眼眸,可愛的女人映入眼簾,不禁心神蕩漾。
她翻個白眼,「噢,不要用你那雙眼看我,起來開燈啦!」
他享受著被她推動的輕度按摩,一手抱住她,一手拿起遙控器,輕輕一按,細微的機器聲響起,天花板漸漸開啟。
看著星光閃閃的夜空,她有些傻眼,張大嘴驚呼,「我的天啊!這……這也太……你的房東還有什麼把戲沒現出來,你要不要一次說完?」
蕭驤一纏抱著她的縴腰,身體下滑,在她的翹臀上印下一吻。
她有她的景色,他有他的。
眼看他不安分,費巧分心幾秒,隨即怔住,「所以現在是晚上十點半?!」
要死了!老媽要報警了。
她推開他,彈坐起身,光果著身子就想要往外跑。
他伸出手,把她拉回自己身邊,將她的包包塞進她的懷里。
「打電話。」
「對,打電話。」
她趕緊掏出手機,開機,按下一串號碼。
「喂?媽……對啦!我明天早上要到花市……對,所以今天睡曦寧家……」
看著光果的她站在床邊講電話,蕭驤一一時忍不住,愛憐的壓住她的身子,繼續他的探索。
「媽,那我……噢……」費巧踢開他,「沒事,那我明天再回去。」
一掛斷電話,她馬上一拳揮向他。
「你真的很欠扁耶!」
他有如蘇醒的雄獅,的趨動很強烈,不隱瞞也不客氣,一張俊臉緊貼著她,流露出拿自己沒辦法的模樣。
費巧害羞的嬌笑,「你真的……」很討厭。
她何嘗不愛他的痴狂與不饜足?
他們像是不知足,追逐、探索著彼此,在彼此的身上壓出愛的拓印。
他怎麼會這麼美好?
她覺得疼痛,卻也感受到他的強大填滿與宣誓主權,刺激著未曾醒過的神秘血液,像是病毒傳染,她兵敗如山倒,要命的希望他將她撕裂,一鞭又一鞭,馳騁進他的城堡,囚禁在的洪流里,度過一輩子。
情色啊,欲流啊,不要回頭,她攀住他汗滴不止的剛硬身體,享受極致與窒息。
蕭驤一明明放慢了腳步,想要柔軟的對待、疼愛她,卻還是蹂躪出了狂野的痕跡。
她在狂喜中嚙咬與吸吮,迎接他帶來的疼痛,與懲罰著他給予的難以忍耐,矛盾與膠著放肆接踵而來,模糊了原有世俗里的感受,一切都太難以捉模,卻又真實得不容錯過。
費巧嬌聲喘息,耳邊盡是男人低沉渾濁的喉音,這是加碼的節奏,她戀著他的聲音、他的雙手、他的身體。
直到星光更亮、夜色更黑,他才放過她,讓她躺在他的臂彎內,把剛剛還看不過癮的夜空看個盡興。
夜深人靜,只剩下心跳聲,說明這是個無聲勝有聲的世界,費巧卻沒有什麼浪漫細胞,看著夜空,幾分鐘後推了推蕭驤一,哀嘆的說︰「喂,我餓了。」
這女人……
他低笑出聲,起身下床,背對著她,彎低身子,「起來。」
她馬上有默契的跳上他的背,環抱他的頸子,「去哪?」
他不說話,逕自往前走。
她嘟起嘴巴,「該不會還有什麼把戲吧?我告訴你,經過天窗的驚嚇之後,你現在告訴我還有一間旋轉浴室,我也不會驚訝了。我跟你說,做人不可以太享受,你知道的,古人說過……啊!你太過分了。」
趴在他的背上,她看見另一個魔術空間。
「放我下來!你真的太過分了。」她咬一口硬實的肩膀,「這根本是溫水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