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眼一閉,幾乎要暈過去,他將她抱起來,離開大床,走向浴室。
「髒鬼。」
髒得他想再度埋進她的頸窩,與她一起髒下去。
霍穎瑤舒服的偎在他的懷里,倦意深濃,卻還是堅持的說︰「我要自己洗。」
這女人!
「你會喜歡我的浴室。」他寵溺的笑說。
「我要……」自己洗。她氣弱到說不下去。
嚴愷之輕輕搖頭,走進浴室。
她抬起頭,看見用白膜玻璃隔間的浴室,窗邊有一個大雙人白色按摩浴白,月光照射在暖呼呼的水面,反射出粼粼波光,不用開燈,便能營造氤氳誘人的情迷氛圍,她沒有忽略牆上那台液晶屏幕,此時沒有畫面,只有極小聲的樂音,迷惑著人心,危險至極。
連浴白里的水都宜人溫暖,這男人幾時來蓄水的?他不是一直在她的身體里?她有這麼暈嗎?老天。
來不及想太多,他抱著她跨進浴白,溫水逐漸消除身體上的疲憊。
「嗯……」好舒服。她輕輕嘆口氣。
這聲音太誘人,嚴愷之環抱她的縴腰的雙手更加收緊。
「我……」好暈、好暖、好舒服。
她再嘆一口氣。算了,在他的懷里這麼舒服,她還在矜持什麼?堅持什麼?
男人的懷抱太暖香,她戀戀不舍,將他厚實的胸膛當做懶骨頭,任由他的雙手游移,輕輕挑動,她再也沒有抗拒的能力。
這樣的觸踫太挑情,霍穎瑤發現他吐出的氣息變得濃重,情生意動,幾乎讓她也很想再失控下去,可是生命很可貴,她只能微微掀動沾著水氣的眼睫,認命的開口。
「親愛的嚴先生,你天賦異稟,如果還要,那我想我只能幫你叫外送了,請可憐我到現在都還在發抖的雙腿。」
雖然這一切太誘人、太美好,但是她一點也不想因此而累死。
嚴愷之輕笑出聲。這個女人,明明是個妖媚的狐狸精,個性卻全然不是狐狸精本色,瞧她在這多適合陷落與沉淪的浴室里,竟然說出這麼殺風景的話。
可是他听進去了,惡霸的雙手退開,一手環抱她縴細的腰肢,另一手遙控牆面電視,輕柔的MV在幽暗的浴室里更添色誘。
這一切都太催情了,但是她的眼皮不斷的下垂,真的不行了,只能任由他在她的身上揉捏。
「睡……不會吧?」嚴愷之抱著往下滑的女人,嗓音低沉的笑說。
若此時他放開她,她應該會溺死吧?
「喂,不是要自己洗?」他拍著她已然放松的臉頰。
她真的在他的懷里睡著了,濕透的頭發纏著他的手臂與胸膛,教他看了如何饜足?
他將她放進溫水里,仔細清洗她的身體,看見她女敕白的肌膚多了些纏綿的痕跡,這才想到她竟然在第一次就跟隨著他飆騁,一身細皮女敕肉不堪蹂躪,卻依然跟上他的狂與烈。
他輕輕撫過她每一處細柔肌膚,斑斑紅痕卻還是萬分撩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逼到失控境界。
搖醒她?
他撫著她細致的臉龐,笑著搖了搖頭。
她一向都是這麼拚命,這半年來,他無數次在工作上惡意的壓榨她,她雖然氣急敗壞,還是拚下去,現在就連……她也是在迷蒙中跟上他的節奏。
不吃窩邊草?
他不知後悔了幾次曾經作出這種決定,今天一嘗,他更是為過去半年錯過了什麼感到扼腕。
這女人……是這樣的動人心弦。
嚴愷之強忍著吻醒她的沖動,快速洗淨她與自己的身體,然後擦干,再抱著她回臥房。
明明是只小貓咪啊!他看著她的睡顏,心中一個始終空虛的角落變得圓滿,愛不釋手。
夜很深了,明天要早起。
她是他第一枝窩邊草。
累到彎腰折倒的美麗草。
感覺還不賴。
鬧鐘叫醒了霍穎瑤全身細胞。
「嗯……」陽光好刺眼。
新屋子還住不慣,陽光就在床邊,照得一室干爽,她睜開眼,翻身想下床拉窗簾,沒想到全身酸痛到痛呼出聲。
老天爺!她昨天是搬了什麼重物?還是……不對!下一秒,她完全清醒。
這不是她的房間!
