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殘月……」在看到他神色倏地轉冷時,舞情絕心驚她慌忙改口。
「我對風公子根本不熟悉,所以更沒有所謂的……」她急于說明她跟風餃玉一點關系都沒有,卻反而不知要從何說起。
「這樣最好。」任殘月扯開緊抿的薄唇,淡然地說。
舞情絕下意識地放了心,卻對自己急于向他解釋的行徑感到迷惘、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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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暖的和風,一陣陣吹拂著
涼亭四周的紗幔,也飄動著一位絕子的衣袂。
「姑娘,天冷了,要不要回房休息?」
隨侍在舞情絕身邊的歌吟,細心地把紗幔拉扯下來,藉以阻擋部分的涼風吹拂進來。
「歌吟,怎麼這幾天都沒見到風公子?」舞情絕拉攏身上的披風,狐疑地說道。
「風公子已經離開殘月樓了。」
「走了!?」舞情絕十分詫異。
「是,不過風公子在臨走之前有交代,說會把姑娘的情形稟告令師。」
這樣也好,一來風公子可以向沈掌教等人說明他們遇襲的情形,二來也免得讓師父為她擔憂牽掛。
舞情絕突然幽幽一嘆!起身倚在圓柱邊。
「姑娘,為什麼要嘆氣?」歌吟不解地問。
「沒什麼!」舞情絕淡淡地搖頭表示。
唉!她這個帶傷的身子,究竟何時才會轉好?其實,她的傷口早已愈合,但為何胸口常常會出現劇烈的疼痛呢?
正當舞情絕煩憂自己的情形時,卻不經意地瞥見不遠處一對男女的身影,而且還令她略感熟悉。
為了證明她的猜想無誤,舞情絕瞬間撥開紗幔凝向他們。
咦!她真的沒跟他一起走,為什麼?
他為何會跟她如此貼近?
舞情絕不自覺地絞緊手中的羅紗,雙眉攏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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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哥,我這只受傷的手
臂有點酸耶!」坐在樹蔭下的大石上,風溫玉泛紅臉、仰頭注視任殘月。
看著任殘月蹲,輕柔地揉捏著她的手,風溫玉不禁心花怒放地笑眯了眼。
「還會酸嗎?」任殘月低笑地凝視她。
「不會了,謝謝!不……不會……任大哥。」風溫玉被他那抹幾近妖異的笑容,震懾得語無倫次。
還好大哥叫她一起走時她沒有答應,否則她不就錯失良緣了嗎?
不過,大哥那天真的很氣她不隨他離開,她索性提議幫他看住舞情絕,他才放心地離去。
「溫玉,你大哥走得匆忙,是要去哪里?」任殘月坐在她身邊,漫不經心地問。
「哦,大哥是要回……回崆峒山商討對付魔教的事,然後再返回家中。」風溫玉已讓任殘月迷了心竅,平常驕縱的脾氣也消失無影。
「哼!魔教。」任殘月詭譎地露出陰邪的笑意。
「對呀!這次魔教害我們不成,都要感謝任大哥及時的相救。所以……所以任大哥要我做什麼,溫玉都會義不容辭的。」風溫玉滿臉羞澀地說。
「那任大哥我真有一事要拜托溫玉。」
「任大哥請說。」風溫玉隨即昂首。
「我想去拜訪崆峒山的沈掌教,溫玉是否可以引見?」任殘月微微一笑,神情中似有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
「沒有問題。」風溫玉拍拍挺起的胸脯。
「溫玉,你真是位好姑娘。」任殘月輕撫她的紅頰低吟地道。
風溫玉一臉失魂地埋首在他肩窩。
任殘月在她暈陶的依入後,和煦的笑容突變,繼而漾起一絲邪殘的魅笑。
冷不防地,他看見倚在涼亭的絕麗情影,突地眸光一閃,雙手隨即環住風溫玉的身子讓二人更加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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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們二人如此親密,舞
情絕沒來由地心頭郁悶,坐回椅子背對著他們。
「歌吟,風姑娘怎麼……怎麼……」唉!她問這個做什麼?
