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她的心里浮現,眼淚也莫名的盈上眼眶,感傷的望著他醉倒
的臉龐。
怎麼回事?好像她認識他有段時日了,看到他,心里莫名盈滿感動。雷鑰小心的模
著他的臉龐,而這個景象仿佛有印象。
看了他好一會兒,她才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路人都對她投以奇怪的眼光,她放下
手上的東西,往市集中走去。
不久後,雷鑰的身後跟著二名男子,他們隨著雷鑰一同來到這名男子的面前。
「幫我抬到秦呼巷口的那間屋子好嗎?」雷鑰對著二名男子說著,他們正是街上打
雜的工人。
「沒問題,姑娘願意付錢,咱們就願意搬。」
「嗯,你們搬去那兒,我再同你們算帳。」雷鑰笑了笑,她實在是不能丟下這男人
不管。
敝了,為什麼一股熟悉的感覺又迎上心頭,仿佛她好像也曾做過同樣的事情?雷鑰
側著頭努力回想,只是腦子里閃過幾幕的影像後,再也想不起來了。
算了,妍兒姐姐說想不起來就別勉強。她咕噥一聲,之後便跟著二名男子身後,直
往秦呼巷口的房子走去。
☆☆☆
雷鑰付了幾枚銅錢後,看著躺在木床上的男人,她汲來一盆干淨的清水,摔了絲巾
往他髒污的臉上擦拭著。
換了好幾盆水,才將他邋遢的臉龐擦拭干淨,呈現在她面前是一張完美得超乎想象
的俊臉。
天,他長得好看極了!雷鑰望著炕上這名男子,生得唇紅齒白、俊美無儔的,可震
撼她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她看到熟悉的人。
他……他叫啥名字來著……她搔著頭努力思索,可是腦子里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擋著,
讓她想不起以往的事情。
算了,是她太敏感了吧!她嘟嘆一聲,小手往他髒污的身上移去,她用盡力氣褪去
他身上的衣物,一大片的胸膛映入她的眼里。
她不覺得羞,這一切好似理所當然。
直到他身無蔽物時,她才拿起濡濕的絲巾,擦拭著他的全身,那白女敕的小手也不經
意的踫觸著他光果的身子。
要是妍兒姐姐和冷大哥知道她撿回一個男人,不知道會不會生氣?雷鑰噘起小嘴,
不斷的告訴她,這個男人對她很重要,她放不下他。
爛醉如泥的韋睿悶哼一聲,覺得身體好像升起一股欲火,燒得他難以忍受,嘴里哼
了一聲,眼也緩緩的睜開來。
一張魂牽夢縈的嬌顏映入他的眼里,他迷蒙的雙眼先是一陣怔然,後是狂喜的坐了
起來,原本醉醺醺的他,一身醉意全撤離了身子。
「鑰兒!」他坐起身子,雙手將面前的女子攬入懷里,緊緊地、用力地擁入懷里。
雷鑰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倚在他的懷里,她覺得好奇怪,為什麼這男人知道她的
名字呢?
「你……」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氣息,圍繞在她的身邊,她抗拒不了他的擁抱、
也毫不排斥他對她的溫柔。
「我是在做夢嗎?」他睜大黑眸,吸取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鑰兒、我的鑰兒!」
他審視她一張嬌憨、愕然的嬌顏,望著一張微啟的紅嘴兒,他俯首攫住她的唇瓣,感受
著她嬌軟唇瓣的微香。
好軟、好甜的桃花檀口。他舌尖探進那濕熱的口里,與她丁香小舌交纏,一個月來
的寂寞、自責,在此時有著可人的慰藉,他貪心的吻著她檀口里的甜美,大手依然是緊
緊的擁著她嬌縴的身子,就怕她又逃離了自己的身邊。
他不是在做夢,在他懷里的人兒是個活生生的人兒啊!他的鑰兒、是他的鑰兒呢!
