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說,你就完了。」冷消寒低笑著說,以舌尖輕挑她瞬間輕顫的紅唇。消寒哥簡直是強人所難,一邊叫她開口,一邊又要吃定她;而且他這「閱人無數」的邪唇不應該沾到她才對,她可是他的妹妹那,他怎麼可以對她做出此等下流的行徑!
她原本攤平的雙手開始有了反應,而頭一個動作就是捧住他的下顎,用力地扳、使勁地推,定要把他的邪唇挪離得她遠遠的。
無論她如何使出吃女乃的力氣,他的唇硬是不肯移動半分,還邪氣地吸啄她的唇瓣,恣意地在她唇齒間嬉戲。
小美圓睜的杏眸中涌現出忿然怒濤,她直直對上他的眼,表明他若再不閃邊,就等著看她出奇招。
但冷消寒卻是視若無睹。
好哇!消寒哥當真以為她小美怕他是不?
在冷消寒霸道地將舌探進去的一剎那,小美終于抓狂了。
她惱怒地張口欲咬住他作怪的舌,不過她稍稍晚了一步,所以只有听到兩排牙齒相互踫撞的輕脆響音。
足見她咬得多用力!
雖然沒有咬到他的舌,但也成功地阻斷他可惡又滑溜的舌,並將不肯稍離她唇舌的狡邪面孔挪開。
她發誓,絕對不讓消寒哥有機會再踫她一次,否則她就跟他姓。
哼!
「消寒哥,你把小美當成什麼人了?是岑心怡、日本的美代子、還是香港的葉苓苓……」
趁勢翻身下床的小美如數家珍地數落著,氣他因得不到滿足而把她當成是他情婦的替身。
「我沒把你當成是誰的替身,因為你永遠是消寒哥最心愛的小美。」其實那些情婦才是她的替身,不管他床上躺的女人是誰,他眼楮所能看到的、心里頭所能想象的,就只有她——小美。
冷消寒深沉且不可一世的幽邃黑眸,瞬間凝聚了一抹極為特殊的光芒。
在得不到天使甘心降臨在他懷中、並且甘願卸去她的雪白羽翼前,他就只能四處飄蕩、到處徘徊。
不過,天使雖不是甘心飛抵他的身邊,但她終究是飛來了,所以他必須慢慢地勾引出天使對他的情愫,讓她再也不想飛離他身邊。
不,是連想都不能想。
這輩子,天使注定只能屬于他。
「消寒哥,這床讓給你,小美去別間睡。」小美選擇逃躲。
最心愛的小美……
這幾個字合在一塊,竟然讓膽大的她直想遁逃。
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只是下意識地不想觸及到消寒哥帶有異樣的眼,不想繼續待在飄有他獨特氣息的地方。
算她孬種好了。
「回來。」
連承認自己孬種也不行!她只好收回欲開門的手,悻悻然地站在門邊。
冷消寒下了床,步伐沉穩地朝她走來。
靶覺危險愈來愈近,她已經準備好要與之頑強抵抗。
「回床上去。」冷消寒就這樣繞過她,開門走出,並在關上門時冷冷地回頭擱下話。
呃!就這樣,沒了?
小美還有些不敢置信,直到她趕緊鎖上門,然後跑回床上乖乖躺好後,才相信他真的走了。
唉!才第二天就跟消寒哥來個硬踫硬,看來往後的日子,她肯定不會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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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後的幾天,小美為怕踩到地雷,所以暫且放棄她的觀察任務。而冷消寒則照樣帶著不同的女人進進出出的。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大家相安無事,誰也不去找誰、誰也都沒去問起誰、誰都刻意地在回避誰。
就像現在,小美只要瞥見冷消寒的一絲衣角,就仿若老鼠遇見貓般,一溜煙就跑得無影無蹤;如果是依這種情況來判斷,實則該說是小美刻意在躲避冷消寒。其實她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就是突然對消寒哥產生莫名其妙的懼怕感,二年前她也曾經發作過,或許還能追溯到更早些時候吧。
她一直以為她的老毛病在見到消寒哥的第一眼時就已經好了,沒料到這病非但沒好,還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
想必是她天生跟消寒哥犯沖,才會在一來到台灣後就諸事不順。
「小表妹,你躲在冰箱後頭做什麼?」
「心怡表姐,我在乘涼呀!」岑心怡是個異數,在消寒哥每天換女人的情況下,她依然安穩地留在豪宅中過著有如少女乃女乃般的生活,難道消寒哥真的對風騷小表妹有興趣?
