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手一掐,讓羽紅馬上翻了白眼。
「是……是雷鑰該死……」羽紅勉強擠出這幾個字來。
韋睿幾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他用力一拋,將羽紅丟到一旁,冷冷的開口道︰「我
絕對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死去!」他的聲音冷得駭人,全身像是罩了一身寒冰,讓人畏寒
地不敢靠近。
「將她的四肢砍下並押下水牢,再在她的身上放幾百只水蛭,順道放千只魚兒進水
牢,我要讓她生不如死。」讓水蛭吸她血,讓魚兒啄她腐爛的皮膚。
在場眾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這是王府最殘忍的處罰,他們從未見過王爺這般生氣,
可也沒有人敢怠慢扛著羽紅離開他的眼前。
大火已滅的廂房,有人從里頭抬出一名焦黑的尸體,每個人都訝異這具尸體的身份,
既然不是羽紅的,那會是誰的?
是剛入府的福晉?有人驚呼、嘆息,有人不禁垂首。
而雷家老爺也氣喘吁吁的來到東廂房前,望著面前一具焦黑的尸體,又望了望韋睿
一張死白的俊臉,他老人家氣喘了幾聲,翻了白眼便昏了過去。
韋睿望著那具焦黑的女體,他大手撫著面目全非的臉龐。「鑰兒……鑰兒……」他
的鑰兒怎舍得離開他?
所有的奴僕全睜大了雙眼,這焦黑的女尸真的是剛進府門的福晉嗎?
「鑰兒」韋睿緊擁著那焦黑的尸體,淚水滾滾而落,今天的喜宴成了喪禮了……
☆☆☆
王府里充滿著哀傷之氣,喜氣紅色的裝飾全拆了下來,換了肅然沉寂的白幡。
韋睿身穿白色喪服,茫然的坐在前廳里,看著那臨時搭起的靈堂,雙眼無神的燒著
冥紙,口里則喃喃道︰「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待我?」
有些奴僕經過前廳,不禁掬了一抹眼淚,這廂要他們的王爺如何調適傷痛呢?
正當韋睿黯然神傷時,府里的總管跑了進來。
「王爺、王爺。」總管發現了一件大事,看來非常的重要。
韋睿不為所動,喪失自己心愛之人,心神早已麻痹。
總管跪在韋睿的面前。「王爺,那具焦黑的女性尸體,好像不是福晉的,是府里失
蹤的宛兒呢!」
這時,韋睿才移回空洞的眼神,怔怔的看著總管。
「王爺成親那夜,宛兒奉命守在新房的外頭,可是事情發生到現在了,卻沒有看到
宛兒的蹤影。」總管著急的說︰「而驗尸的仵作說是尸體大約是二十上下的女子,當時
是因為重擊之下失血過多氣絕身亡後,再被縱火焚尸在東廂房里頭,而她右腳骨有稍微
的跛足,正是宛兒的缺陷!」
「你再說清楚一點!」韋睿拉著總管的領子大吼道︰「你說命喪火場的不是福晉?」
「是的、是的。」總管拼命的點著頭。「宛兒自小就帶著殘疾,走路不一點點跛,
應該不是福晉。」
不是鑰兒、不是鑰兒……韋睿臉上逐漸浮起笑容,原來那焦黑的尸首不是他的雷鑰。
但是,雷鑰人呢?
