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不用忙了,來,請坐!呃……喝茶,喝茶!」
水靈忙不迭跳下來,慌張的將他壓進軟椅里,轉個身又殷勤的替他倒了杯茶。
「嗯!」甯顤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而後才悠然躺了下來。
呼!眼看大冰塊一臉平靜,沒有生氣的跡象,水靈終於松了一大口氣。
沉默了半晌,水靈終於遲疑的開口了。
「爺!我有個問題放在心里很多天了,實在是憋不住了,您一定得老實告訴我!」
「嗯?」甯顤挑起眉,等著她說下去。
水靈舌忝了舌忝唇,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以前這府里頭是不是有個不听話的小丫鬟,被爺一怒之下給賣到了——青樓當花娘去了?」
「這話你打哪兒听來的?」聞言,甯顤一臉懷疑的盯著他。
「哎呀!您別管我打哪兒听來的,到底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水靈急於求證。
「我從沒有把丫鬟賣到青樓過,也不可能會這麼做。」他淡淡的說道︰「怎麼了?」
「溫大娘她……她竟然撒下這謊話來誆我!」
水靈氣得咬牙切齒,害她為了那番威脅,足足當了好幾天的傻瓜。
好啊!這個可惡的溫大娘,竟然敢騙她,此仇下報,她司徒水靈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看著水靈那張表情豐富的小臉蛋,甯顤不由得又揚起了唇。
甯顤猜想得到,只要有水靈兒在府中一天,就休想有安寧的一日。
丙下其然,這天正午一回府,只見大廳里雞飛狗跳一片混亂,溫大娘頂著一頭夸張可笑的蓬松亂發,正滿廳追著水靈兒跑,咆哮、尖叫聲不絕於耳。
「這是怎麼一回事?」
甯顤立在廳邊,眼前的一片混亂讓他蹙起眉頭。
一見甯顤出現,溫大娘便忙下迭跪到他的跟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道︰
「爺,水靈兒這刁鑽不受教的丫頭,竟然趁老奴睡覺,把老奴的頭發給弄成了這副德性,您瞧瞧!哇——」說罷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哀號。
「水靈兒——」甯顤蹙起眉頭,轉向一旁的禍首。
「誰叫溫大娘先前把我騙得團團轉!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教訓,便宜了她!」水靈仍心有不甘的啐道。
「爺,您听听!」溫大娘聞言狠狠倒抽了一口氣。「要不是她這丫頭太過刁鑽、頑劣,老奴何苦編派這些話來威嚇她,誰知道她非但不感激,還恩將仇報,爺!您要替老奴做主啊!」溫大娘拭著淚,萬分委屈的泣訴道。
「水靈兒,我要你向溫大娘賠禮。」甯顤凝望著水靈平靜的說道。
「我不要!」水靈倔強的別開臉。
「水靈兒!」甯顤沉聲警告道。
水靈既委屈又不甘的瞪著甯顛,又轉頭看看一臉得意的溫大娘,扁起嘴,一言不發就遽然沖出門去。
「爺,您瞧這丫頭多刁鑽,簡直……」
「溫大娘!」甯顛出口打斷她的叨絮。「別生氣,我代水靈兒在這向你道歉。」
「爺!」溫大娘狠狠倒抽一口氣,而後惶恐的連忙跪地磕起響頭。「您別折煞了老奴,老奴是萬萬受不起的!」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這……」溫大娘遲疑的抬頭偷覷著甯顤,迫於情勢,還是不得不咽下這口氣。「老奴不再同那丫頭計較便是。」
「嗯,把這兒收拾收拾。」他環顧了混亂不堪的大廳一眼,沉聲命令道。
「是,爺!」
甯顤轉頭看了眼門外,遲疑半晌,而後隨即步出大廳,往寢房而去。
一進房,果不其然,床上一個鼓起的小小被團,正一聳一聳的抽動著。
「水靈兒——」
「走開!」被團里傳來口氣不善的濃濃鼻音。
甯顤挑了挑眉,一把掀開了錦被,蜷縮得像條小蝦米的小小身影,倏然怒跳了起來,一雙柔軟,絲毫沒有威脅性的小拳頭,往他胸口就是一陣亂打。
「你可惡!你怎能……叫我向她……道歉……」
「水靈兒,別氣了!溫大娘畢竟在我甯家也待了二十多年了,我不能不顧及她的顏面。」甯顛嘆了口氣,縱容她的蠻橫。
只是,一想到溫大娘一張氣得通紅的臉,還頂著一頭宛如雞窩似的卷發,這叫甯顛再也忍俊不住的笑出來。
「你笑了?!」
水靈震懾的盯著他唇邊那抹輕不可聞的笑意,渾然忘了正擱在他胸口的小拳頭。
「怎麼?一個笑能令你這麼吃驚?」
「不!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她怔怔的說道,雙眼仍瞬也不瞬的直視著也。
他的笑容出奇的好看!