「噢……」她懊悔不已。
她想起來了,想起昨晚讓人每一秒都臉紅的一切,彈坐起來,側身一看,再次哀號,臉埋進手掌里。
閉著眼的男人還在睡,這……
嚴愷之被她吵醒,睜開睡眼,伸出手將她再壓回身邊,不介意與她分享美好的早晨。
他根本不把她的抗議當做一回事,直接堵住她的嘴。
霍穎瑤抓狂,用力推開他,「喂,我還沒刷牙。」
老天,她連澡都沒洗,他不是嫌她是咸的?
她轉頭,瞪著他,「我洗澡了沒?」
真沒情調啊!她只有晚上才會化身狐狸精嗎?
瞧她現在一副刺蝟附身的樣子,他放開她,無力的在床上躺平,雙手枕在頭下,痞得很自然。
「洗了。我洗的。」
他盯著她閃爍的雙眼。這女人身上哪根毛不順了?
霍穎瑤徑自用薄被圍住身子,滾下床,站在離床遠一點的牆角,咬著下唇,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嚴愷之撐起身子。
從昨晚的相貼纏綿到現在為止,他覺得時光並沒有過得太快,但是為何她像是剛從另一個星球來到地球?
他有踩到她的尾巴嗎?
想了一會兒,他決定下床宣誓他的所有權,先將她抓回床上再說。
第4章(2)
「你別下床!」霍穎瑤尖叫,知道他必定是全身光果,她不能看,也不想看,怕極了一看之後會撲上去。
嗚……她的身體還記得他的每一寸結實肌肉。
瞧,尖叫了,可是他比較想听她發出另一種聲音。
嚴愷之無言,雙手一攤,好整以暇的等著她下命令。
「你……我們……這……」
懊說什麼?他可是公司老大,公司里每一層樓都有女人妄想爬到他的床上,她剛上班的時候,就有很多耳語說她是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才能在九樓工作,當他的左右手,花了好長的時間,她用事實證明自己可是實力派助理,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爬到他的床上,還毫不遲疑的將他吃了。
嗚……這能怪她嗎?有誰能抗拒得了他?
而且接下來一定更難抗拒想將他吃干抹淨的念頭,他是那麼……她都忍了那麼久,為何昨晚會失控?
看她一臉憂郁,嚴愷之非常不爽,臉色鐵青。
這女人到底在煩惱什麼?
「女人,和我上床這麼難過?」
看這痞子說的是什麼話?
千頭萬緒,她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不是說你不吃窩邊草?」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干嘛不維持下去?
她昨天只是煩躁一點、脆弱一點、抵抗力弱一點,怎麼就控制不住,將他吃了?
這教她如何告訴四樓的小芳,她是憑實力當上助理?如何和餐廳的阿姨同仇敵愾,一起罵老板?
「我就是吃了,你說怎麼辦?」馬的,他很快就讓她不在他的窩邊。
嚴愷之雙臂交抱胸前,怒氣翻騰。
「那……」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就當做沒發生過,我喜歡這個公司,想要繼續待著。」
就當做沒發生過?就當做沒發生過?
他挑了挑眉,眼皮彈跳幾下,越來越想拔草了。
嚴愷之的肢體動作將不爽的情緒表達得很清楚,交抱的雙臂若不抱緊一點,他擔心自己會揮拳打死眼前這個女人,可是越氣怒,他的口氣越冷冽。
「我也好想說這句話,霍小姐,沒想到你竟然先說了。現在的女人真是明理豪放,反而是男人要害怕被用了就丟,嗯?」她當他是花錢買來的男妓就對了,馬的,男妓都沒他那麼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