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雙懷目露感激。
太好了,她還有一點喘息的空間。
「不過,本王能夠忍受多久連本王自己也不知,所以妳得答應本王,要盡快適應寰王府的生活才行。」
登時,雙懷的惡夢又起,而這場惡夢,她卻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
十日後。
這一晚,當雙懷正在沐浴淨身,卻發現染兒不知何故皺著一張小臉,而且手上還捧著一襲薄如蟬翼的雪色羅紗時,她便知道日寰王爺給她的適應期已經到了。
才十天,二王爺就等不及要她的身體嗎?
雙懷緩緩閉上眼,浴池下,她一雙小手握得死緊。
這時,雙懷猛然從浴池里站起,嚇著染兒差點月兌手將這襲日寰王爺所賞賜的衣裳給弄溼。
「夫人。」這下換染兒不敢為雙懷著衣。
「染兒,替我穿上。」既然已是不爭的事實,那她遲早都是要面對。呵,當她答應此事時,不是早已認了嘛!
「是,夫人。」染兒立即動手。
極力掩飾住她眸底的痛苦及酸楚後,雙懷深吸口氣,緩步走出浴間。
「雙懷,妳真美。」早已等在那兒的日寰,一見雙懷在雪白薄紗的襯托下,更顯風情萬種時,禁不住讚歎出聲。
雙懷媚眼一勾,誘人無限遐思。
「過來本王這里。」此刻,日寰眼底只剩下濃濃的情慾。
雙懷故作羞怯的垂下頭來,就在這短促的一瞬間,她的眸里迅速飄過一抹近乎絕望的幽怨。
「二王爺,您會好好對待雙懷嗎?」款步走向前,雙懷依偎在日寰胸前說道。
「本王保證會。」呵,他覬覦已久的美人終于到手,他焉能不好好相待。
日寰的手,此時已擱放在雙懷腰上的帶子,只要他輕輕一拉,就可以——就在此時,日寰含慾的臉陡地一歛,在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過後,他猛然伸掌,精準的攔下朝他射來、蘊涵強大勁道的暗器。
「二王爺,是哪個大膽狂徒想傷害您?」驚望著日寰手中的小石子,雙懷的神情不禁跟著一變,也隨之一松。
「雙懷,妳安心的留在這兒,本王去去就回。」日寰安撫完她,立刻離開。
然而,正慶幸自個兒可以暫時躲過一劫的雙懷,並未高興太久,因為某種異樣的詭譎氣息猛然襲向她。
她乍然回頭,滿臉驚愕的瞪向那團黑色的修長身影。
處在微光下,是一張隱約可辨的俊美面孔,如今這張俊龐,在對上雙懷那張既驚又喜的小臉時,神情轉為狂恣而冷峻。
「是您,太子殿下!」
雙懷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萬萬沒料到太子竟會冒著危險,選在這種時候出現在珍雙閣。
日冕太子一雙如炬、卻又異常冰冷的深邃黑眸,緊緊盯視著雙懷,似乎想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一些事情來。
「殿下,您——」
日冕太子沒留給她說話的機會,他身形如魅的上前,解開身上的黑氅,繼而將她整個人覆住,並在她一陣錯愕中,迅速將她抱起,掠出珍雙閣。
***
被帶出寰王府的雙懷,有好幾次想問日冕太子為何深夜前來,但話每每口了嘴邊,卻又怕觸怒他而又嚥了回去。
最後,她唯有閉上雙眼,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任由太子帶著她,掠往不知名的地方。
忽然,她發覺自個兒的雙腳已經能著地,于是乎,她慢慢睜開眼。
一個強悍有力的吻在她未完全睜眼前,猛然封鍞下來,雙懷雖有些措手不及,卻本能的張開小嘴,讓他熾熱的唇舌能夠侵略得更深,更徹底。
「唔……」可就在她盡力配合他時,日冕太子卻突然在她口中咬得兇猛,讓她不禁吃痛悶哼。
良久後,日冕太子才放過她。
「日寰把妳教得很好嗎?」
急促的淺喘讓她的胸口不斷起伏,意識仍停留在迷濛狀態,直到日冕太子一句含怒的譏嘲話語在她耳畔響起時,她飄散的意識才全部回籠。
「殿下,雙懷——」她突然沉默下來。
她有必要解襗嗎?
