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書未成,序先成——師師的辛酸血淚
這是小男人系列的一本。當初得到編輯的通知,邀請我寫套書,真的很激動,這無疑是對我的能力的一種肯定,所以,師師當下決定要好好報答編輯的慧眼識"英才"!不過,現實總是事與願違的。
敲定題材的時候東挑西選地揀了個最容易模糊身份和下手的王爺,覺得編輯給的時間也比較充裕,因此我就按著正常的進度寫。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中途我居然大病一場!當我能再次坐到電腦前,看著已明顯落後的進度,做的卻不是趕進度,而是直接把已經成形的稿子對半砍!我真的是刪掉了足足二三萬字的內容,因為那——部分顯得很累贅,沒什麼具體內容卻佔位極廣,如果稿子真的那樣寫下去,說得好听是拖沓冗長,說得難听點就是又臭又長!所以,即使長長的一段篇幅,我也只好忍痛割愛啦!可即使我對小說做了調整,但還是覺得不太理想,但截稿日期卻在一天天地臨近。正在這時,編輯的E-mail來了,當下就解決了我的小小麻煩——可以適當延長交稿時間!我當時對編輯的感覺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感激涕零!不過,小說寫得不好就是不好,寫不出來就是寫不出來!迫不得已,我也只好選擇在自己思緒最清晰的時刻——三更半夜——工作,而接連熬夜的結果就是初稿勉強出來了,我卻直不起腰來!
所以,當這一本飽含我諸多痛苦卻又實在不怎麼樣的小說交上去後,我惟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睡一覺,然後下次再有如此的好機會,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再說!
第一章
洛陽有三美,牡丹艷,林杏嬌,青蓮醉。這句民謠不但點出了當今洛陽最出色的三位姑娘的特色,更把她們的名字瓖嵌在其中。王牡丹艷麗多姿,雍容華貴,林杏兒嬌俏媚人,見者無不認為她是最佳女性的典範,而覃蓮舟就讓人比較有爭議了,但對她的爭議也只是在她令人不敢恭維的個性和離經叛道的行為上,若說到容貌才情,可能前兩位美女還遜她一籌,否則她也擔當不起一個"醉"字,要想讓男人、女人都"醉"昏頭,沒有兩把刷子可是辦不到的。而今,艷牡丹已經嫁與號稱天下首富的江南洪家,等著生個小女圭女圭給洪家添後;嬌林杏也被武林世家南宮家的長子看上,不日便要嫁為人婦。惟有最美最有才華,老爹也最有錢有勢的醉青蓮,至今無人問津。也不是說她有成為老姑婆的相,只是都十七了,連個上門提親的都沒有,說她不會成為老姑婆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唉——"覃家老爹長壽現在還真是一副"長壽"的樣子,看他白白的頭發、白白的眉毛和白白的胡須,看起來根本就跟年畫上的長壽老公公一模一樣。而誰又知道他今年年僅七十,離百歲壽星還有一大段的距離,而害他成為白毛老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生骨肉。
唉——覃長壽再長長地嘆了口氣。他老爹老娘就生了他這麼一根獨苗,為了開枝散葉,他跟他老婆努力地增產報國,一口氣硬是生了十一個孩子,而他老婆更是爭氣地把那十一個小表都生成帶把兒的。原本小康的家境應付這十一張口還綽綽有余,所以他那夫人又想給他添個女娃兒。沒想到都五十的年紀了居然還真能老蚌生珠,還真給他添了個俏生生的丫頭。隨著這丫頭響亮的啼哭聲,他的事業也隨之蒸蒸日上,生意越做越大,名望越來越高,全家人都一致認為是那個小丫頭給帶來的福氣,所以都盡可能地寵著她。看著小丫頭一天天長大,一天比一天地變得美麗,卻也一天比一天地變得更驚世駭俗。她小的時候還好,大家都對她的異于常人的言行舉止不以為意,以為是小孩子好奇心重的表現,別人家被寵過頭的小孩兒有的更令人厭惡呢。可是當她長成一個大姑娘,不管做了什麼都不能以一句"她還小"抹煞過去的時候,長壽老爹就開始頭疼了。
覃長壽是深刻地感受到他的教育失敗了。唉——再嘆一口氣,早知道,打她一出生就把她像別人家的閨女般關在屋子里,要不然,在她剛出生的時候給她訂個女圭女圭親也好,省得他現在還在這里唉聲嘆氣。只是,唉——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老爺,喝茶!"跟隨覃長壽多年的管家覃正七恭恭敬敬地給主子奉上一杯茶。
"阿七,坐!"抬頭看見自己的老伙伴,覃長壽出聲招呼道。他叫他來是有事情跟他談,主僕之禮先放一邊去。
"是!"覃正七點頭落座,不過也只敢坐在椅子的前半截上,他們主僕經常這樣對坐談話。主子對他的好他是知道的。
"唉——"覃長壽再次嘆口氣,只是這次還帶著擺頭的動作。
"老爺——有何心事?"僕人本來就是為主子分憂解愁的,因此覃正七開口問道。
"唉——還不都是為了那個倔丫頭,成天跟我說些女兒當自強的蠢話,昨天居然還鬧著要跟她大哥出海!"女人家拋頭露面已是離經叛道,她居然還想跟著出去做生意,這像話嗎?
"小小姐性子是奇怪了點!"覃正七點頭,不怕自己的話惹主人不開心。作為一個元老級的管家,看著覃家由一間不起眼的米鋪變成現在這樣生意遍布全國甚至海外也有據點的大商家,覃正七是很有資格說這句話的,而且在對小小姐的眾多評價中,這一句還算是中肯的。女孩子家家不愛針黹刺繡,要不吟詩作畫也好,偏愛每天都對身邊的人洗腦,說什麼女人也是人,為什麼要被男人踩在腳底下。在家里說了還不夠,甚至跑到大街上去說,以至謠言四起,讓外人還以為覃家小姐有什麼毛病呢!喜歡胡言亂語也就罷了,可偏偏她還有一個只能以沖動形容的火爆脾氣,自以為鋤強扶弱,卻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如果她不是覃長壽的女兒,只怕——唉,這種慘事還是不要去想了吧!
"不過,小小姐在洛陽可是名聲最大的喲!"說到這里覃正七就洋洋得意了,小小姐的容貌才情名列洛陽佳麗之冠,這可是不爭的事實。而也只有真正覃家的人才懂得,其實小小姐是一個好主子。
"唉,名聲大有什麼用!"覃長壽繼續唉聲嘆氣,"她都十七了,卻沒一個人上門求親,這說出去,我覃家臉面何在啊!"這才是他真正憂心的。其實女兒名氣大他不會覺得太過得意,離經叛道的言論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外面惹的禍他也收拾得挺習慣,但如果她真嫁不出去,她這後半輩子可怎麼過啊?
唉——到老還得為女兒操這種心,他寧願自己的女兒平凡一點,普通一點,不用那麼美,也不用那麼能干,脾氣再像個正常的姑娘一點——一句話,只要她能嫁出去,有一個安穩的家,和和樂樂過一輩子,他此生就別無所求。
"這——這也不用太急嘛,小小姐還未滿十七,這種事還不急!"對這事覃正七也沒辦法說什麼,因為他並不能保證小小姐能在十七歲之前出閣。
"現在不急,還什麼時候急!"一說到這,覃長壽的火氣就忍不住上來了,"人家的閨女十五六歲嫁出去的多的是,而我家的都十七了卻連個訊兒都沒有!你叫我能不急嘛!"大平王朝提倡早婚,女子十七歲還沒人上門提親,這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可偏偏——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