「姑娘,您話還沒說完呢!」
「我替她問完吧!」任殘月邁步走來,邪氣地盯住渾身一顫的舞情絕。
「怎麼風姑娘沒跟隨風餃玉一同回去?」
「我……要回房去了。」舞情絕猛然站起身,側身要穿過他的身旁。
誰知,卻被他一手擒住並落到他懷里。
拌吟接過他的示意,趕緊福身離去。
「任公子,你……」舞情絕倉皇地抬起眼,卻被他俯身攫住雙唇。
「唔……」不管她螓首如何搖擺、身子如何晃動,都無法掙開他佔據唇上的二片灼熱,而且還漸漸地被他控制住呼吸的速度,最後,她本能地屈于順從,甚至貪婪地吸吮她渴求的氣息。
可是連這種渴求都無法滿足她時,她恍然暈眩一下,隨即大把的空氣直喂入她缺氧的肺腑,她才得以喘息。
「以後你要是再叫錯,我就用這種方式處罰你。」任殘月輕拍她的背,以順她的氣。
舞情絕雙腳虛軟的攀住他,雖然驚愕于他霸道的言辭,卻仍然在意他之前也用同樣的一雙手抱過風溫玉。
她很想忘掉他們相擁的畫面,但卻屢屢深入腦海而無法拔除。
「臉色怎麼不太對勁?」抬起她的下顎,滿意于那被他肆虐的紅腫雙唇。
「沒有……」舞情絕言不由衷地垂下眼。
「沒有嗎?」任殘月訕笑一聲,吮啄她的耳垂。
「真的沒有。」要不是她的功力還沒復元,怎會讓他再三的戲弄自己。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遠處的一只雪鳳凰啾著櫻嘴,一直咯咯地叫著。」
嘲笑的眸光,令舞情絕漲紅小臉。
「我又沒叫。」話一出,舞情絕馬上捂住自己的嘴,慚愧得連頸項都艷紅了。
「溫玉是個大方、可愛的小泵娘,而且還不會隱瞞心里頭的話,所以跟她講話很有意思。」他意喻深長地凝睇她一眼。
是啊!她是不如風溫玉來得豪爽,可是她實在學不來。
看著舞情絕暗淡的小臉,任殘月狡猾地接著道︰「不過,在我看來,溫馴的女人比較適合我的胃口。」
舞情絕驀然眼楮一亮,卻矜持地不發一語,避免重蹈覆轍被人取笑。
「可是,溫馴的女人如果不適時的表達出一點看法,就顯得十分乏味,真是可惜啊!可惜。」任殘月突然嘆息地放開她,獨自走到舞情絕方才站立之處。
「有什麼好可惜的?」她無法再假裝沒听見。
「如果她能夠像溫玉那樣,對任某說些貼己話,那殘月一定會交付真心地永世珍愛她。」任殘月哀聲嘆氣地說道。
他這番蠱惑的話語著實令她全身一顫,隱藏的情絲像是被撼動了,情絕也變情動。不過,舞情絕要是有看見任殘月在說這番柔情蜜語時臉上所呈現的邪殘之色,應該只會感到恐懼而已吧!
「我……我……」舞情絕不自覺地走近他,但仍舊無法出口表達愛意。
「我會等你向我開口。」側過頭的臉龐已無那股鬼魅氣息。
舞情絕嫣紅了臉,輕笑地深凝他。
任殘月輕扯她入懷,親昵地在她耳畔低吟、摩挲。
看來,要不了多久,她的身心都會全部屬于他了。
第三章
「風姑娘,你來晚了一步,風公子已經返回風華山莊。」
沈君山側過頭,對著站在風溫玉身旁,一位玉樹臨風的男子抱拳問道︰「這位是……」
「掌教,這位公子就是日前在鏡明湖畔,把魔教那幫烏合之眾打得落花流水的任殘月。」風溫玉一臉神氣地向沈君山介紹。
「啊!原來是任公子,沈某失敬了。」這位任公子看似不簡單,還好是屬于正派,否則的話……
「希望晚輩的一己之力,能對各位有所幫助。」任殘月抿著唇,拱手說道。
「有任公子的幫忙,真是再好不過了。」
「沒錯!所以今後如有任何的除魔計劃,掌教一定要通知任大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