「那福晉人呢?」韋睿皺著眉問道︰「派人找遍府里上下,將福晉的人找出來為
止!」
總管臉色一陣青白,吶吶的回答道︰「王爺,奴才已經派人找遍府里上下,可就是
沒有福晉的人影……」
「不」他大吼道︰「福晉一定還在府中,不管是園里還是後院,或是後山等小
地方,全都給我仔細的找!」
「喳!」總管無奈,只有福了福身匆忙離去。
韋睿望著眼前的靈堂,他一哼氣,上前將所有東西全拆卸下來,他的鑰兒長命百歲,
這些全是誤會。
而他也月兌去身上的喪服,原本死絕的臉龐燃起了一絲希望,既然那焦黑尸體不是鑰
兒的,那就代表他還有一絲希望。
他要他的鑰兒
第十章
一個月後
「妍兒姐姐,你瞧這花色好不好看啊?」一名嬌俏的少女,臉上有著二朵紅霞,天
真的臉孔上,盡是興奮的笑容。
「很好看。」妍兒捧著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在布莊里同少女挑選著一匹匹的綢緞、
布料。「你要買來做衣裳嗎?」
少女點了點頭。「是啊,妍兒姐姐上次不是才剛教我針組嗎?我想做件小衣裳,好
傍我未來的干兒子、干女兒呢!」她一雙澄澈無邪的大眼望著妍兒的肚子,笑得可開心
了。「再過二個月,我就可以看到我的干兒子或干女兒了。」
「還那麼久的事情。」妍兒給了少女一個無奈的笑容,笑著搖了搖頭。
「哪會久啊!」少女可愛的喊起小嘴。「再過二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呢!」她白
女敕的小手往妍兒的凸月復覆去,感受著小生命的律動。
「真是的。」妍兒輕笑出聲。
少女付了錢後,同妍兒走出布莊。
「對了,冷大哥不是要妍兒姐姐到南天廟會面嗎?」少女眨了眨水靈的大眼,問著。
「是啊,塵他要帶我去上香拜拜,求個平安。」
「那妍兒姐姐先過去吧!」少女笑說道︰「我得再繞到米店,買些面粉。」她臉上
帶著可人的笑容。「回去做些小點心。」
妍兒輕笑。「好吧,那我去和塵會和,你自個兒知道該怎麼回去吧?」
「知道。」她點點頭。「那麼我在這里和妍兒姐姐分手哦!」說完,便繞到左邊的
胡同,轉身向妍兒揮手道別。
妍兒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臉上有著甜美笑容。
這一個月來,她終于將她身上的情花毒給解掉了,而且鑰兒的臉色也日漸紅潤。
她神醫的稱號可是名不虛傳。妍兒忍不住笑出聲。
只是妍兒不解,為什麼雷鑰會出現在攝親王府,而且還差點死在火場里。
攝親王府的王爺娶親那晚,她的相公冷谷塵暗地去拜訪了攝親王爺,只是當他要離
開王府時,卻了覺一間廂房里冒著濃煙,好奇的上前觀望之後,才發覺僅有一面之緣的
雷鑰,昏迷在廂房里頭。
冷谷塵想也沒想就將雷鑰救出,至于里頭還有一名氣絕多時的婢女,便沒將她救出。
他救回雷鑰後,妍兒便替她醫治傷口,雷鑰一醒來,一雙澄澈的大眼茫然的望著他
們,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所有的事情,像個無助的嬰兒。
冷谷塵無奈,只有將雷鑰留在他們夫妻的身邊,一留就留了一個月。
而這一個月里,妍兒也將雷鑰身上的情花毒給解了。
不過,冷谷塵及妍兒還是不明白,雷鑰真的是攝親王府的人嗎?
妍兒抿了抿唇,這個問題還是讓她想不通。
☆☆☆
雷鑰手上拿著一堆東西,走在熱門的市集,一雙明眸到處溜溜的轉著,看著一旁的
攤販。
只是經過轉彎處時,一群人正圍著小聲談論著。
「這不是攝親王府的王爺嗎?」
「看起來好像是呢!」
「怎麼落魄得醉躺在這兒呢?」
「听說是為情所困。一個月前,王爺才剛娶進門的福晉,便因為一場大火而失蹤了,
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人,有人說攝親王福晉被火燒成了灰,所以才找不到尸體。」
「真的嗎?那這王爺還真是可憐。」
雷鑰停下腳步,听著路人的話,總覺得心里好像有那麼一丁點不舒服,她站在人群
外,看不到那位頹廢的王爺。
直到人群逐漸散去,雷鑰這時才望見大樹下躺著一名邋遢的男人,他雙眼閉著、斜
躺在樹干旁,活像個叫化子似的。
這就是人人口中的攝親王爺?她看著那張頹廢的臉龐,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充斥心
頭,她腳步不自覺地走了上去,蹲在他的面前,小手忍不住的模著他一張長滿胡渣的臉