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她的手腕。「跟我到廳里,我想听听浮扁及你的解釋。」他冷笑一聲,眼里盡是冷漠。
不……不要啊!舞歡喜掙月兌不了,只能在心里叫喚著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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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歡喜,你還真是倒霉的掃把星!她扁著小嘴,一臉認錯的看著浮扁,水眸里有著知錯,正以眼光與浮扁道歉著。
「說,為何包庇她犯的錯?」風玄玴坐在主椅上,氣勢不容人忽視。
「少爺……灶房燒了,真的是一場意外,屬下並沒有包庇她。」浮扁說不出一個理由。
「是嗎?不是因為她是你特別的人,所以才包庇她的嗎?」修長的長指輕敲著桌面,像是輕扣著他們兩人的心。
啊扁急忙搖頭。「少爺,你這誤會大了……」
「告訴我,這女人從哪里來的?」他的聲音倏地冷了起來。
「她……她出現在堡里的月復地,是阿漢及阿東帶回來的。」浮扁看了舞歡喜一眼。
風玄玴玴將眼光移向舞歡喜。「你為何會出現在風家堡的月復地?」
面對他冷然的氣勢,她不敢面對他的眼光,于是低下頭答著。「我本是要與娘投靠北方的親戚,可親戚卻在好些年前搬走,娘與我無依無靠,只得又回南方,無奈卻在半路上遇上強盜,娘為了救我,便與強盜斡旋,我逃出他們的毒手,卻不小心走進了樹林,遇上獵戶大哥……」
風玄玴玴原本想看著她的雙眸,無奈她卻低頭下去,見不到她清澈無邪的眼光,他有些懷疑她話里的真實。
「你進風家堡,沒任何企圖?」冷冷的聲音進到她的耳里,她身子顫了一下。
「我沒有任何的企圖……我只是……只是想有個棲身之所。」聲音有些哽咽,現在的她是完全失去屬于自己的幸福,根本就不敢與眼前的男人說,她就是遠從南方來的舞歡喜,怕說出來,他看她的眼光,會更是嫌惡與鄙棄。
「那你娘的生死應該還是謎吧?你不想找她?」他問。
「我當然想找她,可是現在的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本想等一段日子,再拜托總管大哥……可我沒想到,我成事不足、敗事連連,添了總管大哥的麻煩。」舞歡喜用力的點點頭。
廳里一陣寂靜,浮扁也不敢擅自將她留下來。
風玄玴見她抬起頭,那雙眸子是澄澈又明亮,問道︰「你喚什麼名字?」
她愣了一會兒,不敢答出自己的姓氏,只回答︰「歡喜,我叫歡喜。」
歡喜?他皺了下眉,似乎在哪兒听過,可卻沒在意。「浮扁,派些輕松的工作給她,盡量。……不用花腦筋,且不危險的工作給她。」
「耶?」听著他的命令,舞歡喜眉間的摺痕瞬時不見了。
這麼說來,他是答應她留下來了?
