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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卸甲之天子 第12頁

作者︰葉雙

棋子是嗎?

反正終究是顆棋子,無所謂了!

他以為……這世上不會再有人能讓他如此震驚。

前幾次,她的行為舉措雖然讓他驚訝,可也不像這次一般震得他傻愣得仿佛腦袋瓜子全成一片空白。

一個剛硬的男人瞠目結舌的模樣,真的很好笑。

裘水嫣一掃前陣子眉宇之間總是掛著憂愁,她許諾的同時,也拋去她平時的矜持與顧慮,主動地送上紅唇,完全不顧那雙利眼似乎還想要穿透她。

「答應我!」在自己的溫熱貼上他的同時,她再次要求道。

軒轅極天這才終于回過神來。

沒有漏听她的祈求,但他卻沒有應允。

那仇恨,幾乎是一輩子的。

他不能答應,若是答應了,怎麼對得起在天之靈的父皇和母皇,又怎麼對得起那些與他共患難的兄弟,以及那些枉死的臣民呢?

所以他不允!

但卻欣然地餃住她主動送上來的紅唇,輾轉輕吮,讓她口中的溫蜜竄入他四肢百骸之中。

「希望我不會後悔……」輕喃著,裘水嫣閉著眼任由他掠奪。

回應的是軒轅極天瀟灑地單手解不他那繡著巨龍的披風,往地上一鋪,便將她整個人放倒在披風上。

她的蒼白,襯著身下的那抹黑,讓她看起來更加的荏弱無依。

望著她這模樣,軒轅極天月復下一緊。

本欲翻身俯在她身上,心下卻驀地泛起一陣的憂心。

向來只懂得掠奪的他,竟然在這一刻怕極了再次傷了她,畢竟她的重傷還未痊愈啊!

即使下月復涌起的緊繃讓他渾身血液竄流得有如萬馬奔騰,但他卻只是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企圖平息在身軀內不斷叫囂的。

「你……」久候不至他的攫取,裘水嫣緊閉的眸子悄然張開。

望著他那一臉的克制,她其實足驚訝的。

「你……為啥?」嬌羞讓她問得含糊,但她相信他懂。

不是要她陪他嗎?她也已經答應要跟他做夫妻,有多久的緣份做多久的夫妻,不是嗎?

為什麼,他卻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的將她擁在懷里,自己卻不斷地喘著氣?

難道是她誤會他的意思嗎?

腦內思緒翻騰著。

突然間,他那低沉的嗓音再次破空而來。

「你還受著傷,記得嗎?」

他可不想在野地與她交歡回去之後,又被令狐魄給叨念一番……他是這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呃!」驚愕過後,一陣感動涌上心頭。

她雙手環上軒轅極天的腰際,頭枕在他胸臆上感受那里傳來的悸動。

她知道,她沒有回頭路了……

第6章(1)

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襲來,虛軟無力的她只好靠向身旁的石柱。

即使軒轅極天日日要廚子拿補湯、補藥讓她當水喝,可傷口已然好了許久的裘水嫣身子卻依然荏弱。

在那濃濃暈眩之中,她驀地被納入一堵厚實的懷抱中。

那熟悉的氣味讓她仰頭一笑的望著那張早在不知不覺中深深鐫刻在她腦海中的臉龐。

從他父皇陵寢那里回來後,那一天夜里,他爬上了她的床原想擁她入眠就好,誰知吻著吻著她馨香可口的嬌唇,會令他欲火一發不可收拾,再也克制不了沖動的要了她……在盡量不壓到她傷口的情況下,他帶引她共度了令她嬌喘難休、害羞不已的魚水之歡……兩人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後,如今面對他不時的親密擁抱,她已是接受得自然而然。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書房忙嗎?」

在府中待了這麼些日子,他的書房她從不曾踏入過一步。

雖然他不曾明說,可是她知道那兒是他不願她踏進的地方,所以即使常常看到幾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在那出出入人,對于他們的身份,她依然一無所知。

