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遺憾!」
「那天可以順便去拜訪一下你和你合伙人的住處嗎?」他又問,注視著她。
「可以啊!」她大方的說,加上一句。「別忘了帶搜查令哦!」
「如果只是禮貌上的拜訪呢?」
「那我也會客氣的歡迎你。」
在刑淑依的身上,這孝凱發現了一種完全和韋秋純不同的特質,而他也把刑淑依當成是一個女人看,不像是秋純。在他進警察學校前,他和韋秋純曾試著談戀愛,因為秋純是他最熟的女生,但是沒多久他們都發現彼此不通電,所以他們的感情慢慢的就變成了是兄妹、好朋友的耶種,只有韋大鵬依舊抱著要把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的念頭和決心。
而他看刑淑依,就完全是一種男人看女人的感覺,雖然有一點矛盾,她是女強人,他是警官,她可能已經犯了法,而他是維護正義、法律的執行者。
他不能陷進去,寇孝凱連忙提醒自己︰在事情未明朗之前。
「你說傳媒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你們警方刻意壓下來的嗎?」被他看得太久、太專注,她試圖找話說。
「不,警方並不知道這件事!〕
「那你……」
「我和韋大鵬有一份特殊的關系。〕
「難怪。」刑淑依恍然了悟又善體人意地輕喃著。
「所以我才會要你守住秘密!〕
「你信任我?」
「我不是告訴你這件連傳播媒介和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嗎?」他笑笑。「當然你可能會以為我是在故意套你的話,或是故意設陷阱要逮你,你可以自己去判斷,看你願意相信什麼?」
她並沒有立刻的回答他。
一時她也無法去判斷他的真正用意,不過他已經懷疑到她和石瑞剛是不容置疑的,如果不是這樣,他不會跑第二次。
「刑小姐!現在還來得及。」他知道他不該提出這種建議,有違他的立場。
「事情還沒有鬧得很大,還是有補救的機會,很多事都好商量。」
「寇督察!如果你有我涉案的證據,你可以向法庭申請拘捕令抓我,如果你沒有證據,請你不要稅一些模稜兩可的話。」她冷冷的看著他,虛張聲勢。「我們的公司是正當的公司,我和我的合伙人也是正正當當的,希望你不要增加我們的困擾。」
他緩緩的起身。「你是個聰明人。」
「我是!」她輕快的說。
「不要和法律捉迷藏。」
「我已經過了玩捉迷藏的年紀。」
「那就好!」他發出一聲不易察覺到的嘆息。「我到過女子監獄,那絕對不是你這種細致的人能待的,我還查過你的戶籍資料,你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親人,我真不希望你的下場是在——」
〔謝謝!」她冷若冰霜的打斷他的話。「你對每個女市民都這麼關心,還是只對我?」
他攤攤手。
她顯露出不願再多談的態度。
他隨手抓起她辦公桌上的筆,拉過一份文件,也不管重不重要,就在上面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如果你有任何可以幫我的線索,打電話給我。〕他知道他該走了。
她不置可否的點頭。
「我會盡我所能的幫你。〕
「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需要你幫。〕
他瀟灑又隨意的舉手向她行了個禮,一副一切都操之在她的樣子,然後他轉身離開她的視線。
他一走,她就崩潰的倒向她的大皮椅,她的全身都在顫抖,他真的認為是她嗎?他已經嗅到她知曉一切的氣息嗎?她和瑞剛能再繼續下去嗎?
難得冬天會有陽光,所以石瑞剛特準韋秋純到他花園的草坪上來曬太陽,當然是在有他的陪伴下,即使他並不是她最想要的伴,但是看在暖暖的冬陽上,她願意忍受他就在身邊。
他給了她一條毛毯和草帽、太陽眼鏡,他自己則搬了一張戶外的休閑椅,韋秋純躺在毯子上曬她的太陽,他則看他的文件,幸好她的感冒好得很快,否則石瑞剛很難對自己和淑依交代。
韋秋純這一刻好喜歡這種慵懶、舒服而又適意的感覺,她吃完一塊餅干之後,不禁月兌口道︰「如果這不是綁架多好。〕
他聞言由文件里抬頭,挑眉的看了她一眼。
她也轉頭看著他,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一點都不知道滿足!〕
「我呼吸到的空氣不自由!〕
「你有個舒服的地方住,一張柔軟的床,美味的三餐,甚至這會兒還悠哉的曬著太陽,有哪個人質被綁之後像在度假的?」對她的指控,他相當的不滿。
「我該讓你去清洗廚房、弄三餐,做這別墅里的所有家事。〕
「度假?」她也有話要說︰「不要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一些故作漫不經心,但是卻不著痕跡盯著我看的人,深怕我會突然消失,或是長了翅膀飛走似的,如果你開的是正當的公司,那麼這些類似保鏢的人呢?〕
「這些人是從小一起和我長大的哥兒們,不是鄰居玩伴就是同學。〕
「所以才會狼狽為奸!〕
「韋秋純!」他的語氣冰冷。「我不需要你的認同,但是我也不要听到任何侮辱我和他們友誼的事,這些人對我的價值,比你重要多了!〕
她又羞又怒,但是沒有反駁,只是睜著圓圓眼瞳瞪著他。
「你父親難道沒有養一些走狗或是應聲蟲嗎?」他無所謂的說。
「閉嘴!」她揚起下巴,並且一臉慍怒。
「受不了了?」
「我爸爸既沒有養走狗,也沒有應聲蟲!」
「我也沒有保鏢!〕
她本想承認自己的失言,但是他這種強烈又不留情的態度令她心安理得地吞回歉意,她把帽子蓋在臉上,既不想看他,也不想讓他看到她。
石瑞剛知道自己的反應是激烈了一些,對女人他從來不曾如此的冷酷,如此的不留情面,一切只因為她剛好是韋大鵬的女兒,她本身並沒有罪,而且錯的人是他,是他叫人綁架她,是他讓她失去自由。
「對不起!」他看著文件,忽然的說。
韋秋純的身體一僵,然後拿下了蓋在臉上的草帽。一定是地听錯了,石瑞剛會向她道歉?綁匪會向他的人質說對不起?
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求證似地問道︰「你剛剛說你對不起?」
「我說了!」他還是看著他手上的文件。
「你真的說了?」
「不要小題大做!」
「那你明明還有救嘛!〕
「韋秋純!」他頭也沒抬的平鋪直述︰「我們可以在這段日子和平相處,不要給對方麻煩,等我拿到代理權之後,說不定我會和律師商量,分出一些經營權給你父親。〕
「為什麼?」她大惑不解。「我以為你恨他,你恨不得他的事業垮掉!」
他抬起頭看地。「也許我想通了一些,也許我開始覺得即使你父親垮了,我又能得到什麼快樂?」
她第一次露出了一個溫柔、迷人的笑容。「那你為什麼不放我回去,我可以把這件「綁票」的事一筆勾消,我保證我父親不會追究!」
「如果他追究呢!」
「我會說我是自願到你這里來的!」她整張臉亮了起來,美得令人不敢逼視。
石瑞剛看得有些著迷,他不會現在就放她回去,他甚至永遠都不想放她回去,但是他可以听听她的想法。
「你為什麼要來我這里?」
「因為我們是情人!」她充滿想像力的說。
「情人?」他隱隱的帶著笑意。
「是啊!我留在這里因為我們是情人,為了怕我父親不同意我們的事,所以我們先斬後奏,讓我爸爸不得不相信,到時候我可以說我們口角,因為個性不合而決定分開,我可以再寫—封信,至于代理權的事,可以說我是故布疑陣,想讓他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