「少爺?」浮扁有些不確定看著他。
「你看著辦,應該不用我多說吧?」風玄玴沒說什麼,將問題丟回浮扁那兒。
「屬下明白,歡喜,同少堡主道謝,爺答應你留下來了。」說完,浮扁松了一口氣。
「不用了。」風玄玴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揮揮手。「都下去忙吧!」
啊扁答了是,便要舞歡喜跟著出去。
只是她離開之前,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一眼……
他,或許不如她想象中那般絕情冷酷吧?這個問題,舞歡喜自在風家堡住下來後,每天幾乎都會提上心頭一問。
但退婚的事實既定,她也只能黯然神傷,接受事實的存在。
第五章
由于前車之鑒,浮扁幾乎快想破腦袋,終于想到府里最輕松的工作。
那就是安排她在少堡主的身邊,當個隨身婢女。
風玄玴看著身後的小苞班,她一臉小心翼翼的,那張白淨的臉蛋有著單純的神情,像個孩子般的左右觀望。
「為何將她派在我的身邊?」風玄玴悶聲的問著浮扁,與他一同走往堡中的後院,準備要坐上馬車出堡,到北方與南方的交界城鎮去。
啊扁已經將馬車準備好,來到駿馬的面前,拉住韁繩。「爺說盡量派輕松的工作給她,也只有這個工作最輕松了。」他聳肩答著。
風玄玴挑了挑眉。「你的意思,要我成為她的‘女乃娘’?」
「是少爺要屬下派最輕松的工作給歡喜。屬下想了又想,隨侍在少爺身邊,是最適合歡喜的。」浮扁斯文一笑。
風玄玴來到馬車旁停下腳步,雙眉挑著的看著他,又看了看身後正慢吞吞走著的舞歡喜。「然後,你要她跟著我出門?」
「少爺的貼身婢女,當然得隨身侍候。相信少爺出門,肯定不會無聊。」浮扁一點也沒有反省之意。
他看了浮扁一眼後,舞歡喜跟了上來,揚著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巧笑的看著他們。
風玄玴泄沒再答話,一個旋身便躍上馬車。
舞歡喜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浮扁。
「總管大哥,我……我現在要做什麼呢?」從未當過人家的奴婢,她十指白蔥互相的絞著。
「上去吧!少爺要出門,你是他的隨身奴婢,該跟著。」浮扁指著馬車。
她溜了溜那雙眸子,溫馴的點了點頭之後,接著便想要踏上馬車去,只是她出門都有人服侍,就連上馬車也有人扶住,如今卻得自己踏上馬車,可身子卻是上不去。
啊扁則是礙于男女授受不親,只得站在一旁,不敢扶她上去。
好一下子,風玄玴等得不耐煩,探出頭,見她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忍不住伸出手將她拉了上來。對他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而她卻一直浪費他的時間!
舞歡喜悄悄的挪了身子到角落,才敢抬眼看他一張冷酷而面無表情的俊臉。
總管大哥說,最輕松的工作就是呆在風玄玴的身邊,而且也不用怕她再出什麼問題……只是,什麼在他面前,她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懼意呢?她一雙小手模上了胸口,粗衣下有一塊半圓的圖騰玉一直沒有離身,可也不敢亮出來給任何人瞧。
那是爹娘交代的信物,如今她雖然被退了婚,可是自小就戴在身上的圖騰玉,一樣是離不開身。要不是現在自己的地位有別,她還是想問被退婚的理由……
她抿著唇,偷偷的又瞧了他一眼。
黑眸里一樣有著冷漠的寒焰,此時兩人的雙眸一對,他眸中的溫度一樣沒變,可卻緊緊的鎖著她的臉龐。
為何每次一見她的雙眸,總是無辜而教人憐愛呢?欲言又止,眸子如同要訴苦般,盈出了漾漾的水光。
她沒有勇氣,終究是移開了眼光,不能看、不能說,她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的她只是風家堡的奴婢,今日好不容易隨同他出門,她終于有時間到外頭探探女乃娘的消息了。
車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逝,如同過去的日子不再回來……
「想說什麼就說吧!」他還是開了口,看著她一張欲言又止的臉龐。
她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將心底想的事情全說出來呢!「沒、沒事呀,少爺想多了。」她給了他一抹甜美的微笑,連忙將臉龐轉向一旁。
眯著眼看著她的表情。「可我瞧你的表情,似乎想對我說什麼,還是想問我些什麼?」
抿了抿唇,她找了一個話題啟口︰「敢問少爺,我們現在要上哪兒?」
「南方與北方交點的市鎮。」風玄玴答著。
听完,舞歡喜臉上流過一絲喜悅,換句話說,她可以乘機打探女乃娘的消息了。
她一直將女乃娘的安全放在心上,可自她進入風家堡後,就沒有機會走出堡,今日可以出堡,那可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