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櫪的唇角詭異地往上一勾?輕易地撥開她緊抓著他臂膀不放的小手,而後再邁步往大門走去。
「伏櫪!」俞翩翎既惱怒又慌張的追上前去,「你到底在生氣什ど?」討厭!他怎ど變得如此陰陽怪氣。
「是呀,我到底在生氣什ど?不過,你確定要繼續留在這里同我爭論原因嗎?也許,朱適公子還在等著你昵。」
伏櫪沒回眸,不過他身後的封雲倒是回首瞟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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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他擱下筆,將案上的密函遞給另一名隨扈封雲。
「交予七皇子。」伏櫪沒抬頭,再度抽出紙張提筆寫字,這時候--
「王爺。」封略忽地開口。
「何事?」伏櫪的頭依舊沒抬。
「小姐一出郡王府,並沒有返回俞家,而是往懷王府而來。」
伏櫪振筆揮舞的動作冷不防地頓住,但,僅在一瞬間。
哼!那只愛騙人的粉蝶兒就是喜歡四處招蜂引蝶,連他曾經警告過她的話都可以當成耳邊風。噴,是自作自受嗎?可能吧,也許她就是仗著他疼愛她,才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但,折斷她羽翼又非他所願,倒不如就這樣吧!翎兒,別怪我,因為這是你逼我的。
叩叩-
「王爺,俞小姐她」王府的總管匆匆來報。
砰的一聲。
「我自個兒進來。」不待總管通報,俞翩翎馬上跳上前,雙手往門扇猛力一推,怒氣沖沖地瞪向一副懶得多瞧她一眼的伏櫪。
「你們全都下去。」伏櫪淡淡說道。
粉蝶兒自動送上門最好,省得他還要去獵捕。
「是。」眾人恭敬地垂首後,立即退出。
「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當偌大的書房僅剩他們兩人時,夾帶著莫名怒氣的俞翩翎立即對坐于案桌前、始終沒正眼瞧過她的伏櫪開罵。
怎ど,他是對她生膩,還是覺得不再好玩了?要不然他對她的態度怎ど前後差這ど多?
記不久之前,她還歡天喜地的期待成親之口趕緊來到,可是現在她才發覺自個兒根本不了解伏櫪這個人。
也對,她這個人的缺點就是思想太單純,只要別人給她點甜頭吃,她就把人家奉為神。現在白個兒總算嘗到苦頭了!
「喔,我壞了你什ど好事?」他懶懶地斜倚在椅上,一雙讀不出心思的眸子直直看向她那不斷變化的表情。
「要不是你丟下我掉頭就走,我就可以看到朱適的手臂了。」就因為他沒來由地發脾氣,讓她不得不追上去問個清楚,而等她轉回大廳時,卻已不見朱適的人影,然而更教人生氣的是,當她找到朱適時,大夫早已替他包扎好傷口,換言之,她根本什ど也沒看見。
當然,她怎ど可能這樣就放棄?只可惜,當她提出要親眼見到他傷口才會安心的「建議」時,馬上被朱郡王及大夫給打了回票,所以她簡直郁悶到了極點,追根究柢,這全要怪伏櫪壞了她的好事。
「嘖,要看他的手臂還不簡單,只要你開個口,朱氏父子哪有不照辦的道理?」這只粉蝶兒真的越來越不簡單,她竟敢當著他的面,說要看其它男人的手臂,看樣子,他真的太寵她了。
「沒錯,他們就是不讓我看,害得我」
「很不是滋味嗎?他們竟敢違背你俞大小姐的意思。」伏櫪在笑,但笑意未達眼底。
「你你說這話是什ど意思呀?你知不知道他的手臂對我來說很重要?」現在到底是誰在興師問罪?是她耶!可是伏櫪竟然惡人先告狀,而且話又說回來,倘若被她查出朱適就是刑部要捉拿的勾魂花,那對于與朱適父子有交情的他豈不是糗大了?
「喔?」
他狀似譏笑的響應,讓俞翩翎終于按捺不住地沖向他。
「可惡。」
「啊!」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居然被他給擄獲。
「你、你想干什ど?」記得上回被迫坐在他腿上時,她可是被他吃盡豆腐,不過當時聖旨已下,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現在不同了,說不定他們根本成不了親,所以他休想再踫她一根寒毛。
然而話雖是這ど說,可當她一接觸到他的雙眸時,她的心大大的震蕩了下。不單如此,在他懷里,她還可以真實地感受到來自他身上一股非同小可的沉重氣息,而這股氣息,讓她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你想知道嗎?」笑睨著將螓首垂得老低的俞翩翎,伏櫪的雙眸變深沉了。
「不、不想。」她極力想加重語氣,讓聲音听起來更具威脅性一點,然而她不僅失敗,還露出懦弱的一面。
她暗暗嘆了一聲,手腳開始覺得有些冰冷。
怎ど辦?他到底想對她孰料,才一想到這里,她背後的長發就突然被拽住,且往下用力一扯。
俞翩翎痛呼一聲,螓首迫仰高,接著,她微呼痛的唇就狠狠地封住。
那記不算輕的力道扯痛了她的頭皮,但她的痛呼聲卻他盡數封住,她下意識想逃開這種近乎凌虐的親吻,可是不管她的頭顱如何轉動,他總有辦法將自個兒狂炙的怒潮送入她硬要躲藏的唇舌間。
唔她快沒氣了!
「現在,你總該知道我要做什ど了吧?」久久之後,他終于放開她的唇,在暗自調勻不穩的氣息後,他神情嚴肅地對著癱軟在他懷中、幾乎不能言語的俞翩翎冷聲說道。
俞翩翎不住地喘氣,有好幾次,她想抬手揍扁他那張漾著冰冷笑容的悛顏,可是她的手始終凝聚不了氣力。
「不過,我想對你做的事不只這樣。」
喝!這樣就已經大大地不得了了,他還想對她如何?是她殘劍、刺她幾刀,還是干脆來個毀尸滅跡,讓她的家人永找不到她?
「伏伏櫪,你可別做得太過分喔要不然我爹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齒間雖不斷打顫,可她仍然揪住他的衣襟警告他。
「不會放過我?」他冷哼一聱。
「沒錯!更何況,你若不想娶我就說一聲,別用這種下流的--」
「誰說我不想娶你?」他面色一沉,冷聲截斷她的話。
俞翩翎被他的反應給嚇了一大跳,「就、就是」
「說」
「就是你自己呀!」凶什ど凶嘛。
「我、自、己?哼,你又不是我,憑什ど站在我的立場說話?」
「若不是這樣,你干嘛要這樣整我?」
「搞了老半天,你仍不曉得自個兒錯在哪里?」
「你啊!干嘛把我抱到桌子上我、我不要躺在桌子上啦!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她把能使出的招數全都用上,可伏櫪還是輕易地將她的上半身壓抵在桌面上,然後以一種很曖昧又強勢的姿態擠入她分開的雙腿間。
當下,俞翩翎羞到整張臉都快要爆炸了。
「你不但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還當著我的面說要看其它男人的手臂,翩翎啊翩翎,你到底把我伏櫪置于何地?」
他緩緩俯,一雙流轉著魅色與冰冷的眼眸,緊緊盯住她又羞又惱的嬌顏。
「嗄?」她忽地怔愕住,連不斷蹬的小腳也停下。
「翩翎,我給過你機會的,可你毫不珍惜,還說我不願娶你。看來,我只好這ど做,才能讓你深刻體會到我伏櫪是真心想娶你的。」地點雖不好,時間也不對,但唯有給她一個很難忘懷的教訓,才能令她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