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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總是慢半拍 第9頁

作者︰于媜

他要的到底是什麼?方水寧想不出答案,但她無法否認,在生日這一天,他這樣的舉動,的確讓她有種被關心、在乎的感動。

看著手里的卡片,又看看眼前這一大片幾乎將她視線填滿的玫瑰花,突然間,她的眼眶莫名發熱起來。

這種感覺,就好象在漫漫寒冷冬夜里,找到一份可以依偎的溫暖。

緊握著那張像是會炙人的卡片,方水寧強忍了半年多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潰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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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滿室玫瑰花的香氣,方水寧卻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她兩眼充滿血絲、心情忐忑的來到辦公室,才剛坐進座位,關拓隨即也提著公事包進了辦公室。

「總裁早。」一看到他,方水寧不自在的喚了聲。

「早!」關拓只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就轉身走向辦公室。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方水寧猶豫著是該為一屋子的花道謝,或者該為他擅闖她的住處表達憤怒。

但他像是無意為那個驚嚇解釋,反倒神色自若得像是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那玫瑰花海、那個印在額上的吻,仿佛都只是她的幻覺。

「呃-一昨晚-一」她清了清喉嚨,不自在的開口。

「嗯?」正要進辦公室的關拓停下腳步,朝她投來詢問的目光。

「昨晚一-」她鼓起勇氣正要說聲謝,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竟是殷芳琪。

「殷姐!」方水寧抬頭看了關拓一眼。「嗯-一好,我知道了,我會跟總裁說一聲。」

幣了電話,她替殷芳琪轉達方才的話。「殷秘書的孩子臨時不舒服,她要請一天假。」

「我知道了!」關拓點點頭,仍站立原地,等著她剛剛未完的話。

但這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早把方水寧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勇氣給驅散了。

「沒-一沒事!」她慌亂的搖搖頭,急忙抓起手邊的資料故作忙碌。

必拓不動聲色,觀察她剎那間顯露的驚慌。

看著幾乎確定已經被他牢牢掌握、卻仍驚慌失措的做最後掙扎的小綿羊,關拓臉上閃過一抹頗有深意的笑。

是的!這就是他,一個高明的獵人,總是懂得何時該擒、何時該縱,一步步瓦解獵物的警覺。

突然間,他覺得這真是他這輩子,第一個這麼具挑戰性與樂趣的征服。

「等會兒把今天的行程送進來給我。」他若無其事的吩咐一句,漂亮退場。

「是的。」方水寧低低應了聲,連頭也不敢抬。

直到關拓進了辦公室許久,她仍覺得雙頰滾燙不已。

這一整天,除非必要,方水寧都竭盡所能的逃避他,甚至連目光都避免跟他有所接觸。

她想忽視、想假裝昨晚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但無法忽視的是,當他在她額上印下吻、當她看見在她孤寂小屋中綻放的花海時,那種震撼與悸動的感覺。

尤其接下來幾天,殷芳琪的孩子因肺炎住進了醫院,她請了一個禮拜的長假,這讓兩人已經夠緊繃的關系,更加一觸即發。

這場無形的拉鋸戰一打就是五天,好不容易這天關拓去視察即將運作的新廠,也讓她偷到了一天的喘息。

一到下班時間,她將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匆匆收拾好東西便提起皮包離開,就怕他會突然回來。

她才剛踏出辦公室,正巧關拓也回來了,兩人在狹窄的門口相遇。

「總裁,我先下班了。」

方水寧不敢看他,小心閃避他高大的身軀而過,低頭匆忙往外走。

必拓目送她驚慌離去的身影,猶豫半晌,還是轉身進了辦公室。

不把公事積到第二天,一向是關拓多年來培養的好習慣。他拉開牛皮椅,正要在辦公桌後坐下來,處理累積了一整天的公事。

突然間,他想起外頭還下著雨,而她手上根本沒有傘。

看了眼依然下著大雨的窗外,幾乎是同一刻,他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立刻追出門外。

為獵物的安危擔心-一這絕不在關拓的征服計畫內。

但一想到縴弱的她在雨中獨行的畫面,他竟然會為她擔心。

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獵物著涼,如此而已-一關拓俐落的將車子開出停車場,在心底這麼告訴自己。

獵人是不會對獵物產生憐憫的,而他,也絕不該感情用事,讓她左右了情緒。

她或許特別,或許給他一種難以解釋的復雜感覺,但那只是天性中不服輸的征服欲在作祟罷了!

隨著腦中紛亂的思緒運轉,他的車子也駛出停車場,方向盤才一轉,就看一抹縴細的身影,正在雨中緩緩獨行。

她的身影美得簡直讓人移不開視線!

不論何時,她總是這麼獨特動人,明明兜頭落下的是會讓人狼狽至極的雨,但偏偏她卻可以如此從容優雅,活像正走在香榭里舍大道上。

自空中篩落而下的雨點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發瀑上凝結成珠,隨著她輕盈的步伐紛紛甩落,讓她仿佛在發光似的。

必拓幾乎看痴了,直到後頭傳來不耐的喇叭聲,他才發現自己正以二十的時速行進。

他緩緩靠近她後,降下了車窗朝她喊道︰「我送妳一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方水寧嚇了一跳,一轉頭,竟是她一整天來極力想躲避的關拓。

「沒關系,公車站就在前面,走路一下就到了。」說著,她又加快了步伐,恨不得公車站就在眼前。

經過這幾天的冷靜,她覺得他們之間的界線必須劃分清楚。

他是堂堂關氏集團總裁,而她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小秘書,他們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天跟地,畢竟還是相差太遙遠了。

「我說上、車!」他霸道的語氣完全不容妥協。

她楞了下,看著他微蹙的眉心,最後還是投降了。

坐進他的車子里,她緊張得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最後決定將雙手擱在膝上規矩交疊,強自維持表面的平靜。

「擦一擦,別著涼了。」一包面紙遞到她的面前,他還順手扭開了暖氣。

伸手接過面紙,她緩緩擦去臉上、身上的雨水。

「總裁怎麼不讓司機開車?」她從嗡嗡作響的腦子里,勉強擠出唯一找得到的話題。

「我不喜歡被別人掌控的感覺。」他的話隱約帶著狂妄的意味。

我也是--方水寧在心底默默說了聲。

自從遇見他之後,她的生活一切都走樣了,宛如月兌韁的野馬,讓她有種隨時會被摔得傷痕累累的預感。

她實在怕極了那一夕之間全都落空的感覺啊!

車內再度陷入冗長的沉默里,只听得見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

方水寧突然記起什麼,猛然一抬頭,才發現公車站已經從窗外飛逝而過。

「你錯過公車站了。」她有些緊張的驚呼道。

「我送妳回家。」

他神色自若的操控著方向盤,往前一路奔馳,顯然早巳打定了這個王意。

她以為,依他霸道的個性,會不會突然又有什麼驚人之舉。

一路忐忑,直到熟悉的公寓慢慢出現在眼前,她才終于松了口氣--卻又莫名的失落。

「明天見!」

留下性感迷人的一笑,他俐落的將方向盤一打,迅速駛出了小巷。

再一次地,她被關拓的捉模不定給弄糊涂了,而她當然不會知道,善于算計的獵人,早已經部署好下一步計畫。

這場雨,綿綿密密的下了一整晚。

棒天清晨,方水寧沒有忘記提醒自己帶傘,但才一踏出陽台,卻發現窗外竟是晴朗的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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