那消寒哥也未免太不挑了吧!
「小表妹,今天表姐剛好有空,我請你吃飯去。」岑心怡在小美還沒示意之前趕忙又接下去說︰「你可不要再說要換成現金的話。」為了巴結小美,她忍痛將上回消寒送給她的鑽石耳環轉讓給她,不過她認為很值得,因為她能繼續留在消寒身邊,說不定就是小美在旁幫她說好話的結果。
「不能換現呀,那我的小肚肚可就沒胃口了。」雖然沒出門的日子過得挺無聊,但幸好還有這位心怡表姐可以拿來解解悶。
「你……我說小表妹,只要你肯賞臉,那表姐就把這個鑽表送給你。」雖然她氣得牙癢癢的,可是為了要得到冷消寒,她依然將戴在腕上的名牌鑽表亮出來。「表姐舍得?」沒給她反悔的機會,小美一臉賊兮兮地把她的鑽表迅速拿下來。依這種速度給下去的話,她相信很快就可以拿到那條正掛在岑心怡脖子上、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
「當然舍得,誰教你是我未來的妹妹呢!」這個提示夠明顯了吧!
「心怡表姐,你也要加油喔!」小美努努嘴,暗自憋著笑。
笨蛋!她根本不曉得消寒哥留下她的理由,而她竟以為是她干的好事!若是她把家當全部奉送給她,最後消寒哥又叫她滾蛋,到時可別哭著向她討回去。因為……嘿嘿!那些珠寶都已經變成她口袋里的鈔票,雖然連塞牙縫都嫌不夠,但若要教她吐出,那可是難如登天。
「我們現在就走吧。」
哼!等我成為你的嫂子後,我一定會把消寒送我的定情物全都要回來,你等著瞧。
「好呀!」
反正她在家也真的悶得發慌,不如就跟岑心恰到外頭逛逛。
岑心怡狀似親密地拉住小美的手,而小美也很配合地任由她拉著走。
「小美小姐,你要上哪兒去?」就在兩人各懷鬼胎地相偕外出時,听鳴突然出現在門口並攔住她們。
「咦,听鳴,你是不是偷懶睡得太晚,所以才沒跟到主子?」消寒哥的火紅跑車早已不知沖到哪兒去了,而听鳴居然沒有隨同出門。
小美有所不知的是,在她出事之後,冷消寒早已下令要听鳴在暗處保護她,以致小美誤以為听鳴也跟冷消寒一樣早出晚歸。
「听鳴,我要跟小美一塊吃飯去,如果消寒回來,你記得通知他一聲。」岑心怡已然對他端出女主人的高傲姿態。
雖然冷消寒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憑她能夠繼續待在主屋這點看來,就證明她的勝算比那些女人大得多。
「小美小姐,你不可以出門。」听鳴絲毫不理緩蟑心怡,只是一臉恭敬地對小美說。
小美忽地挑起半邊眉,就連唇角也微微彎了一半。
消寒哥竟不準她出門,果然不出她所料。
就說嘛,她只吃過一次虧,消寒哥就不再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要她像個小媳婦般的躲在家里納涼。
她從來沒被人限制行動過,而這回也絕不會是她的第一次。
哼!都怪那兩個混蛋,她非要把他們挖出來不可。
「為什麼小美不能出門?」自以為女主人的岑心怡驕蠻地說道。其實她之所以不高興,完全是因為听鳴到目前為止還沒拿正眼瞧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