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這個調色盤女人還真敢開價,要是依他的眼光來斷,她不值一文。
便若是那名搪瓷女圭女圭的話,就算她開口要一千萬也不過分。
方麗倩火熱地貼在他優美高挺的線條上,來回在他身上不停地蠕動挑逗,以期讓他投身在她所制造的高潮中。
唉!真掃興,大好之夜就這樣被听雷給搞砸。
原要一手揮開她的意念卻又瞬間打消,繼而任她盡情在他身上施展狐媚之術;反正只要不看她的臉,應不至于太難捱,誰教他被搪瓷女圭女圭所掀起的欲火,一時還按撩不下,就勉強讓她伺候了。
冷裴天臭著臉,將蹲在地上的方麗倩拎起丟在床上,旋即欺壓上去,並開始最原始的純粹律動,不含一絲情感在內。
直至天光乍現,兩人的粗喘及律動才告一段落。
頃刻後,冷裴天立刻下床披上外袍,低聲傳喚貼身侍衛︰「听雷。」
「三少有何吩咐?」听雷悄然現身。
「把她帶走。」冷裴天仍臭著一張俊臉,不悅地從他身旁走過。
「是。」
「還有,以後看女人的目光要準一點,別連累我跟你一起受活罪。」他緊抿慍怒的薄嘴,吊詭地斜眯著他。
「是……」听雷再一次被主子的神情給震懾。
他又是哪里犯到三少的忌諱?听雷不自覺地冷瞥床上昏死過去的女人。
大概是這個女人不合主子的意吧!他只能朝這方面來揣測了。
第二章
飛環模特兒經紀公司
「席小姐,你請回吧。」
「我雖然長得不夠高,但是,或許會有廣告商需要我這種身材普及的人呀。」才一見面就被打回票,這怎麼成!
「席小姐說的是,不過像你這種體格的模特兒,敝公司也已經有了。」來應付席浮月的主管皮笑肉不笑地道。
臉蛋生得還可以,出來的皮膚也算是晶瑩剔透、雪白無瑕,只可惜身材不太突出……女主管冷眼打量她一身看不出三圍的寬松連身洋裙。
「這樣呀!」席浮月的心霎時跌到谷底,但甫又瞠大希冀的雙眼說道︰「那貴公司還有欠缺什麼業務、助理等等,只要能錄用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個C計劃只準成功不許失敗,她不能就這樣打退堂鼓。
「很抱歉,我們並不缺人。」女主管托高鏡框,不耐煩地回道。
飛環所需要的頂尖人物都是從各個公司禮聘而來的,就連個倒茶小妹也是,所以根本不需要對外應征。
「連這個也沒缺。」席浮月頓覺極度失望。
連連吃閉門羹的她,落寞地想著自己一手所規劃的反攻策略,竟落得女英雄無用武之地。
她還有臉回去見江東父老,還有信心說要打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囂張公司嗎?
「請你給我一次表現的……」老天爺,求您大發慈悲地賜予席浮月神奇的力量吧!
「你請回吧。」女主管快速截斷她的話,並示意她趕緊滾蛋。
席浮月立時戛然而止,繼而沮喪地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
嗚……她好可憐,老天還是沒能扶她一把。
「哼,你們飛環有什麼了不起,就會欺負人,勸你們的尾椎不要翹太高,以免斷掉。」走到氣勢雄偉且無人坐陣的大廳中,席浮月郁悶地抬眼斜視壁上燙金的刺目大字,酸溜溜地說道。
咦!是他的搪瓷女圭女圭。
一走進大廳,冷裴天深不見底的黑眸在乍見席浮月的那一瞬間,蘊化成光彩濃烈的狩獵熠炫,宛如遨揚天際、睥睨群物的鷹王,搜尋到天地間至美的上等生物。
雖其掠奪的本性,在彈指間便潛伏在高深莫測的幽邃眼眸之下,但站在他身側的听雷,卻仍驚訝于主子瞬間帶有擒掠意味的反應,這時他才恍然大悟昨日主子所丟下的那句至理名言。
原來,她才是主子想要的搪瓷女人,難怪主子的心情會惡劣成那樣!主子教訓的是,他這個護衛是怎麼當的,竟把他的口味給弄錯。
不行,他得想法子來彌補這個過失。
「不要以為你們人多就可以一手遮天,錢多就可以胡作非為、仗勢欺人……」
席浮月一心一意地為自己抱不平,根本漠視于站立在她身後的人正各懷詭異心思地瞅著她看。
「臭氣沖天的爛飛環,爛到骨子里去的大西瓜,我祝你們趕快關門大吉,以免禍害遺千年。」席浮月到最後還做了個可愛的大鬼臉以示報復。
「她是在罵我的公司嗎?」冷裴天揚著一抹玩世不恭的謔笑,卻用十分認真的口吻問著眉頭深鎖的听雷。
「是。」听雷斬釘截鐵地點頭,這個女人是嫌命太長,還是特地來送死,他不禁要對她的印象再次打個折扣。
像這種天真又沒大腦的女人,三少真的想要嗎?
