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放我們去吧!之文在那里,我不能坐視不理呀!」楚清如哀求道。
「不行。」他回絕,一臉的冷然如昔,他絕不允許親人去危險的地方,絕不允許。
「表哥!」楚清若也喊著,「讓我們去吧!」
「不行。」沒有迂回的余地。
「那麼,只有得罪了!」楚清若看了楚清如一眼,清如會意,二人一起發動攻勢。
風還影表情不變,身形忽左忽右,既不攻擊也不放她們走,只是以輕功制住她們,想讓她二人回心轉意,因為,他絕不允許與風家有血緣的親人遭遇危險。
就在三人二攻一守打斗的同時,樹林中又出現了三條人影,一紅、一白、三黑。
那身著白紗,白巾蒙面的女子輕笑︰「這里也有一場追逐戰啊!」她清女敕的聲音听來又有一股冷冷的音色。
楚清如和楚清若聞言,不知來者是敵是友,所以收了攻勢。風還影見狀,也止住身形,立于楚氏姐妹身前。
只見來者三女,中間的就是那剛才說話的白衣蒙面女子,一雙明眸澄澈無邪,卻又似兩道劍光,能穿透人心,任何人在她眼前,都無所遁行似的。
看她冰肌雪膚,如墨般烏發柔滑有光,梳在身後,未做任何裝飾卻讓人感到眼前一亮,若是除去面巾,想必是一個絕代佳人。
再看她身側二女,一紅一黑,黑衣女臉容姣好,卻有一層濃濃的冷意,眉目之間散著一股「閑人免視」的氣質,甚是煞人。
而那紅衣女子,楚氏姐妹心中驚嘆,本來以為這世上喜好紅色之人也不過是雪飛痕一人罷了,沒想到這女子也是如此喜紅,並且將一襲紅紗穿出飄然出塵的靈氣,雖不如雪飛痕的華貴,卻更有世俗中所缺的雅致清靈之氣。
白衣女子正是蘭御風,她又道︰「這兩位姑娘,你們想去什麼地方就去吧,他攔不了的。」此話一出,楚氏姐妹也不及去猜這來者到底是敵是友了,轉身欲走,卻又被風還影擋住。
風還影神色一寒,卻又教一側掠過的紅影遮住,楚氏姐妹趁機飛奔而去。他瞪視著眼前的紅衣女子。
莫驚蕪聳聳肩,一句話也不說。
風還影又掠向蘭御風,一手自腰際抽出一把短刀,銀光爍爍的向蘭御風指去。蘭御風動也不動,神態自若的望著向她逼近的刀尖。
譚雲素目光更寒,她身形微動,遮在蘭御風身前,那把短刀的刀尖在離她咽喉一寸處停了下來。
風還影望進譚雲素的眼中,以目光詢問,「你如此做,值得嗎?」
譚雲素仍是不動,冷冽的眸中明白的寫著︰她是我的天,為她生,為她死,都值得!
風還影卻驀地笑了,他已沒有了剛才的怒氣。
因為,在她眼中,他找到了相同的執著,他暗忖,也許那白衣女子是別有用意的。
于是他望向譚雲素身後神態自若的蘭御風,後者一徑巧笑,他揚眉道︰「你不怕?」
蘭御風搖頭︰「我不認識‘怕’字。」
風還影笑了,好自信的人,就像「他」一樣。
蘭御風別有用意的看著風還影道︰「你放心,楚姑娘會安然無恙的,我保證。」她輕笑。
風還影點頭,他信。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相信了那白衣女子的話,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蘭御風看了仍在她身前的譚雲素一眼,心中有著感動。這個人哪,明知道別人傷不了她分毫但見她有難時,她仍是不顧一切的為她擋去一切災難。
有她如此的忠心,她還能再奢求什麼呢?所以,不能讓她就這麼的在碧寒宮中過一輩子,她要為她安排好後路,要讓她眉宇間溢出溫柔,全心全意的為自己而活。
風還影收回短刀,向譚雲素看了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轉身掠走了,向擂場的反方向,蘭御風明白他的意思,也笑了開來,她身形一掠,雙臂微張,似翔鷹振翅般飄飛過空中,轉眼即消逝在譚雲素和莫驚蕪眼前。
擂場中,蘭影和慕容飛戰得甚是激烈,只見兩道銀光在游移的二人手中時隱時現,二人功力似是相差不遠,一時之間也無人取勝。
慕容耀坐在椅上,心中也不由的急了,飛兒一直是他的最得意,最看重的,如今正要用他在中原群雄面前揚揚慕容家的威風,如今卻與這逍遙宮的一名小小侍女持久戰不下,教他面子往哪放?
