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想當做沒發生過……霍穎瑤沒想到這句話竟是如此傷人。
「既然你這樣說,就是同意了,那……」明明人家也想當做沒發生過,那麼她這個先講的人現在是在難過個什麼勁?嗚……
還好她先講,至少留住一些尊嚴。
馬的,這白痴女人!
看見她在找尋衣服,他的火氣全冒了上來,怒聲吼道︰「你信不信,我今天就開除你。」
霍穎瑤的眼眶瞬間泛紅,「都說不當一回事了,你還要開除我,那你是要怎樣?啊……你別下來!」
會听她的,他就不是男人。
嚴愷之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向床鋪,經過窗子時,順勢拉上窗簾。
「啊……你別扯我身上的薄被!」霍穎瑤邊掙月兌他的箝制,邊哀叫。
「這薄被是我的。」他的嗓音森冷。連薄被下的女人都是我的。
「你怎麼這麼幼稚?等我穿上衣服,就把薄被還你,啊……」
他將她甩到床上,同時抽走她身上那礙眼的薄被,讓她姿勢不雅的趴著。
看著他充滿挑釁意味的雙眼,她相信自己若是再拿床被蔽體,下場一定更難看。
嚴愷之二話不說,直接撲壓在她柔綿的身上,硬邦邦的身軀說明了他的情緒。
「有膽就說我強暴你。」他的一只魔掌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游移,另一只手則將她的雙手箝制在她的頭頂上。
這男人!
「你……放開我。」她的聲音細弱,不斷的扭動身體,卻反而讓自己更加貼近他。
他們的身體交纏,微微汗濕,呼出的氣息融合在一起,拉扯與貼合更激發了彼此的需要。
「我要進去了。」他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啃咬她的耳垂。
「噢……」她狠狠的瞪著他,卻無法拒絕。
她當然知道剛剛他一直給她機會讓她說不,也知道自己一旦說不,他一定離開,可是好矛盾,她想要和他撇清關系,卻又怕極了他真的不再理她。
思緒千回百轉,霍穎瑤的身體依照本能與昨晚的記憶,迎合他的強悍索求,更加緊密的貼合他。
她剛剛還在反抗的長腿此時纏住他的腰臀,將他吸進她瘋了般的漩渦里。
她是真的很想要他,畢竟他強壯又可口,而且致命。
嚴愷之拋開世俗和理智,連靈魂也一起拋棄,以自己的節奏探進她的體內。
這樣的灼熱與貼合,這樣在他身下成為甜膩不可自己的女人,要當做這一切沒發生過?
馬的,他要她記住一輩子!
夾帶著懲罰與氣怒,他在她的身上烙印出愛的傷痕,一切都在失控,像是致命的吸引力,他們不斷的向下沉淪,又互相攀纏著對方,空氣中回蕩著他的喘息,以及她的哀哀求饒。
他們是這樣的需要彼此。
清晨,嚴愷之一向喜歡在唧唧鳥聲中醒來,可是今天他的臥房充滿綺麗旖旎的氛圍,嘶喊低吼聲取代了干淨舒爽的早晨。
他一點都不排斥未來由這樣的聲音拉開一天的序幕。
第5章(1)
「所以呢?」丁曦寧吞咽口水,瞪大雙眼,听得很心驚。
罷剛是怎麼談到這里的?還好婕綾和費巧還沒來,不然怎麼好意思在婕綾的面前大談男人?好……好春意蕩漾喔!
