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由進出是一回事,帶著一大群人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臨退休了還得回家吃自己。
「人是會變的嘛!」夕顏笑了笑,再次企圖用笑顏來打動方叔,再接再厲的說︰「而且你也不希望因為他們,讓東方集團被國內所有的報章雜志給圍剿吧!」
「這……」方叔還在猶豫,可是打定主意要做的夕顏哪里還管那麼多,她不再理會方叔,徑自朝著身後那群人吆喝,「走吧,我們先去參觀公司,然後我再向你們解釋你們的地將來會有多麼好的用途。」
一語既罷,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領著眾人步向電梯,然後直奔集團里最大的一間會議室,而這會議室剛剛好位在大樓的頂端——三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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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逸的臉上毫不掩飾著一股驕傲和自信,東方向晚從容的帶頭步出分公司的會議室,然後理所當然的接受眾人的贊賞目光,和毫無條件把注的資金。
他,東方向晚,一個外傳有如惡魔的男人,總是輕而易舉的便能擄獲眾多金主的心,只因他做事夠狠,對于利益的精算更能稱得上奇葩。
一般人的七情六欲在他的心底扎不了根,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沒有人情。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為了不斷壯大東方集團,然後領著它傲視全世界。
這些在尋常人眼中看起來顯然十惡不赦的缺點,但在這些金主的眼中卻成了十足十的優點,因為這代表著他們投注的資金能夠得到很好的回報。
「吁!」用力的呼出一口氣,龍承邦面露喜色的走向東方向晚,大手重重的拍向他厚實的肩膀,然後.喜形于色的道︰「恭喜你,只要有了這些金主的投注,那就算合作案最後告吹,它的影響也只不過是賬上的一筆虧損罷了。」
「我不可能讓合作案告吹。」快速而有效率的收拾桌上散落的文件,東方向晚頭也不抬的表示。
他這個人向來喜歡一事歸一事,有人願意投注資金是一回事,而讓他花費不少心血的合作案則是另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接受歐陽天柳所開出來的條件?」龍承邦輕吹一記口哨,臉上有看好戲的表情。「我該不該把它解讀成你的好事近了?」
他知道歐陽夕顏那晚是被東方給帶回家,該不會已經把人家給吃了,所以剛才說起話來才會少了前幾日的氣急敗壞,而多了一絲篤定?
抬眼橫了滿臉噯昧的龍承邦一眼,然後他惡狠狠的警告,「收起你那滿腦子的異色思想,如果你願意把我的話詮釋成歐陽家的好事近了,我說不定會高興的加你薪水。」
「咦,」怎麼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他還以為東方今天早上看起來心情不錯,應該是身心都獲得滿足,怎麼現下說變就變,活像一只變色龍似的。「難不成你真的當了柳下惠?」
「我一向只玩玩得起的游戲,歐陽夕顏那丫頭滿腦子浪漫想法,不是我玩得起的人,因為我給不起她要的婚姻。」
對于這點,東方向晚一向堅持,他不喜歡麻煩,甚至厭煩來自于女人的麻煩,所以除了發泄時找一些可以用物質收買的女人外,良家婦女他是連踫都不會踫一下。
「你真的對她沒有一點兒興趣?」龍承邦顯然有些詭計不能得逞的懊惱,不死心的問。
對于好友的心態,東方向晚怎麼可能不知道,無能為力的他只能沒好氣搖搖頭,然後徑自更改話題,「我要富商公子的名冊,你準備好了嗎?」
「是準備好了,只不過你認為依歐陽夕顏對你的迷戀,她會乖乖去相親嗎?」對于這點,龍承邦有著十足十的懷疑。
「我會有辦法要她去。」東方向晚一臉自信,在他的觀念里,這世界上只有他要不要去做的事,而沒有他做不到的事,包括歐陽夕顏的事也一樣。
「可是……」龍承邦倒是沒有那麼樂觀,正打算提醒東方向晚注意些,別做得太過火,如果傷了女人脆弱的玻璃心可就慘了。
可偏偏在這時候,東方向晚的行動電話響起,他朝龍承邦揮揮手,然後便步至一旁接起電話。
還不到三秒的時間,原本的自信優雅便被氣急敗壞給取代,而那支手機也伴隨著惡狠狠的低咒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四散的零件充份的說明手機已經死于非命。
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龍承邦最看得目瞪口呆,正打算開口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時,東方向晚已經像風一樣的旋了出去,而他也只能忙不迭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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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
口里哼著小曲,夕顏手舞足蹈的穿梭在顯得有些凌亂的會議室中,耳邊還不斷回蕩剛剛那些叔叔伯伯在了解商業城的規劃後,對東方向晚的稱贊。
誰說一定要用對抗來代替溝通呢!這樣花費一個下午的時間,把所有的計劃詳盡的告訴他們,讓他們了解所有的計劃有助于他們家鄉的發展,總好過他們日夜都來這兒站崗,而東方集團還落得一個奸商的污名好吧!
「夕顏,他們人走啦?」朱薇萍剛好經過會議室,正巧見到夕顏一個人待在里,所以順道過來看看她。
「是啊!都高高興興的走了,而且他們還答應我,不會再被有心人利用,天天跑來籠里舉白布條抗議!」仿佛完成一件天大地大的事,夕顏興奮得手舞足蹈。
「也虧得你有這樣的耐心,要是換做別人,光是應付那些鄉下叔伯的問題,只怕都得發瘋。」朱薇萍贊賞的笑了笑。」
雖然夕顏在商業事務上有時總是少根筋,還常常要人幫她把做錯的事情訂正,可其實她是挺欣賞她的。
欣賞她為愛犧牲的傻勁,更欣賞她待人的熱忱,一個千金嬌嬌女能做到像她這樣真的不簡單。
「朱姐,你也別夸我了,我做這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已經連續被東方向晚潑了好多天的冷水,朱薇萍此時突如其來的贊美讓夕顏有些慚愧。
「哦!」朱薇萍柳眉微皺,笑看著夕顏微紅的頰畔,問道︰「什麼私心?」
「我會這麼做,也是希望別人不要再誤會向晚哥,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惟利是圖的商人,很多時候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罷了。」
「咳!」夕顏這番異于常人的見解,讓跟了東方向晚幾年的朱薇萍險險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倒是很少人這麼說他呵!」
有誰會比她清楚她老板血液里面那種惟利是圖的因子?打死她她也絕對不相信的老板是大善人。
或許吧!有時候為了賺到更多的錢,他會做些符合社會公益形象的事,可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夕顏這女人是不是太過美化東方向晚了?
「那是因為你們不了解他,其實向晚哥也有很溫柔的時候,就像是十年前,他還沒有發現我愛他的時候,他就對我很溫柔。」夕顏很肯定的點頭。
經過幾日的思考,她已經作了決定,既然旁人不能了解他,那就讓她來幫他吧!她一定要向大哥還有大家證明,她的向晚哥其實是一個好人。—
「我想難怪我的老板要說你天真,還說你是養在溫室里的花朵,果真是一點也沒錯。」朱薇萍咕噥著。
畢竟能像夕顏這樣,先是錯把苛男當王子,還能心心戀戀十幾年的,她可是世界第一人。
除了佩服她那獨特的眼光之外,她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向晚哥本來就不壞,要不是他的爸媽……」听出朱薇萍話語中的微諷,夕顏不服氣的還想再說什麼,但突地一聲踹門聲嚇了她好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