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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誘白虎 第11頁

作者︰葉雙

"沒名沒份又如何?我和曾志豪不也有名有份,到頭來還不是被退婚?"銀舞旋即回身,以倔強的語氣應道:"街坊鄰居怎麼說我,又有什麼關系?他們在方家沒落的時候。又做了些什麼?"

"銀舞,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受了很多委屈,也知道曾家的退婚給你很大的打擊,可也沒有必要這樣糟蹋自己吧!"

方守節一臉不敢置信,沒想到平日最受禮教的妹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著實令他們無法接受。

"你……"方松柏被氣得坐倒在椅子上,方家兩兄弟連忙圍了過去。

方守義見父親胸口急促地起伏,連忙轉頭對妹妹喝道:"還不快和爹爹賠個不是,瞧你把爹爹給氣的。"

銀舞撇過了頭,冷硬地道:"我說的是事實,我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還說!"見父親的怒氣又要冒起,方守節也發怒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怕。"

"我不是變得可怕,只是不再天真。"她疲憊地說,心中的痛己經讓她支技不住,只想趕快結束眼前混亂的狀況。

‥反正我已讓曾家退了婚,清白對我也沒有什麼用,將軍這兒要啥有啥,我又何必回去讓旁人指指點點?"

"怕被旁人指指點點,就別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事情來,"方松柏大吼一聲。听到女兒無恥的話,簡直是氣紅了眼。

"若不是我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事情,你們此刻焉有命在?"銀舞佯裝神氣的說道。

"銀舞,你下賤!"方守義沖動的甩了一個巴掌在她白皙的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子立刻浮現。"你以為我們很希罕留這條命嗎?"

你們不希罕,可是娘和我希罕啊!銀舞在心中吶喊著,但卻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在乎。

她捂著自己的臉蛋,痛徹心扉,自小到大家人沒有打過她一次,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就算不是,反正我已經決定留下,你們多說無益,還是快走吧!"她一臉漠然,仿佛驅趕的不是自己的家人,而是幾個陌生人。

話聲一落,另一個巴掌再次加諸在銀舞的頰上,方守節怒氣騰騰地罵道:脅這樣作踐自己,簡直跟個無恥的妓女沒有兩樣。"

被打偏了頰,銀舞的淚終于落下來,只是被她悄悄的拭去。"我是無恥,你們就當方家沒生出我這個女兒吧!昔日的銀舞已經死了。"

‥好!我就當方家沒生你這個女兒。"方松柏的一句話斷絕了父女之情,也斷了她和方家的情份。"守義、守節,我們回去從今以後方家沒有銀舞這個女兒。"

說完,他便領著兩個兒子怒氣沖沖的離去,甚至沒有再回過頭來看銀舞一眼。

瞧著他們的背影逐漸遠去,銀舞再也忍不住的癱在地上,連著數日來的委屈和現下的心痛全放聲痛哭出來。

那淚像是哭不盡似的,一滴接著一滴,模糊了她的眼,如果真的可以,死是不是會簡單一些?

銀舞這樣自問著,所有的親人都已經離她遠去,她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真的不知呵!

看著方銀舞承受著他給予的懲罰,鑒鋒原本該要得意的心情,卻因她那不曾斷過的淚陰暗著。

隱身在珠簾之後,他親眼看著她以貪婪之姿驅離了自己的親人,因為知道這樣會讓她痛苦,他才要她這麼做。

只是真看到她那痛極的神情、茫然的眼楮,及那不斷落下的淚時,他竟生平第一次感到後悔。

他不禁想著,這樣是不是對她太過殘忍?只為了一句"邪惡的登徒子",她真的就要受這樣的責罰嗎?

心頭的自責讓鑒鋒走到她身邊,不發一語地彎腰一把將她抱起,任由她的淚濕了他的衣襟。

送她回房,輕巧的將她放在床上,他審視著她的兩頰,以食指輕柔的摩搓著上頭的紅腫。"痛不痛?"