霍穎瑤看著好友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當做情色電話一般痴醉,心中五味雜陳,「所以就是這樣了,我上了我家老板的床,並將他吃干抹淨。」
丁曦寧臉色泛紅,心跳加快,「我以為你會一直忍下去。」
霍穎瑤的臉埋進掌心里,痛苦不堪的說︰「我也以為我忍得住,可是他真的太圈圈叉叉了,就這樣黏上來……這……」
好好喔!丁曦寧羨慕得很,「我知道很多人以爬上老板的床做為人生終極目標,可也不是每個上了老板的床的人都能如願被老板這樣那樣……不過你閱人無數,應該不以為意……啊!你干嘛打我?」
「什麼叫做我閱人無數?你欠扁,真當我是公共汽車啊?」
丁曦寧抱著頭,「是你把自己形容得像是千年老妖……而且你這樣的妖女,如果男人會放過你,那台灣的男人真是太瞎了。」
「台灣的男人很瞎,你又不是不知道!」當然,她矛盾的個性也有關系,可是她真的是第一次這樣……幾乎是下不了床……
是啦!丁曦寧點點頭,「那你以前都是說假的喔?還說得跟真的一樣。」嘖,騙她這個沒男人的死黨。
霍穎瑤覺得自己會被這個女人氣死,「難不成寫哈利波特的羅琳也該去過霍格華茲?」
她因為那個男人的事已經很煩了,曦寧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重點?
「所以?這種學文學的人靠想象就可以有一堆見解?」
「我只是看比較多的書,做比較多的功課和想象。」霍穎瑤撫額嘆息。
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外表看起來是夜夜銷魂的女子沒錯,事實上,對于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這種事,她還是理論多于實戰。
包何況當事情真的來臨時,根本超乎想象,她前所未有的心悸、心動,還有想向好友們宣布的快樂,然而矛盾的是,她要如何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
「好啦、好啦,不談那些事,那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霍穎瑤趴在桌上,長嘆一口氣。不愧是相交多年的死黨,曦寧馬上就能把她的痛處揪出來,踩個正著。
「沒有關系。」她回答得很沮喪,或者該說,她沒有想過和他有什麼樣的關系。
「啊?」丁曦寧的臉頰抖動,很難理解,「你們就這樣那樣,一次又一次,然後沒有關系?」
確實,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現在的情況,是她要他忘記那一天發生的事,在他發脾氣對她這樣又那樣之後,他好像也同意了這樣的說法,所以後來上班時他公事公辦,就像把那天忘了一樣,結果是……她自己忘不掉。
尤其是夜里,新的住處空蕩蕩又冷清,她想念他的熱度,想念那個按摩浴白,雖然她是在里面昏倒的,可是她記得他熱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記得他的剛強與……
「哇!煩死了啦!」霍穎瑤雙手抱著頭,哇哇大叫,感覺全身都被螞蟻啃咬著。
「他就這樣吃干抹淨,然後假裝一切沒發生過?」丁曦寧義憤填膺,「我叫婕綾那個警官朋友去槍斃他。」
霍穎瑤抬起頭,看著丁曦寧,直想將一肚子的氣悶發泄在她的身上,「你真的很欠扁耶!是我說的,我說的!吃干抹淨的人也是我!他只是……也答應罷了。」
虛弱啊,她干嘛把自己逼到牆角?
眼看好友垂頭喪氣,丁曦寧急得團團轉,「怎麼辦?怎麼可以媽媽先抓你去撞牆,兒子接著把你弄上床?這……這事情很大條!」
厚!霍穎瑤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他媽沒有抓我去撞牆!也不算是他把我弄上床!應該說,是我自己爬上他的床。要說幾次你才懂?別再把他媽牽扯進來了。」她搖得頭痛又無力。
「你之前說過,你家老板沒讓他的父母知道你在他的公司上班,現在把你弄上床了,他到底要不要讓他的父母知道?」丁曦寧一向以結婚為交往前提,與對方的父母見面可是很重要的。
「奇怪了,干嘛把自己和女人上床的事告訴父母?難不成每個人會連這些事都跟自己的家人說?」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而且照那個男人這幾天的態度看來,這件事根本就像是她一個人的事。
看見霍穎瑤越來越失控,丁曦寧噘了噘嘴,「好啦,好啦,應該是不會啦!可是我覺得你的情況不一樣,他媽對你一定沒好印象,這可怎麼辦?」她還是將結婚放在考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