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還願意幫阿瑪……
呃,對了,弦煜還沒答應幫她阿瑪平反冤情!
然而,她實在問不出口來,弦煜的舌依然在她口中到處肆虐,雖然他的吻仍舊霸氣,但卻意外地包含憐愛似的,她有些受寵若驚地更加挨近他,旋即得到他萬分珍惜的啄吻。
憐愛、珍惜,難道弦煜對她也是.....
「嘖嘖,為了你阿瑪,我清純秀雅的小星羅也可以變成風騷小娘子,呵……」弦煜抵住她輕顫的檀口,哂笑地凝睇頓失血色的她。
星羅的雙眸含著失落、酸楚,微啟的雙唇囁嚅欲語。倏忽,她突然嚶嚀一聲,用盡全力地緊緊環抱住他,小臉且埋進他赤果的胸膛廝磨著,甚至是灑下無數熱切的細吻,生怕他不要她似的。
有那麼一瞬問,弦煜怔住了,就連訕然的表情此刻都已凝滯。
他神情復雜地垂視懷中人兒異常的行徑,並在他的身體即將發生變化前,倏地扣起她的小臉,冷冷地說:「你還表現得真賣力!」
如果現下她所求之人不是他,那她是否也會如此賣力地服侍其他男人。
哼,她最好連想都不要想!
不,是她連想的資格都不要有。
「求求你,快點救我阿瑪好嗎?他現在又被刑部的人抓走,我怕……」她怕阿瑪此去會沒有機會再回來。
「若我不救,你是否馬上掉頭離開,不願留下當我的侍妾?」弦煜森冷地勾起唇角。
「不,我不會走,我會繼續留下來,一直求到你應允為止。」她的心已遺落在此,走不了了。
「是嗎?」她的話使他陰惻惻的俊龐稍稍褪去不少邪冷之氣。
「是的,請你相信我,星羅不會再離開高賢王府,也絕不會再離開你。」星羅羞愧地頓了下,旋即又急切地說︰「弦煜貝勒,只要你能救我阿瑪月兌困,不論你是要我做奴婢或是倒茶水,甚至當個看門……星羅都會願意。」
「哼,你當看門,豈非浪費。」弦煜嗤哼道。
她只有被人豢養起來的命,而且還只能豢養在他高賢王府邸里。
「那……那我到底要做什麼,你才肯幫我?」悵然若失的小臉、迷惘無助的秋眸,都盈滿祈求的屏息以待。
「除去你阿瑪之事外,你還有何理由要賴在我這兒?」回異的眸光,不期然地直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星羅下意識地調開視線,卻被他粗暴地轉回來,且不管她如何逃避,他總是有辦法將她飄移的眸光對準他。
「怎麼啦?被我說中了,你之所以硬要留在王府,只是因為你阿瑪的關系,而你信誓旦旦地說要當我的侍妾、奴婢、倒茶的,甚至是個看門狗,也全都是因為你阿瑪的關系,本貝勒不禁在想,萬一我哪天真救回左都御史,你會不會就此跑得無影無蹤?」
「不會!我之所以會留在這兒,不完全是因為阿瑪的關系,而是、而是.....」她可以在家人面前很勇敢地說出自個兒的心意,但唯獨在他面前卻猶豫不決,為什麼?
反正說與不說,她還是會繼續待在王府,但是,她怕自己若是說了,他會用什麼眼光看待她?
是流露出不齒、戲謔、嘲笑,還是十足地輕蔑之色?