「嘖嘖!她罵人的詞匯還真不賴。」飛環到底是何處得罪他的小女圭女圭,令她異常嗔怒地說出這些非比尋常的形容詞。
「三少,屬下去封住她的口。」
「不,我先走,本少自會導正她錯誤的觀念。」及修補一下那張忿忿不平的粉女敕小口。
「這……是。」
听雷在行經她身側之時,還冷酷地盯了眼兀自紓解悶氣而喋喋不休的席浮月。
三少要親自料理你,你的皮得繃緊一點。
正罵到口干舌燥的席浮月,突然被一記強烈的冷光電到,猛地,她意識到現場居然有其他閑雜人,驚駭地刷白了臉、害怕地垂下頭,半晌不敢隨意亂動,直到眼角余光瞟到那道黑影走掉為止。
糟了,他不知听到多少?
他會不會是飛環的員工?說不定他現在就是去叫警衛來轟她出去,再不然就是去派五、六名打手來揍扁她。
完了,她可要腳底抹油趕緊溜之大吉,但她的雙腳卻不知何故不听使喚,就連背脊也不自覺地畏寒起來。
不怕、不怕,你只要稍稍轉個身,然後抬頭挺胸地踏出勇敢的第一步就好,反正你說的是實情,他們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席浮月惴惴難安地低,用手輕輕扶動僵硬的膝蓋,在成功跨出一小步後,她雀躍得猶如不良于行之人終于可以站起行走般。
當她動作難得訊捷地要逃離有可能會發生命案之地,卻一頭撞進一面堅硬的鐵牆上,在反作用力下,席浮月嚷出即將墜地的哀叫聲,好不淒慘。
在她以為一切霉運就要降臨在身上時,一雙結實的手臂及時攬住她下墜的身子,繼而一聲低沉悅耳的嗓音無預警地飄進她耳里。
「乖,沒事,你可以睜開眼楮看看本人在下我了。」冷裴天的唇噙著似笑非笑的勾痕,凝睇懷中雙瞳緊閉的精致小臉。
然而,在她躊躇地將眼楮睜開一小縫隙後,入眼的是一雙深不可測的深邃黑眸,倏然讓她心悸地快速合上。
哇!他的眼楮會殺人,這下她真玩完了,希望老爸知道要前來收她的尸,不要讓她橫尸敵營,做個無主的可憐冤魂。
「救命呀!我不是故意要罵你們,實在是因為你們太欺負人、太混蛋,所以我才會偷……偷偷在背後教導你們為人處事要虛……虛懷若谷,還有要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身子被一股強悍力量給桎梏的席浮月,嚇得雜亂無章、語無倫次。
「呵呵,我的女圭女圭好惹人愛喲。」敞開的雙臂把僵在懷中的席浮月硬是抱得更緊些。
女圭女圭,誰叫女圭女圭呀?
「如果想把我就地正法就來吧,我席浮月不怕你們的惡勢力。」她鏗鏘有力地嘟噥著,但雙眼仍因膽怯而緊閉。
「乖,把你美麗的眼楮張開,我要看。」
冷裴天故意在她微瑟的眼簾上呵氣,逗得席浮月渾身不禁頻起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