兩片厚薄適中的唇,優雅的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也同時牽起俊臉上兩道迷人的頰窩,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恁是瀟灑、俊朗。
「你到底是怎麼弄的?」甯顤噙著笑,好奇的問道。
「甚麼?」水靈自他的笑容里回過神。
「溫大娘的頭發。」甯顤忍住笑道。
「我把鐵棒放在灶里燒熱了,卷上溫大娘的頭發,就變成那副模樣了。」她心不在焉的答道。
「你太頑皮了,我非得懲罰你不可!」甯顤朝她勾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
「爺,我……我水靈兒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是溫大娘先不仁於先,不能怪我對她不義……唔……」
水靈驚恐的一步步往後退,直到她的聲音全數沒入他的唇中。
甯顛霸道的吞沒了她的聲音,也全面接收了她的氣息與甜美。
他失控了——他清楚知道!
因為他發現才嘗過一次,他竟然戀上了她的唇,讓他日日夜夜惦念著那雙唇辦甜美、柔軟的滋味!
而現下,他打算縱容那股難抑的渴望!
帶著猛烈的渴望與熱情,佔據她的柔軟唇瓣,需索的吸吮她口中所有的甜美,霸道的與她稚女敕的香舌糾纏,放肆自己在她的唇舌閭卷起的風暴。
他的唇舌來勢洶洶,帶著讓人焚身的猛烈熱情而來,執意要撩起她體內潛藏的,隨著她急促吐納的喘息,他一回又一回的勾勒、撩撥她濕女敕的檀口,引誘著她體內渴望撫慰的,直到她羞怯、生澀的舌放松戒備,被他牢牢操控、掌握。
這就是懲罰嗎?!水靈兒情不自禁的緊攀著他的頸項,恍惚的想道。
她不明白何以這個看似冷漠、難以親近的大冰塊,為何老是抓著她吻個下停,而他的唇也一反他人的淡漠、疏離,狂熱得宛如一把火似的。
「唔……」
他宛如狂風暴雨般的熱情攻勢,讓她忘情的發出一聲聲嚶嚀。
他果然成功的挑起她的,只是她不住磨蹭扭動的曼妙嬌軀,以及生澀回應的香舌,卻幾乎是立刻將他逼至失控邊緣。
他的大手隔著衣裳,緩緩揉捏著她飽滿、柔軟的酥胸,直到他極度渴望再次感覺那不可思議的柔軟與溫暖。
他迅速挑開她胸前的盤扣,大掌長驅直入的滑進她的衣襟里,牢牢掌握一只柔軟。
「別……別這樣……」她以僅存的理智抗拒道。
「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發出一聲長嘆,隨即粗糙的大掌便緩緩摩挲起她細女敕的椒乳,滾燙的雙唇更在她雪頸上留下一個個吮紅的印記。
水靈渾身彷若著火似的,一股陌生的熱潮隨著他的雙唇及大手所至之處,狂肆的往四肢百骸蔓延。
她明知不該這樣,但她卻阻止不了他,也阻止不了自己沉緬其中。
「嗯……爺……」
水靈狂亂的發出嬌軟的嚶嚀,一聲聲更是挑動甯顛即將失控的。
他要她!
極度渴望佔據她所有喜樂怒笑的情緒,進入她純真的甜美身子,挖掘她體內所有源源不絕的甜蜜與活力,讓她只為他呼喊、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