「承認了。」日冕太子的邪眸忽地半瞇起。
雙懷輕輕搖首,順勢一掃自個兒所處的地方。
是一處石洞。
「哼。」日冕太子重哼一聲,眼神突然顯得銳利。
接下來,雙方似乎都陷入長思之中,即使彼此的視線偶爾在空中交會,雙懷也都是示弱的一方。
「殿下,您今夜是來……」不能再這樣互視下去了,雙懷在無聲輕嘆後,幽幽的開口。
「有探到消息嗎?」日冕太子旋即打斷她的話,冷冷的睇睨她。
他刻意要觀風將日寰引出,目的當然是要親自審問她——他下達的命令,她是否時時刻刻都記在腦子里,還是……「沒有。」這十天來,她一直都待在珍雙閣,即使二王爺有時來看她,也不會談及有關翔陽宮之類的話題。
綠姬都潛伏在太子身邊近二年,才有機會謀刺太子,而她呢,才短短數日,又能探出什麼消息來,他未免太苛求她了吧?
「沒有。」狂燃的怒焰一下子朝雙懷身上襲去,燒得她冷不防的往後退了一步,「妳竟然敢說沒有,該不會妳成天都忙著應付日寰的需要,根本把本宮所吩咐之事給忘得一干二淨?」
「殿下,您的吩咐雙懷一點都不敢忘記。」他今兒個是怎麼了?
就算她真的成天忙于應付二王爺又如何,他可別忘記,是誰將她送給二王爺?
又是誰教她要收服二王爺的心?
「不敢忘記?哼,本宮問妳,日寰要了妳沒?」他手一伸,立刻將雙懷給拖至眼前,鼻息有些不穩。
最好是沒有,不然……哼,太快給日寰,只會讓他愈早對她生膩,到時,她反倒又成了失寵的妾室,那他所下的這顆棋子不就白打了。
他為何執意在這種問題上打轉,一會兒說她的吻技是二王爺所教的,一會兒又問二王爺是否已經要了她的身子。
她實在難以理解太子為何要處處打擊她?難道他到現在還不明白她的心早已被他傷得千瘡百孔,再也縫補不……咦!不對。
太子有如此激烈的反應,莫非是太子在嫉妒二王爺?
「雙懷,妳還沒回答本宮的問話。」俊美無儔的容顏,因雙懷唇畔所泛出的笑意而益發陰深。
「回殿下,沒有。」雙懷趕忙抿緊雙唇,不再讓笑意流露到唇邊,然而她雖成功的掩飾住唇邊的笑意,卻忽略掉自個兒的眉眼。
「沒有?」
日冕太子就是在撞見她這副眉眼帶笑的嬌羞模樣,才突然像發了狂似的,將她身上的黑氅猛地扯落並丟在地上,然後動作粗暴的撕開她雪色薄紗,一把將她勾倒在大氅上,在快速褪去身上衣物後,強悍的佔有她的甜美。
「呀!殿下,二王爺真的還沒踫過雙懷……」雙懷重吟一聲,縴細的柳腰因日冕太子突如其來的侵佔而差點折斷。她萬分驚訝他竟會因為懷疑她的話而做出失控的事。「嗯……」隨著他全然的失控及蠻橫的沖刺,她的意識再也拼湊不起來。
就在雙懷投入狂愛之中時,日冕太子卻在此刻突然清醒,並低咒一聲。
在一次深深的律動之後,他沉著一張晦黯的俊龐,面無表情的翻身立起,在他著衣的同時,他冰冷無情的嗓音亦傳入正拿起身旁衣裳的雙懷耳里,「雙懷,好好守住妳的身子,這將是妳日後控制日寰最好的籌碼,知道嗎?」
罷才與她歡愛之時,她並沒有出現異常的反應,這證明日寰的確還沒有踫過她的身子。
「雙懷知道了。」就算被撕裂的薄裳已經無法蔽體,雙懷還是將它緊緊抱在胸前,無法克制的頻頻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