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不知問過他多少回是不是了,每次都像把利刃凌遲他的心。他受夠了!被她像諷刺、又似無辜的語氣一再刺傷,被她充滿女人魅力的嬌軀一再撩撥,他知道只要一個觸媒,下一秒鐘他不曉得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要走了!」他捉住她肩膀想要推開她,然而,當火熱的掌心踫觸到她冰冷瑩女敕的肌膚,他卻握緊,舍不得移開。
那雙男人的手掌不像先前那樣冰冷,反而有種灼熱的濕氣往外輻射。寧綺輕輕顫抖起來,眼光落在他抿得極緊的一雙唇瓣。
他在生氣嗎?子逸向來溫和,但他不是沒脾氣的,寧綺清楚這點。她是故意惹他。
為什麼惹他?表面上是想證明,即使是楊子逸也無法對她的女性魅力視而不見;實際上呢?
一些糾纏、紛亂的思緒在腦海中炸開,牽扯的無非是憎妒的是非恩怨。曾經以為對他的情意已在紅塵中成了雲煙,怎知重新回首時,才發現她最牽掛的仍是他。
原來,她依然戀慕著他,如往昔那個無憂的少女一樣愛著他。但她卻沒有少女時的勇氣,能再次捧著心求他眷顧,如今的她只能用游戲的方式掩飾真心。
如果也是可以得到他的方式之一,她何必用愛情困住他?一段露水姻緣不也足夠?畢竟,她已經二十五歲了,想要體驗算是正常。
一個二十五歲的處女,她那些同學都在笑她,正好可以趁這時候終結這令她尷尬的身分。
就他吧。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一夜交歡,沒有情感負擔,就不怕會再次為他碎心。
「阿綺……」子逸苦惱的呢喃。理智要他推開她,猛炙的欲焰卻催促他佔有懷中的美女。
寧綺沒給自己退卻的機會,趁勇氣消失之前,縴細的手臂纏繞上他結實的頸項,眼里燃燒著蠱惑的光芒,微笑的唇輕吐出沙啞的耳語︰「不跟我吻別嗎?」
子逸瞪視她的紅唇,以為自己的耳朵有問題,或者,眼楮也有問題。
寧綺煙視媚行的掛在他身上,櫻唇微啟著朝他的唇緩緩靠近,這幕景象真會教人發瘋。
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可思議的溫軟貼近他,子逸有短暫的失神,幾乎無法相信寧綺真的吻他了。
她的唇瓣濕潤軟柔,輕輕印在他唇上,還吮了一下,然後才悄悄的退開。
她的眼仍是半合著的,像是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嬌美的模樣惹人憐愛,也令人心動。
子逸的理智霎時崩毀了,再也無法控制一晚上狂飆的。他摟緊她,嘴唇落在他渴望的香唇上,放肆、恣意的享用她自願奉獻的甜美。
是的,是她自願的。在她挑逗了他後,怎麼能指望他像塊木頭般無動於衷?他不是柳下惠,也不甘心做她的兄長,他只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會動情是很正常。
他說服自己,將放在她肩上的手移到背部,滑女敕的觸感令他嘆息。他輕咬著她的下唇,她順從的張開嘴迎接他探進她溫暖口腔的舌頭,在他懷抱里熱烈反應。
以前雖然也接過吻,但都只是淺嘗即止,寧綺從來沒讓人這麼吻過她。子逸的吻像火焰,洶涌的熱氣排山倒海而來,燎燒起她所有的女性知覺。他靈活的舌舞出性感的節奏,鞭笞著她的感官,讓她只能迎合。
「阿綺……」醉人的吻燎燒出更多的渴望,子逸想要更多。他捧住她如花的容顏,在她臉上撒下無數細吻,嘴唇沿著天鵝般修長的頸項吻向她鎖骨。
包裹著她曼妙胴體的浴巾,在兩人間往下滑,出更多的秀色來。子逸心醉神迷的捧住她一只,含在嘴里盡情挑逗。
她劇烈的顫抖,手指探進他發里,不斷的朝他弓起身。