"痛極了!"銀舞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視而不見。含恨的眼神透著淚光直接射向他。

她的痛不在于兩頰,而在于她的心,父兄們那一句句的指責恍若一枝枝銳利的箭,將她的心射插得破碎不堪。

"恨我嗎?"迎視著她含恨的眼神,鑒鋒輕聲問著。

‥恨極了!"同樣的三個字,既是痛極,亦是恨極,她的心正承受著無比的煎熬。

‥很好!"對于她的答案,他沒有氣憤,僅是點了點頭,狂妄地說:"我就要你恨我,因為待在我身邊的女人只能選擇愛我或恨我,顯然你已經作好了決定。"

"被人恨是一件很得意的事嗎?"銀舞沖動的揮掉他停留在她頰上的手,不能忍受他踫她一絲一毫。

這樣霸氣、狂妄的男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殘忍的人,但自己卻不能對他有任何的反抗,只因為他主宰了她的一切。

他要她笑,她就得笑;他要她悲,她就得悲,光是想到這點,眼前的他就教她作嘔。

而他竟然還無視于她的恨意,甚至為此而沾沾自喜。她真的不懂,他究竟要的是什麼,

鑒鋒執意地再次撫上她紅腫的臉頰,那溫柔的動作像是在魅誘,語氣卻低沉得像是警告。

"若是你不能選擇愛我,那麼被你懷恨也無所謂,因為這兩種情緒都夠強烈,適合用在你我之間,"

"爺兒又愛過了誰,憑什麼索取別人的愛與恨?"因為心痛,所以顧不了那麼多,此刻的銀舞看不得他那閑適的表情,執意惹起他翻天的怒火。

"就憑我是我,一個貝勒爺加上一個將軍的名號,難道不夠格索取別人的愛恨嗎?"鑒鋒的回答一樣囂張、一樣狂妄,那種天生自然的自信為他的話添了許多的可信度。

銀舞撇過頭,再次逃離他的觸模,挑釁地說道:"就算是當今天子,能取的也是別人的身,不一定取得到別人的心。"

"你意思是即便得到了你的身,亦得不到你的心嘍?"危險的眯起雙眼,他的語氣更沉了些。

對他而言,她這一番話就像是戰帖一般,愈加挑起他想征服她的。

于是他的巨掌開始轉移陣地,由她紅腫的臉頰來到她細致的頸項,甚至還不斷的往下探去……

‥為什麼?"銀舞扭曲著身子,閃避著他的觸模,卻被他只手制住她的蠢動。"難道這一切的苦,真的只是因為我曾經污辱過你一句,而且那時我甚至還不知道你就是高高在上的貝勒爺?"

這兩日來,她認真的思索過這個問題,他不該是這樣一個心胸狹隘的人,畢竟能成就白虎將軍的威名,需要的正是泱泱大度的胸懷。

‥我說過我從不允許別人,尤其是女人污辱我。"鑒鋒再一次重申這個有些薄弱的理由。"但也或許是因為你眼中那份不同于其他女子的不馴和誠惶誠恐,讓我有了探索的。"

‥就因為我沒有對你馴服,所以你要這樣對我?"銀舞不可思議的低喊出聲,他竟是一個如此任性妄為的人。

‥沒錯!"他的手仍不住的攻池掠地,轉向她胸前的渾圓。

天啊!難道自己真是被一個無心之過害了嗎?那麼現在她對他馴服是否來得及?或許不再保有清白之身,可是卻能讓他不再來打擾她的心。

‥原來你要的只是我的馴服,那麼我可以立刻給你。"銀舞輕易放棄了,只求不要再繼續承受他的無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不得不說我真是錯看你的勇氣了。"鑒鋒罷手,搖頭嘆息著,仿佛嘆的是自己將劣石看成了寶玉。

就在他的手撤離,讓她頓時松了口氣的時候,鑒鋒眼中忽地精光一閃,再次以言語逼近她。"可惜己經來不及了,你已經引起我索討你的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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