「而是什麼?」
弦煜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是我……」
「快說!」弦煜猛地一喝。
「我喜歡你!」他突如其來的強烈喝聲,霎時貫穿她的耳膜,震撼她游離的心神,星羅瞬間閉緊雙眼,同他一般地大聲喊出。
喊完之後,她突然覺得渾身虛月兌,以致緩緩地癱伏在他身上,無助地輕喘著,但眼楮始終不敢張開。
然而幸運的是,他並沒有嫌惡地推開她,更沒有一連串罵她不害臊的言詞。
不過弦煜靜默無語的姿態,卻隱隱擴散著不安的詭異氣氛。
思及此,星羅更加害怕地偎近他。
「星羅。」
他灼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發頂,僅是一瞬間的低沉呼喚便奇特地安定她仿徨無助的心。
「星羅,再說一遍。」濃濃愜意的輕聲呢喃在她耳際響起。
星羅不禁猜想,他為何沒有道出駭人的譏誚之語,反而帶有一股既溫柔又引人遐想的邪魅語調。
「為什麼每次都要我說那麼多遍?」星羅渾身一松,原本藏在心里的疑雲就這麼低聲的說出口。
星羅赫然一驚,生怕會因為她的多話而造成弦煜的不悅,遂連忙睜開眼,仰望著他詭譎莫測的臉龐,忙不迭地說︰「不管你要我說多少遍,星羅都願意,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很喜歡你。」
隨著她不斷的傾訴,弦煜莫測高深的表情也隨之漸漸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從未有過的陌生悸動。
「好了,我知道,你可以不用再說下去。」縱使他並不想打斷,但過于公式化的愛語若听久了,也會失去新鮮感。
星羅的臉色沒來由的紅到發燙,且微弱的意識益加發暈,她的喉嚨宛如梗到骨頭般,半晌後仍舊吐不出話來。
此後,二人似乎各有所思地沉浸在方才那幾聲撩撥人心的話語,直至--
「貝勒爺,星羅真的很怕阿瑪他……」
「明日再說。」
「可是……」
「難道你要我現在就直闖刑部?」
「我不是這個意……呃,弦煜,你肯幫我了!」
「明日再說。」
「謝.....」
星羅還來不及道謝完,弦煜詭異謎般的臉龐突地俯近她,迫使她往後仰躺。
「你甭謝我,日後,你說不定會……」
在她眼前幾近邪佞的魔顏,已奪走她全部的注意力,以至于他後來到底講些什麼話都不重要了。
*****
「星儀姐姐,謝謝你特地來看我,阿瑪跟額娘可好?」
八角亭內,星羅笑盈盈的將小點心夾到星儀的小碟上。
「阿瑪跟額娘都很好,有我在一旁照料,你日後就不必替他們操心。」
「那就拜托姐姐了。」星儀略微一怔,隨後恬靜一笑。
就在弦煜答應她的隔日,阿瑪在那晚奇跡似地平安返家,而且連同所有對阿瑪不利的罪證也都一一被刑部飭回,還給阿瑪清白。
阿瑪說得對,惟有弦煜貝勒能夠救回他。
她總算能夠安心地待在王府,反正阿瑪及額娘有姐姐照料著,她可以放下心。
「對了,星羅,額娘叫我問你,弦煜貝勒何時要準備下聘的事?」
「下聘!」她不由自主地一震。
「不管立你為正室或者是側室,弦煜貝勒總是要給你一個名分才是。」星儀不疑有他的說道。
「這不急……」星羅回避地說。
「這豈能說不急,弦煜貝勃若不早早給你定下名,不光是外頭的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咱們家,就連阿瑪及額娘也會臉上無光,難道你要叫我們御史府處處受人非議。」
星儀現下所說的話似乎少了以往的柔順,有的只是尖銳,但正處于倉皇失措的星羅並無察覺。
「姐姐說得太嚴重。」
「嚴重!我都還沒把更嚴重的話給挑出來說。」
「姐姐,關于下……下聘之事,我想等過些時日再談,請你先轉告額娘。」她能拖多久就算多久,日子若是拖久,額娘就算知道她只是一名可有可無的侍寢小妾,也不能再反對些什麼。
畢竟御史家欠下弦煜貝勒一份大恩,即使弦煜貝勒真要她當一名奴僕也不為過。
「星羅,是不是弦煜貝勒根本把你當作是……」
「姐姐!」星羅陡然驚喊,旋即在發現星儀的臉色微變後,馬上尷尬地笑道︰「你別誤解,弦煜待我極好,只是他最近忙得緊,恐怕無時間籌備,所以我才會說要過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