而雪飛痕對于場中戰況卻不怎麼關心,反正蘭影會勝的,她相信蘭影的功力,所以才把慕容飛交與她。而她的注意力則一直放在雲之陽這邊。咦?
那剛掠來的一黃一紫,不正是楚清如和楚清若嗎?
她們也來了嗎?雪飛痕心中一緊,她對楚氏姐
妹一直心存愧疚,想在劍雲山莊的那段日子里,她三人同說同笑,簡直就似三姐妹。哪知一個月不見,卻成了對頭敵人?
「清如?」雲之文愕然的看著嬌妻出現在眼前,「不是不許你來嗎?你怎麼來了?」他斥責,實是不忍讓嬌妻踏入這江湖是非之中。
楚清如瞪了他一眼,哀怨的說道︰「你當真以為這是為我好?你當真看我就是那朝三暮四之人?你心中對我就像那句古語所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的嗎?」
雲之文在她一番話後啞口無官,他本意是為她好呀,哪知她卻不希望那樣,罷了,罷了,人已來了,說什麼也沒用丁?他無奈的嘆口氣,擁住了嬌妻。
楚清若一見到雲之武便沉下臉,走到他身前,不由分說便依在他懷中。
雲之武與雲之文一樣的心思,都是不想讓所愛之人踏人這渾水,是以見楚清若追來之後,也說道︰「你怎麼來了?你——」話未講完,便被楚清若瞪了回去。
「你閉嘴!」她凶巴巴的,俏臉上布滿風雨欲來的陰沉之氣。
雲之武嘆惜著,張開雙臂擁住她,心中有著難盲的憐惜與柔情。
此刻,場中二人已到了最後關頭,慕容飛求勝心切,誤中了蘭影設下的圈套,一個不小心,手腕就被銀劍的劍鋒刺下了一道血口。
勝負已明,蘭影飄後一丈,向逍遙宮眾人一揖表示功成。哪知身後慕容飛落敗而心存不甘,竟用未傷的手執劍偷襲向蘭影,蘭影听得背後風聲,欲閃不及,眼見要傷于劍下之時,卻見慕容飛的劍在半路上硬生生的剎住。
慕容飛偷襲不成,劍又像是中邪一般在空中定住,不由的大驚,就听清冷的聲音響起而發聲處又不是一個方位,而是如圓般,四面八方同時涌過來。
這一變故,場外諸人也都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
「堂堂慕容世家,竟學會了所謂邪道都不屑用的偷襲之術,莫非這便是那所謂正道嗎?」清清冷冷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中。慕容耀臉色發青,他站起身來,向空中喝道︰「哪一位高人?何不現身一見!」
「哈哈哈哈……」那清冷的聲音听來諷刺意味十足。
雪飛痕卻心中一喜,她也來了!
「請現身!」雲翔也站起身,向空中道。
「既是雲老莊主都如此說了,那本宮也不好推卻了!」這一次的聲音可添了份嬌女敕的味道,隨著話尾余音,一條快的令人咋舌的白影自樹林中飄來,于空中打個旋身,一左一右兩道白光射出,穩穩的纏在兩根旗桿上,那白影便順勢在白鏈上坐下。
如此精厚的功夫讓場中眾人驚愕,除了雪飛痕外,就連柳隨風也忍不住訝然失色,那樹林離旗桿少說也有五十丈,而白衣人竟然在轉眼之間便完成了一連串的動作,這份功力,連她都及不上其百分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