雷鑰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她用盡力氣將他推開,好不容易,那張薄唇離開她
的唇。
她的臉上,頓時爬上紅潮。「你……你……」她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她知道自己認
識他,可是腦子里卻少了和他相處的記憶。
韋睿望著她茫然的表情,沒有相見的歡喜,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距離感。
「鑰兒,你忘了我?」他的心髒急促的跳著。
「我認識你嗎?」她反問。
他睜大黑眸,他的鑰兒竟然忘了他。「你!你怎麼了?你真的忘了我?」
她側著頭看著他驚訝的黑眸。「我不認得你。妍兒姐姐說我的腦袋受過傷,暫時忘
了以前的事,只是為什麼我覺得你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你是誰呢?」
她忘了他了?韋睿望著她一張不解的臉龐,唯一不變的還是那雙澄澈大眼,直勾勾
的盯著他瞧。
「我是你的相公、你的夫君……」他執起她的小手。「你忘了嗎?咱們在一個月前
成親的。」
「我……我是你的妻子?」她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真的嗎?你這麼的好看,真的
是我的夫君嗎?」
「是的、是的。」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龐。「我找了你一個月,今日終于讓我
見著你了。」
「可是……」她側著頭望向他,看了他的臉龐好一會後。「你是不是叫什麼……什
麼名字來著的?」她的小手輕敲著自己的腦袋,皺了皺柳眉,努力的想著他的名字。
「鑰兒、看著我。」他將她的眼光喚回,對上他的一雙黑眸。「用你的心、用你的
一切,感覺我的存在,記起咱們的點點滴滴好嗎?」
他一雙黑眸里有著深深的柔情,她看過如此溫暖的眸子,眨了幾下星眸後,口中流
泄出︰「韋……韋睿……」這個名字一想起來,所有混亂的記憶隨即涌現腦海。
笑聲、尖叫、驚慌、大火……一幕幕破碎的片段歷歷浮現出來,雷鑰的頭突然好疼,
一種莫名的害怕,讓她軟了身子。
「不要……不要」她抱著頭呢喃著,身子軟癱在韋睿的懷里。
靶覺她的不對,他抱緊她的身子,看起來她回憶起那段恐怖的景象。
「鑰兒、鑰兒」他不斷的喚著她的名字。「別怕,別怕,我在你的身邊,沒有人可
以傷害你了。」
「韋睿、韋睿……」她抬起一雙畏懼的大眼。「羽紅她……」
「放心,羽紅不會再傷害你了。」他輕撫著她的背。「我在這里、在這里。」
她的眼里盈滿淚水,小手拂上他的臉龐,瞧他削瘦的臉頰,她心疼的開口道︰「韋
睿,你瘦了。」
「天,你想起我了?」他驚訝的望著她一張小臉。「是不是?是不是?」他將她抱
起,臉頰貼在她的臉龐。
「你變得好憔悴呢!」她眼里含淚,嘴角卻笑開了。「這幾十天以來,你是不是想
著我呢?」
「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快瘋了。」他激動的直親她的臉。「好想、好想,想得心都
快碎了。」
「成親那晚,是冷大哥救了我。」她憶起一個月前那晚的事。「他原本是暗自要送
禮給你的,可想到要離開之前,卻發現我困在火里,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將僅有一面之
緣的我救了回去,而妍兒姐姐也在這個月內,將我的情花毒給解了。」她的小手攀上他
的頸子。
「這個月來,想你想得神傷、找你找得心力交瘁,以為你就消失在這世上了。」他
的唇刷過她白皙的頸子。「好想跟隨你到陰曹地府去,只是見不到你的人,我又不肯死
心……」
「所以你又折磨你自己了?」她的眼里有著心疼。「傻瓜。」她嘴邊著笑容。
「傻人有傻福不是?」他喜極而泣,雙手離不開她的身子。
「對了,我爹呢?」
「他跟我一樣,傷心得不能自己。」他輕吻著她的額際。「還好,這一個月來你平
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