要知道,並沒有那麼難。

可她是打心底兒什麼都不想知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

听說,二皇兄在秋獵時墜馬而亡,父皇傷痛,所以龍體微恙,听說,大皇兄近來在朝臣之間走動頻仍,顯然想要登基為皇的雄心大略絲毫未減。

包听說,父皇過了年後,對她的駙馬甚為器重,早沒了之前的戒心,甚至還將兩江兵馬交由他來督軍。

無數的听說,常常在她耳際回蕩著,她試圖當作沒听到,在答應他要伴著的同時,她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會發生。

「在想什麼?」望著她那總是帶笑的溫柔臉龐,軒轅極天很自然將她收攏在自己的懷中,問道。

裘水嫣淺淺勾唇一笑,還來不及回答,她巴掌大的臉蛋上的一抹蒼白便讓他板起臉。

「魄那鬼醫的招牌該讓我給拆了。」他極度不悅的遷怒。

「別怪他,他很盡心了。」

「你總是這樣!」啥都不怪,安份的接受上天的所有給予,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懷疑,他前輩子是修了多大的福份,才能踫上這麼一個女人。

「他是你的好友,不是嗎?」

雖然令狐魄每次替她把脈時,總是冷著一張臉,眼神中的防備更是令人一探就知,但她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總是這麼愛屋及烏嗎?」嘴角噙笑,軒轅極天仰聲大笑,恣意地一傾身,正準備品嘗她的香甜。

仰首,閉上眼,才要承受他的掠奪,可她月復中突然一陣翻攪,一陣惡心的感覺涌上。

方才的暈眩更盛,裘水嫣虛軟無力地靠倒在軒轅極天身上。

「你怎麼了?」

軒轅極天的焦急完全無法遮掩,急忙將她收攏在懷中,正要開口詢問,她已然昏了過去。

見狀,一種沒來由的恐懼徹底攫住他,而他竟然只能呆呆地任由那抹恐懼不斷地向他四肢百骸蔓延。

也不知道瞪著她幾近死白的臉色多久,他才終于回過神來。

打橫抱起她,急匆匆地朝著令狐魄的院落狂奔而去。

「救她……」連敲門都省了,軒轅極天一腳踹開那厚實的門扉,完全不理會令狐魄正專心逗弄著他的小彩蛇,劈頭就這麼一句。

「沒得救。」望著那散落一地的殘木,令狐魄很沒好氣地說。

「為什麼?」血色倏地自軒轅極天臉上褪去,總是自若的他竟然像個孩子一般的無助。

「我不是說她沒得救,我是說你沒得救。」不過是暈過去罷了,值得這麼大驚小敝的嗎?

有些話都說了快一個年頭,再說連他都覺得浪費口水了,所以他懶得說。

一臉沒好氣的起身,懶洋洋地伸手搭著裘水嫣的縴腕。

就這麼一搭脈,令狐魄那原本吊兒郎當的神情一掃,面色忽然變得凝重。

「她已有了身孕,但……」

听到他的診斷,軒轅極天臉上的狂喜顯而易見,但他卻沒有遺漏令狐魄臉上的沉重。

胸臆中驀地泛起一抹不祥,兩道濃眉幾乎連成一線,他沉聲問道︰「如何?」

「她被人喂了毒,若是要留下女圭女圭,她便保不住命,若要保住她,女圭女圭便不能留。」在解釋的同時,令狐魄的心也不無扼腕。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能夠對她喂毒而不被他發現,這個人的心思絕對縝密,在毒物的選擇上也花了許多的心思。

這毒……要解不難,難的是怎樣才能母子均安。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呢?

「喂毒?」怎麼可能?在這麼守衛森嚴的侯爺府,究竟有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而不被人發現呢?尤其是在魄的眼皮子底下。

當然看出他那充滿疑惑的眼神,令狐魄怎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真是慚愧啊!

開口,倒不是想替自己辯解什麼,他只是實話實說。

「那個人的心思極度縝密,他喂毒的方式一定很精巧,初時並沒有任何癥狀,是我大意了,才沒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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