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好可惡,既然要她親眼目睹自己的死狀,她就偏不張開,就算她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氣。
「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因為他只想先剝皮,看看里頭的果實是否如他想象中的甜美。
「吃我!?」好可怕!
他是未進化的古代人猿嗎?
「你再不睜開,我就要……」一雙狡黠精光的狐狸眼在閃掠過一抹後,緩緩傾身逼近她。
他就要對她怎樣?席浮月的心緊張得快蹦跳出來。
不過,她也沒時間細想太多,因為她的下顎傾刻便被一根修長的手指給挑起,接著他熾熱的薄唇也隨之貼上她訝異的小口。
「唔……」她傻住了、驚呆了,甚至是嚇破膽了。
難以置信的席浮月只能毫無反應地任由他磨蹭細啃著。
他在干啥!
好癢、好疼,又有點不舒服。
席浮月的眼眯得更緊,幾乎皺成一直線。
對,這叫非禮!她應該大喊救命,或是當場施展她的擒狼防身術,不然她的雙唇肯定會讓他吻爛。
她哆嗦的腿慢慢屈膝,靜悄悄地移近他的重點部位準備來個突襲,怎知,口中一陣激烈的纏綿吸吮讓她旋即破功,虛跨的單腳因這股突如其來的天噬而無力地垂下。
溫熱的滑舌不斷在她口中翻騰戲吮著,令她渾身酥麻得有如一癱爛泥巴,幸虧有他的支撐,身子才不致滑下而成五體投地狀。
她快沒氣了,原來這種惡劣的行徑就是她的死法。
不,在她臨死之前,一定要看清仇人的面孔,不然她一旦見到閻羅王,要怎麼會自己伸冤!
瞬間,席浮月爆發出絕望的力量,猛然睜開她瀅靈水眸,終于讓她目睹仇人的真面目。
是個俊美無儔,好似超強發光體的邪痞大惡魔!
好,她會牢牢記住他的長相,可是……席浮月的意識漸漸模糊,瞪如銅鈴的大眼也徐徐合上。
「月兒……月女圭女圭,快吸氣……」冷裴天左右拍打她過分白皙的兩頰,試圖喚醒她的呼吸功能。
是一顆亟須栽培愛護的青澀小隻果,而這項淺水灌溉的艱巨重擔,就讓他一人挑起好了!
好痛,是誰在打她!
席浮月疼得眼眶蓄滿淚水,就待傾瀉而下,但是她並沒發覺自己缺氧的肺部正在大量吸取新鮮空氣。
「月兒、月兒,趕快回魂呀,不然冷哥哥我待會兒又要把你給吃掉?。」嘿!好好玩,就不信她會無動于衷。
不要,她不要再被吃了!
席浮月驚慌地迅速瞠眼看他,忘記要哭泣,也忘記臉頰被打的疼痛,只記得他羞羞臉地喚她月兒,又厚臉皮地自稱什麼冷哥哥。
「你不要臉,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非禮我,還口出穢言,你不怕我叫警察來捉你嗎?」恢復後的她,開始一連串毫無氣力的攻擊。
他靠得太近了,即使他擁有的是一張俊美的優雅面孔,也令她不安及深感強烈壓迫。
「No!你的說法有誤,我只不過是在大庭不廣眾的情形下幫你做做人工呼吸罷了;何況,口出穢言的明明就是你,哪輪得到你冷哥哥呢?」他表情十足無辜地說。
「人……人工呼吸!」雖然她無法否認他所說的話,可是他也不能在啃咬過她的雙唇後,說這個叫人工呼吸。
「沒錯,只有我一人在賣力表現,而你則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接收過去,這難道有說錯?」他順道挖苦她一下,就不知她是否听懂就是。
「你當我是笨蛋呀!」席浮月惱羞成怒地使勁掙開他看似無用的雙臂,卻怎麼也無法得逞,反倒把自己給弄痛。
「你怎麼會笨,頂多是腦袋轉不太過來而已。」他不贊同地搖搖搖頭。
「那還不是一樣!」席浮月氣炸了。
「嗯,孺子可教也。」他輕笑地點了下她的額頭,並還她自由。