她無言的請求他明白,但子逸仍不放心,他捧住她的臉,漆黑的眼瞳看進她氤氳著情霧的眼眸。
「阿綺……」他喘息著,「再下去,我就無法回頭了。」
她當然不要他回頭。寧綺的回應是拉下他的頭,熱切的親吻。
子逸再無猶疑,抱她來到床上。寧綺一絲不掛的跪坐在他身前,急切的解著情人的襯衫。修長的手指撫模他溫暖的胸膛,光滑、結實的觸感令她心醉神迷。
子逸推她躺下,擺月兌掉襯衫和褲子,蹲在她身側欣賞她的美麗。她膚如凝脂,女性曲線勻稱緊致,令他意亂情迷的降軀,以唇和手膜拜她。
寧綺熱烈的反應,使得兩人交抱的身體觸熟如火。他們交換無數的熱吻,探索彼此的身軀,對於男體與女體的差異發出贊嘆。子逸吻遍她溫熱的胴體,在她敏感的肌膚烙下火焰,當他的手指沿著大腿內側揉搓向她細致的蕊辦,寧綺全身痙攣著,發出啜泣。
她已為他準備好,子逸可以感覺到里頭的濕潤。他將她的腿分得更開,扣住她臀部,降軀進入她潮濕的通道。
當結合的剎那來臨,意外中的薄薄障礙震驚了子逸。寧綺的熱情反應讓他以為她該是有經驗的,沒想到她仍是處子。他惱怒的看進她因疼痛而眯緊的眼楮,清楚現在不是跟她算帳的時候。排山倒海而來,除了佔有她外,他無暇思考其他事。
他微微抽出自己,再深深刺人,熾熱的唇佔據她如蜜的唇舌,手指老練的她的敏感地帶,試圖減輕她的不適。
心跳如戰鼓,催動著他高張的。他如痴如醉的吸吮她口腔里的蜜津,誘惑她的身體不斷朝他弓起、迎合。他可以感覺到她緊縮的通道開始對他的入侵接納、包容,搖擺著臀部,讓她能感受他溫柔的撫擦引起的快感。
她修長柔膩的四肢緊纏著他,渾身緊繃的貼著他喘息、輕叫。子逸大吼一聲,加快節奏,狂野、熾熱的風暴席卷雨人,將他們送上雲端,他們不斷的輕顫,直到高潮結束。
寧綺緊合著眼,燙熱的肌膚汗水淋灕,仍未從激情中平復過來。
原來這就是,感覺還不錯,如果她的男人不要繼續壓著她就更好了。她疲累的伸手推著子逸,他濕熱的胸肌在她指下收縮,重量很快減輕,然而一股壓迫感仍在,像強光般探照著她的臉,寧綺逸出低微的申吟抗議。
「你是處女。」子逸的聲音顯得嚴厲,寧綺再度發出申吟,將臉埋進枕頭里。
在兩人這麼親密的後,這家伙竟跟她追究這個?
其實她不該感到意外,子逸便是這種個性。但想到他可能是因為認定她不是處女才跟她,寧綺便有點生氣。什麼嘛!她是不是處女,跟他會不會跟她有什麼關系?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回答我!」他搖著她,有著不得到答案絕不罷休的固執。
他都不累嗎?寧綺睜開一只眼睨視他。子逸緊繃的面容仍然很俊,就那雙眼凌厲的教人受不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現在不是了。」她惱怒的回答。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見她又合上眼瞼,再度搖她。
「拜托!我可沒有見到男人便大喊我是處女的怪癖。」
「阿綺,你明曉得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早知道……」
「你就不踫我了?」她冷笑,睜眼怒視他。在看見那雙摺痕深秀的眼眸里有著憾恨時,盤「綺更生氣了。
「你踫都踫了,現在後悔也沒用。」她賭氣的推開他,背對著他坐起身。
「我們結婚吧。」他突然抱住她,低啞的道。
驚喜閃電般襲來,但很快便化成雷雨淋得寧綺全身冰冷。這家伙以為他在干什麼?現在又不是古時候,男女間有肌膚之親便要用婚姻解決嗎?她寧綺可不信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