原以為在錯過一次後,就注定跟女圭女圭無緣,坦白說,如果他真有意要逮她並不困難,端看他是否有此心;但他畢竟在前夜已把那股突生的欲念發泄掉,萬萬不該大費周章而徒增笑話。
當然啦,這也不符合他冷三少瀟灑的風格。
要他冷三少只鐘情一個女人,很難。
然而,一切都因為她再次出現而改變了,尤其在確認她的外表同她智商差不多時,他更覺得有責任來好好維護稀有動物,以免讓包藏禍心之人來傷害她的幼小心靈。
「你快讓開,不然我一定……一定告你妨礙自由。」席浮月只要一靠近出口,那只邪惡的笑面虎就會悠閑地阻擋她的去路,教她進退兩難。
「月兒,別緊張,冷哥哥沒惡意,只想了解這間爛公司是哪里得罪你,讓你怪不得一腳把它踢到太平洋。」在瞧見她仍是一臉狐疑的模樣後,他繼續煽動她︰「其實我也是飛環荼毒下的受害者,就讓我們一同努力來向他們討回公道,你說好嗎?」冷裴天一副心有戚戚焉地說道。
「你也是受害者!」真相終于大白,莫怪他一直擋住她的去路,原來他也是同她一國的。「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請你不要責怪,對不起……」都怪她不分青紅皂白,一見人就嚇得要死,這下她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扭怩地朝他致歉。
在彼此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認知下,席浮月把他方才許多放浪形骸的舉動解釋成合理化,完全不與他計較。
「自己人嘛!沒關系、沒關系。」忍住,不準笑……她真是太好騙了!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席浮月靦腆地笑笑。
現在她有了新伙伴,就不必獨自孤軍奮斗,而且除惡的力量也相對地大增,她不禁要對未來打垮飛環充滿美好的憧憬。
「月兒,我都還沒他享到你是如何成為受害者的。」重點!重點!
「你怎麼知道我叫月兒?」還有他用分享好奇怪哦!
「你剛剛有說過……唉,不要打岔,快說呀。」這樣他才知道接下去要怎麼個編法。
「呃,好!我說我說……」瞧他一副興致勃勃的詭異模樣,席浮月不禁先咽下一大口口水後,才將飛環如何利用下三爛的手法,搶走眾家公司的模特兒、廣告商及賄賂各大傳播企業;甚至將東方之珠即將要面臨的困境,和自己預備要進飛環搗亂的主意,一古腦兒地全盤托了。
凝視著席浮月益發氣憤的通紅小臉,冷裴天煞有其事地撇撇唇、點點頭,兩道濃密不羈的邪眉頻頻揚起。
偶爾他適時一針見血地插句話,讓席浮月宛如覓得知音人般滔滔不絕。
「放心,冷哥哥絕對會替你討回公道。」在替你討回公道之前,你得先安撫我受創一夜的驅體及欲求。
「真的!」
「當然。」
「那太好了,冷先生。」
「都說是自己人,還叫什麼冷先生。」
「不然,我叫你冷大哥好不好?」好棒,她有大哥可叫了,不過她和是要好好保有這個秘密,千萬別讓老爸知道,以免又說她結交匪類。
「好吧!」就只差一個字,干嘛要同她討價回價,他就先勉為其難地接受好了。
「對了,冷大哥,你的公司名稱及地址趕快抄給我,等我回去之後,就把我們之間合作之事告訴我老爸,然後讓我們兩家結合起來,共同抵抗外敵的侵略。」席浮月興奮地立即就作戰位置。
「月兒,我們之間的合作,絕不能讓第三者知道。」冷裴天難得正經八百地搭在她的肩上沉著臉說。
孰料暗地里的他,簡直憋得快得內傷。
「為什麼?」
「我們不能讓飛環有機會獲知我們的一舉一動,而且冷……大哥也認為你想獨力拯救東方之珠的危機對不?」三少的頭餃被人稱慣了,一下子突然篡升成大哥,感覺還真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